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一松,看來褲子夠厚。
赤腳走到床邊坐下,習慣性想要翹起二郎腿卻在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挂着空擋時,緩緩放下了擡起的腳,規規矩矩地坐好。
換上樊忱遞過來的貼身衣物後,才覺得沒有四處漏風。
精神放松的瞬間,刺痛感襲來,梅花香味時而濃郁時而清淺,這明顯是信息素不受控制的表現。
原本還因為卧室中出現Omega信息素,暗自激動的樊忱,在察覺到信息素中傳遞的情緒和叢星微微蹙眉的樣子時,瞬間緊張起來。
他走過去,蹲在Omega身前與他平視:“怎麼了?”
“沒事,早上出門沒吃抑制劑,現在有點不太穩定。”叢星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光腳踩在Alpha的皮鞋上,“有安.眠.藥嗎?不然我睡不安穩。”
其實也不僅僅是因為早上忘了吃藥,每次大幅釋放信息素之後,都會難受一陣子,常年吃抑制劑的副作用也會冒出來。
問完之後,Omega看着樊忱緊鎖的眉頭,誤會了對方的意思:“我忘了安.眠.藥受管制,那算了,我就……”
“我有。”樊忱臉上沒什麼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說完這話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叢星的腳踝,把白瓷般的雙腿放到床上,“在另一個房間,我去拿來,等一會。”
叢星沒來得及問什麼,Alpha就消失在了門口。
疑惑在心裡轉了一圈,他晃了晃腳,無聊地起身朝窗口走去,窗外草坪上巡邏隊正好穿着緊身作戰服路過,叢星靠在窗台上,饒有興趣地看着他們整齊劃一的步伐。
黑色襯衫随着動作向上聳起,遮蓋的地方瞬間少了一截,露出了細軟的腰肢,兩個腰窩随着塌下去的腰越發明顯,像是盛滿了月光的小湖泊。
樊忱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在看什麼?”幽靈般地聲音從身後響起,吓得叢星手肘一晃,下巴差點撞到窗台。
他回過頭,隻見樊忱一手端着溫水,一手拿着藥片,不知何時站在了身後。
叢星走過去一手拿過藥片,就着溫水仰頭吞下,小聲嘟囔:“怎麼走路一點聲音都沒。”
他走回窗邊指了指正在排查草地的巡邏隊,說:“你的巡邏隊制服挺不錯的,背帶襯得各個身材都很好。”語氣中滿是欣賞。
下一秒,身後附上來溫熱的氣息,Alpha将下巴抵在他肩上,意味不明地開口:“你很喜歡?”
手握在柔軟的腰肢上,輕輕按壓着性感的腰窩,随後在那梅花味的腺體上落下輕輕的吻,又似安撫又似威脅。
明明沒什麼起伏的一句話,叢星卻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立刻轉移了話題:“話說你怎麼會有安.眠.藥?睡不好嗎?”
Alpha沒有立即回答他的話,以“晚上風大”迅速關上了窗戶并拉上了窗簾,随後才看着叢星,一本正經:“嗯,為了睡得更好。”
六年的時間太久,想見的人無法在現實中見到,于是另辟蹊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在夢中相會,做盡旖旎之事,深入無人禁地。
叢星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不容易。”
果然一個大家族的掌權者不可能輕松的。
樊忱:“……嗯。”
雖然不知道Omega想到了什麼,不過就當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