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傷的雲雀,豔兒用盡了全力,遺憾傷勢始終沒有好轉,沒幾天就走了,大家夥後來一起送走了她。
島上的其他雲雀很是傷心,傷心之餘還憤怒到出口傷人,指責老樹沒有保護好他們,更是直言,他隻在乎落雪,從沒有真正關心過其他人的安危,枉費他們把這裡當成了家。
句句誅心!
合着是覺得一腔真心枉付,全然沒一個記得當年走投無路時是誰願意收留他們,讓他們在這裡建家有了新生活。
簡直卸磨殺驢,都是群白眼狼。
白眼狼?感覺有被冒犯到,某狼的手一頓。
“樹爺爺不說,但他挺傷心的,幾天來我去找他,他也不開口。”
“我呀,聯合着青姨和黑子叔,把那群咄咄逼人的雲雀總算是統統趕走了。”
說着撩起袖子,模仿起趕人時的惡霸樣,還問,“厲害不。”
勻出一隻手,摸了摸小兔的發頂,“放心,島上人來人往,再過陣子,你樹爺爺也就好了,有你在啊。”
“嗯。”
“藍辰。”落雪雙腳踩在地上,刹住了還在晃動的秋千,她起身後轉,兩人隔着秋千,互相凝望,“你,要不要在這兒多待幾天?”
是海風吹得急,怎麼覺得小兔的臉也有些紅了呢。
某狼一言不發地一直盯着小兔看,就是不回答。
“哎呀。”疼!
直到性子急的小兔,拉着秋千撞到了某狼的小腿,她才後知後覺的喊痛。
“你,要不要嘛!”
“也行…行吧。”
什麼叫也行,光聽着像是不太情願!小兔耍起了性子,面頰鼓鼓,“你到底樂不樂意在我這兒小住嘛!”
尾音刺耳,藍辰一怔,有種她做錯事了的錯覺,好吧,反省一下,想了想還是她說話用詞不夠妥帖,人都那麼熱情地邀約,回應的是有些敷衍。
“嗯,我非常樂意。”就再答一次,用肯定語氣。
這還差不多,落雪再次跳上秋千,“上來。”
在落雪這兒,藍辰還真是一直收着銳氣,乖乖聽話,兩腳穩穩地踩到了落雪雙腳的旁邊,如此,一個秋千就能同時容下她們二人。
兩臉相對,腹部也緊貼在一起,腹部在上面一點,某狼努力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秋千的闆面委實小了些。
她都不敢用力呼氣,也不敢一直看着落雪的眼睛,怪不好意思的。
落雪卻沒有這樣的害羞顧慮,打小在島上和豔兒常玩這樣的遊戲,秋千就是要兩個人一起才有意思啊!
近日修習得到的小小靈力,恰好用在蕩秋千上,某兔正洋洋得意,笑裂開了嘴。
某狼的視線時不時就要往小兔的嘴唇上飄,她藍色的眼珠那麼明顯,小兔再遲鈍也是注意到了,落雪就覺得有股熱氣悶在心口呼之不出,和豔兒玩從沒那麼燥熱啊莫不是最近氣候升上來了?呀!不會是使用靈力的後遺症吧?小兔七想八想,一驚一乍。
“哎,你能不能把你的頭轉過去點。”
“啊啊?哦哦……”
“不是,你……”
“你老看我嘴巴幹什麼?”
既然她提出來了,那就,靠過去?
“幹幹……什麼?”落雪驚愕。
眼見藍辰整個臉都貼向自己,弱氣地又問了遍人家要幹嘛?
指尖在碰到她的雙唇前及時停住,“你,把嘴張開。”
嘴巴抿緊,總覺的有陰謀,晃着兔腦袋,不想随了她的意。
“有菜葉子在你的牙上。”
“哈?哪呢?還不快給我拿掉!”
嗯?
真是隻善變的兔子!
藍辰噙着笑,指尖快要碰到她的牙齒面時卻犯了難,是摘走呢還是彈走?觀察小片葉子的成色來看,至少在裡面是待了有一宿了。
有了!
雙手端住了小兔的兩腮,深呼吸,大力地往裡面吹氣,吹走它,不是更好的選擇嘛!完全不用接觸到它!嗯,好辦法!
隻是菜葉子也是有脾氣的,豈是一陣小風就能将它趕走,順着風還給你挪了個位,往裡躲躲,能奈它何?氣不氣人?
它成功激起了狼崽子的勝負欲,就不信邪。
小兔的兩腮被某狼的倆爪一下收了個緊,快給她整奔潰了,弄走一片葉子很困難嗎?不是動動手指頭的事嗎?老往我嘴裡吐氣,是啥意思,還想把我的臉捏爛嗎?
瞪她瞪她。
藍辰的雙眼兇煞煞的追着一片小綠哪還能接收到落雪掃射而來的殺人眼神。
快了快了。
再近些~
“你到底……唔……”
啵~
很久很久的後來,她們倆都已成為了這一片地上小妖們頂禮膜拜的大人物,妖間流傳着各種關于她們的事迹,兩人終于如願過上了她們想要的惬意悠哉潇灑的日子,有一天,外頭電閃雷鳴,兔兒軟趴趴地窩在狼崽的懷裡,有一茬沒一茬地聊,聊到了兩人第一次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