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身後?”
宋辭懷疑自己聽錯了,村長跟在身後?
他不就是跟在白安身後嗎,那村長豈不是在他身後!
“你倆進去後,我就開始給你們望風,看着屋裡你們點了蠟燭,突然背後冒出一個身影,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這不就是村長那佝偻的身影嗎,冷汗都給我吓出來了,我還不敢喊你們,怕先回頭的是村長,急死我了,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們消失在黑暗裡……”
浣熊說着身體抖了抖,仿佛還沒從剛才的驚悚中出來。
“太特麼驚悚了,我有點怕,你們信嗎……”
宋辭回想剛才背後一陣陣的涼風和村長出現在他面前的臉,感覺自己背後還是有不幹淨的東西。
“咱别怕,有哥罩着,來一個我踹一個,來一對我踹一雙!”白安自信的站了起來。
别了,剛才你在我前面我還中招了,宋辭扶額,還是得大膽一點。
“得虧你們出來了,不然我都要沖進去救人了。”浣熊仗義執言。
“謝謝啊老鐵……”宋辭心有餘悸的說:“日記本沒在村長屋裡,也許我們拉下了什麼信息。”
“或許從那首童謠裡能找到什麼線索。”白安坐下思考。
童謠?山之北,海之西……
“山洞!今天閉洞的那個山洞,海之西有沒有可能不是海的西邊,山之北也不是山的北面!”宋辭突然靈光一現。
“你的意思是,西邊的海,不,不是海,是小溪,小溪的西面,西面的小溪?北邊的山?”浣熊有點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給自己繞進去了。
“有可能是那個山洞,他的方向在我們房間的後面,我們是西廂房,北邊的山,山洞矗立在北山和西山之間。”白安拼湊了一下兩人的話,大緻有了一個方向。
“咚,咚,咚咚……”
突然窗戶傳來一陣有節奏的敲窗聲。
“噓!”宋辭豎起耳朵,手指比了個靜音。
伴随着敲窗戶的聲音還有指甲劃玻璃的聲音,一陣刺耳。
“快,點蠟燭!”白安被打斷思緒,他拿出白色蠟燭,宋辭迅速點上。
“當當當!”
“嘻嘻嘻嘻……”
這個時候挂鐘突然響起來,三人的神經更加緊繃了。
敲窗聲和撓玻璃的聲音加快,還伴随着一群孩子的嬉笑,牆上挂鐘的指針指在了12上,此時已經半夜12點了。
“不行啊,你們快看窗戶!”浣熊面對着窗戶站着,手指哆嗦着指着窗戶處。
宋辭僵硬地轉過身,隻見窗戶上映出一個個燒焦的孩子臉孔,有的沒有眼球,有的沒有鼻子,全部都是燒的皺巴巴的小臉,嬉笑着,嘴咧的很大!
“大哥哥,快開門呀,快來開門呀~”
一聲聲如同催命一般。
“啊啊啊……太吓人了!點紅色,點紅色蠟燭!”
宋辭腦子裡映出村長棺材上粘稠的紅色,現在想來,那應該是紅色蠟油!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凝固,隻能試一下了。
白安聽後快速拉開抽屜拿出蠟燭,宋辭也配合的劃開火柴點上,燭光亮起的瞬間,窗外的聲音似乎停止了,隻剩下若有若無的小孩聲音。
“黑夜裡,風聲起,娃娃笑聲漸遠去。誰人知,何處去?隻留孤影在月底……黑夜裡,風聲起……”
聲音逐漸遠去,慢慢的隻有微弱風聲傳來。
又是月亮,月亮到底在哪兒?
“這麼驚悚!我都想好要怎麼跟它們幹架了!”浣熊扶着白安坐的椅子,打算它們一沖進來就掄椅子砸它們!
“安心安心,要是真能幹一架,倒也沒有那麼恐怖了。”白安拍掉他扶着椅子的手。
“現在半夜12點多了,時間過的太快了!”宋辭看了一眼挂鐘,恐怕真的待不到第五天,這裡的時間流動越來越快。
“挂鐘……是隻有我們房間有挂鐘嗎?主屋和李嚴住的那個屋子都沒有,女生房間不知道有沒有……”白安望着挂鐘陷入沉思。
“摘下來看看不就得了。”浣熊說這就要去上手,但是他怎麼也摘不下來,挂鐘像是長在牆上一樣。
宋辭舉着蠟燭走上前仔細觀察了一下,側面有一把鎖,似乎可以打開,但是鑰匙在什麼地方?
“讓開讓開,我來!”
宋辭還在思考去哪找鑰匙,白安走過來把他扯到一邊,拿着一個茶杯就砸向了挂鐘的鎖,茶杯碎了,不經砸的鎖随着杯子碎片一起掉落。
“牛哇,安哥!”
浣熊豎起了大拇指。宋辭也默默的豎了個大拇指。
“真的有東西!”
宋辭看到打開的挂鐘底下躺着一張發黃的條格紙,紙上零零碎碎寫着什麼。
“是日記本的殘頁。”
白安拿出殘頁,吹了吹上面的灰塵。
89年春3月18日,陰
昨天晚上又做了同樣的夢,為什麼總是做這樣的夢,我給娘說,娘讓我不要多想,最近胃裡也不好受,總是想吐,算了,先期待下明天的婚禮吧!
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明天的婚禮我又不會逃跑,我願意嫁給小奇哥啊,爹娘為什麼不理我,娘的眼裡似乎透露出一抹心疼的樣子,娘是舍不得我嫁人嗎?沒關系的娘,我嫁了人也會經常回家的。
“唔,這個可以當線索嗎?她要結婚,她會不會就是橋上的那個穿着喜服的女人?”宋辭湊着頭看日記,日記原來真的就是普通的日記啊。
“為什麼要把她關起來?”浣熊發問。
“先收起來吧,這個線索太少了。”白安把紙疊起來放在了宋辭的衣服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