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玉然忽然闖了進來,門口的人攔都攔不住。“右護法,若是你們有了計劃去救教主,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
左護法司徒紅靈看着柔柔弱弱的施玉然,自從她來了魔教,武沒見她練過,成日彈琴,半點不像習武之人。
“你去作甚?我們魔教那麼多人,還輪不到你一個新加入的弟子。”司徒紅靈雙手環胸凝着她,語氣兇巴巴道:“你會武功嗎?有能力自保嗎?還妄想同我們去救教主,你别去拖累我們就不錯了。”
司空夜憐附和道:“是啊,玉然你不會武功,跟着我們去救教主太危險了,還是留在魔教吧。”
施玉然連忙解釋:“二位護法,我會武功的,之前我是沒有顯露出來,我之前是玄陽派的外門弟子,後來遇到教主,看清了虛僞的正派,這才脫離玄陽派加入了魔教。”
司徒紅靈和司空夜憐互相對視一眼,心中驚訝施玉然還有這層身份。
紅靈問她:“你先前是玄陽派外門弟子,為何來了魔教不說?”
施玉然低下頭,小聲說道:“我擔心自己說出來會受到其他魔教弟子歧視,針對,我就沒敢說。”
“因為……我還是玄陽派外門弟子時,内門弟子便瞧不起我,拿我身份羞辱我,各種欺負我。”
紅靈心中一驚,想不到施玉然背後還發生過這種事,實在可憐。
好在遇到了她們教主,脫離了玄陽派那個苦海。
紅靈說話的聲音溫和了不少,一改方才兇巴巴的語氣。
“你想多了,那是你還不了解魔教,魔教上上下下,不可互毆欺負自己人,情況嚴重的,一律逐出魔教。”
施玉然以為在魔教會和在玄陽派差不多,結果相差甚遠,魔教的規矩比虛僞的正派好太多。
她怔怔的望着司徒紅靈,心中感慨萬千。“原來魔教對待弟子都是這樣的。”
紅靈道:“是啊,雖然魔教在江湖上名聲不好聽,以為我們都是十惡不赦的壞人,但事實上,魔教沒有他人想象中那麼不堪。”
“我知道了。”施玉然話鋒一轉,回到了先前的正題上,“左護法,我可不可以跟你們一起去救教主。”
司徒紅靈蹙眉,心中若有所思,輕聲勸說:“玉然,你就别去了,你是新入魔教的弟子,不用去冒險做任何事,而你又是教主收的,如若出事,教主必然會怪罪我們保護不利。”
司空夜憐也跟着勸:“紅靈說的沒錯,另外,魔教有規定,新入教的弟子半年内不得外出執行任何任務,你就好好待在魔教,等着我們和教主回來。”
施玉然愣住,“魔教還有這規定?二位護法莫不是騙我的?就是為了不讓我跟着去?”
“玉然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問魔教其他弟子,哪怕問遍魔教上下,你得到的答案也還是這個。”
司徒紅靈自然是不怕她去問的,畢竟這個規定是事實。
施玉然瞧着司徒紅靈一副認真的樣子,不像是在欺騙她,也就信以為真了。
“既如此,我定當遵守教規,在魔教好好待着,等教主回來。”
“夜憐。”東方虞走了進來。
夜憐微怔,心虛道:“虞婆婆,您怎麼來了。”
司徒紅靈見狀,擺手示意施玉然退下。
“虞婆婆,您請坐。”夜憐側身站在一邊,作出一個請的手勢。
東方虞坐下後,面色凝重,肅聲道:“千月落入四大門派手裡的事,我已經知道了,這麼大的事你們倆還想瞞着我,實在是分不清輕重。”
“瞞着我是想偷偷去救她嗎?就憑你們二人,敵得過四大門派嗎?可别人沒救出來,你們倆再搭進去。”
東方虞對于左右護法瞞着她一事,甚是不滿,她沉聲道:“夜憐,紅靈,你們二人可有主意了?”
夜憐和紅靈相互對視一眼,默契開口:“回虞婆婆,我們暫時還未想到法子。”
“據江湖消息,千月人在溪城,四大門派既然放出了消息,想必是提前設好了埋伏等着魔教弟子去救她,好将我們一網打盡。”
“正派的人肯定會拿千月作為威脅,逼迫我們就範。”
東方虞一臉憂心,歎氣道:“想要救出來千月,怕是難啊。”
夜憐憂心忡忡的問:“虞婆婆,難道您也沒有好的辦法嗎?”
東方虞下定了決心,正色道:“夜憐,紅靈,我們不能再這麼坐以待斃下去,你們二人帶着部分弟子即刻趕往溪城,見機行事,切不可莽撞。”
“我留守魔教,穩定内部,避免有狼子野心之人作亂。”
“是,夜憐/紅靈領命。”
當天夜裡,司徒紅靈和司空夜憐帶着精心挑選的資質上稱的二十幾号魔教弟子前往溪城。
兩天後,二十幾号人抵達溪城,他們喬裝打扮,不動聲色的混入城内。
夜憐和紅靈分别帶領十幾名魔教弟子住進客棧,為了不引起懷疑,兩撥人馬分散時間住進不同的客棧。
穩定後,夜憐和紅靈僞裝成普通人在城裡打聽關于東方千月的消息。
魔教妖女被抓的消息傳出去後,不少人議論紛紛。
夜憐和紅靈走在城裡,都能聽到一些風言風語。
“那魔教妖女可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怎麼輕易就被人抓住了?”
“再厲害的人也抵不過四大門派聯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