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甯雙默念一遍:“凄月?名字裡帶了個‘凄’字,難怪曲調凄涼。”
接着她問:“月姐姐為何不學其他曲子?”
東方千月反問:“你想聽我吹?”
紀甯雙發自内心道:“若是月姐姐會,我倒是想聽上一聽。”
東方千月默默記在心裡,轉了話題:“你不是和她們玩葉子牌嗎,怎麼出來了?”
“我出來透透氣。”紀甯雙說。
東方千月傻傻的信了:“我以為你出來陪我的。”
紀甯雙順着她的話說:“出來透氣,順便就陪你了。”
東方千月唇角微揚,心情好了不少,一陣風吹來,她冷得打了個哆嗦。
方才吹箫倒是不覺得有多冷,這會兒反而感受到了涼意。
紀甯雙見狀,伸出手說:“外面冷,月姐姐還是與我一起進去吧,免得着涼。”
東方千月伸出手放在紀甯雙手上,被她緊緊握住,千月轉動身子,跳下來一整個撲到紀甯雙懷裡,将她撲倒。
紀甯雙也沒想到某人動作那麼猛,還沒來得及反應,她整個人向後倒去。
東方千月緊緊盯着身下的人,有種想吻下去的沖動,她咽了咽口水,和她商量:“阿雙,你可不可以把眼睛閉上?”
紀甯雙愣住,也不問為什麼,聽話照做。
東方千月見她乖乖閉上了眼,低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軟軟的觸感,很奇妙。
紀甯雙微微動了動唇,身子酥酥麻麻的,二人雙手下意識十指緊扣,緊緊貼在一起,纖長的手指白裡透紅,骨節分明。
怕身下的人躺在甲闆上太久着涼,東方千月意猶未盡,戀戀不舍的離開紀甯雙的唇,将她拉了起來。
氣氛忽然變得尴尬凝重,東方千月望着不說話的紀甯雙問:“我方才沒忍住才對你……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紀甯雙忍住笑意,輕輕搖頭,月姐姐是怕吓到她還是怕冒犯到她?又或者兩種都有?
她牽起東方千月的手向船艙内走:“月姐姐,時候不早了,我們進去歇息吧。”
此時的東方千月單純以為就是歇息那麼簡單,任由紀甯雙牽着她進去。
玩葉子牌的三人齊齊看向兩人,赫曦扭頭看了眼剛好燃燒完的香說:“一刻鐘,剛剛好,我賭對了,所有的錢都歸我了。”
夜憐适時出聲:“鶴公子,别忘了,赢的可不止你一人,我也猜的一刻鐘。”
赫曦撇嘴,差點忘了這茬。“那就我們倆劃拳吧,你是想一局定輸赢呢,還是三局兩勝?”
夜憐打着呵欠說:“一局定輸赢吧,我有些困了想睡覺。”
一旁的紅靈為夜憐呐喊:“夜憐你可得赢啊,把我的那一份給赢回來。”
夜憐心裡沒底:“再說吧,能不能赢還是一回事呢。”
紅靈瞪大眼睛看着,赫曦和夜憐同時出手,赫曦出了石頭,夜憐出了剪刀。
“我輸了,這些你拿去吧,我去休息了。”說着,夜憐已經起身。
紅靈失望歎氣:“哎,想不到夜憐輸了。”
赫曦美滋滋的将錢收入囊中:“嘿嘿,這些都歸我啦。”
東方千月沒注意她們三個在玩什麼,腦子裡回想着方才的吻,被紀甯雙牽着進了裡間的屋子。
關上門,紀甯雙拉着東方千月在床榻上坐下,将她撲倒,趴在了她懷裡。
東方千月一下子懵了:“阿雙,你這是做什麼?”
紀甯雙輕聲道:“兩個人靠在一起暖和。”接着,她撐起雙手看向身下的人,猶豫了一瞬,她俯身吻東方千月。
千月的兩隻手下意識捏緊褥單,蓦然睜大了雙眸,紀甯雙這是在吻她?
紀甯雙适應了一會,吻技越發熟練,東方千月也越發喜歡。
心裡卻在想,她那麼快就掌握了怎麼吻嗎?
吻了一會兒,紀甯雙擡起頭問:“月姐姐不喜歡我這樣對你麼?方才在外面,月姐姐也是這般對我,我以為你喜歡,就拉着你進來了。”
東方千月呼吸陡然變得急促,她擡手扶住紀甯雙後腦加深了吻,不斷索取,可她還覺得不夠,她想要更多。
“阿雙,你會嗎?我想要……”
“月姐姐,要不……你教我?”
“你确定嗎?”東方千月問她:“我以前給你看的畫本子,你沒有學嗎?”
紀甯雙耳朵熱乎乎的,臉頰紅紅的,她雙眼迷離,低喃:“我忘了月姐姐……你若是現教,我一定好好學……”
“阿雙,這可是你說的……”
“月姐姐,唔……”
“噓,阿雙,别說話,就這樣别停……”
紀甯雙乖乖閉上嘴,拉過被褥蓋在身上以免着涼。
東方千月卻一把将被褥薅過去了:“阿雙,不用被褥,我們緊緊貼在一起不是更暖和麼。”
紀甯雙不說話了,好像也是,那她便如了她的意。
兩朵雪白的花緊緊貼着,慢慢綻放。
是誰沉醉今夜,荒度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