李闵田愣了愣,歡快地笑了起來:“有沒有寶貝,您自己不知道?”
秦桑懶得同他廢話,撐着膝蓋站起來:“行了,我也不為難你,在這兒好好待幾天吧,我等你背後之人來找我。”
說完帶着缙雲一起出了柴房門。
秦桑氣死了,雖然很想打死他,可自己終究下不了毒手。她氣憤地将蒼蠅拍子扔出去洩憤,然後走出了後院。
臨街的鋪面是賣筆墨紙硯的,秦桑出來時,謝歲安正低頭查看擺放的硯台。秦桑走過去,想也不想挑了一個,又挑了隻品相極好的狼毫一同包起來,一股腦的塞到謝歲安懷裡:“這是謝禮,你們走吧,今日之事就當沒有發生過,免得連累二位。”
謝歲安笑道:“桑桑姑娘真客氣,其實本公子也是俠肝義膽……欸,桑桑姑娘哪兒去?”
秦桑頭也不回上了街面上,招手叫來一頂小轎,家去了。
謝歲安見人走後,笑嘻嘻的臉上忽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缙雲察言觀色慣了,道:“公子?”
謝歲安歎了口氣:“她若身後沒背景,和強權鬥,哪兒那麼容易。”
缙雲道:“公子不是說她是相爺要接的人嗎,您和相爺不就是她的靠山?”
謝歲安将懷裡的東西扔給缙雲:“那得有個前提,她果真就是爺爺要找的人!”說完也擡腳跨出了鋪門。
兩人在街上走了幾步,缙雲道:“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謝歲安有點無精打采的:“本公子累了。”
缙雲知情識趣道:“明白,回客棧休息。”
***
秦桑回家的路上,盤算着先去把秦玥接回家裡拘起來,估摸着胖子能堅持兩天,兩天後,秦保蘊怎麼也都回來了,到時候弄清情況後再說。
到家時,萬幸秦玥已經回來了,雖然接好了骨頭,但不宜大動,她的腿也顯然已被重新包過了,現下正坐在屋檐下繡花。她見秦桑回來,忙道:“桑桑回來了,唐家老太爺如何啦?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聽說最近仁心堂接連來了兩撥鬧事的,他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秦桑端起茶杯灌了口,又聽秦玥繼續道:“還有啊,昨日楓哥沒有不管我們,他就是下山去找救援了,上來的時候還找了我們許久……”
秦桑聞言,将茶杯往桌上輕輕一怼,卻吓得秦玥立馬住了口。秦桑一面洗手一面淡淡道:“是麼,找了多久?找了許久找不到,怎麼不曉得到茶園裡來看一看?”
秦玥張了張嘴,最後小心翼翼道:“唐老太爺,他是不是病得很嚴重啊?”不等秦桑的回答她又自顧自歎道,“哎,最近究竟怎麼了,流年不利的,方才母親去街上買菜,還看到許多拿刀拿棒的小混混亂竄,不知出了什麼事。”
秦桑擦幹手:“近日外頭的确亂,你就别再出門了。還有,我本不想說得那麼直白傷了你的心,可你性子軟,你那好姐妹蘇清延,她已親口承認自己與韓楓有染,且兩人已經親親抱抱了,趁早死了這條心,别人家一說好話就被騙了去!”
秦玥刺繡的手被針紮出一個血窟窿,她人又呆了。
正在這時,啞女英兒從前院匆匆跑來,沖她比了一連串手語,秦桑面上稍顯喜色,道了句“終于回來了”,便往前院去。
剛跨進前廳,就見秦保蘊和祖母坐在堂屋裡說事,兩人神色都有些嚴肅,見她進來,祖母露出慣常的笑容:“桑桑回來了?”
秦桑沖秦保蘊行了一個晚輩禮,道:“秦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