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尺寸,這個顔色,還有那個……”
一陣兵荒馬亂後,一袋子新衣服被放到了車後排,又是一腳油門沖到了古椋大道的盡頭,大門一開交付到了樊忱手中。
樊忱颔首:“辛苦了。”
秘書長推了推眼鏡,微笑道:“不辛苦,命苦。”
“加班費。”
秘書長立刻改口:“不辛苦,命好。”
樊忱:“……”
樊忱選擇關門。
上樓後又把這批衣服洗幹淨烘幹,叢星原本換下來的衣服早就被他放進了二樓走廊盡頭的房間裡,手上這些則是“假貨”,同樣的牌子款式卻沒有Omega身上的味道,除了這點之外簡直天衣無縫。
樊忱拿着衣服回到卧室放進衣櫃裡,随後走到床邊沉默地注視着床上的人,目光幽幽,一寸寸描摹着他的睡顔刻在心間。
因為剛才被薄荷味吸引了的Omega側過身再次熟睡,此刻弓着身子連同被子都皺了起來,就像一個蛋餃,梅花餡料的。
Alpha彎下腰,擡手輕捏白皙的臉頰,順着下颚的弧度摩挲,指尖點在鎖骨那顆黑痣上,他低下頭去,落下一個輕如羽毛的吻。
“好想你。”
在無人知曉的黑夜裡,一遍又一遍訴說着思念,卻不想透露太多變成愛人的負擔,從沒被好好愛過的Alpha似乎天生就知道怎麼去愛自己的Omega。
小心翼翼地灌溉才是他選擇的方式。
回應他的是叢星的一聲哼唧,Omega縮起了脖子,像鴕鳥一樣埋進了被子裡。
樊忱直起上半身,替床上的人把背後的縫隙用被子蓋嚴實,悄聲繞到了床尾,仔細檢查還有沒有地方沒蓋好。
随後白玉般的腳底落在他眼中。
眸子閃了閃,Alpha低頭看向雀躍的地方,理智讓他幫忙把被子蓋好,而心裡翻滾的欲卻将理智擾亂。
樊忱屈膝跪在床上,擡手捧起那雙露在外面的腳,虔誠地就像在觀摩自己的信仰。
書房裡看過的那份文件此刻在腦海裡閃過——建議雙方進行标記,有助于舒緩病人症狀。
未經Omega同意的标記行為是犯法的,但是如果隻是為了讓Omega更加好受的接觸,應該如何定義?
被發現的話,被打一頓好像也挺不錯的——如果是叢星親自打的話。
千萬個念頭在腦海裡盤旋,臉上卻還是那副禁欲的模樣。
最後他扯住了浴巾一角,把白瓷般的雙足往自己這邊拉了拉。
昏暗的房間裡,兩道呼吸聲,一平緩一急促。
低沉且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
“好小。”
“包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