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瞄了一眼時間,盡職盡責開始叫自己的懶貓宿主起床:【宿主,該起床了,太陽要照屁股了。】
凜漣毛茸茸的大尾巴不耐煩地擺動兩下,然後狡猾地搭在身上,蓋住太陽想要照的地方。
而原本用來起到遮蔽和保暖作用的被子已經被凜漣團成一條抱在懷裡。白皙修長的腿夾着被子,凜漣整張臉都埋進被子裡。
尖尖的貓耳朵也埋進被子裡,掩耳盜鈴般假裝聽不見系統說話。
系統無奈:【宿主,我在你的腦子裡說話,堵耳朵沒有用。】
凜漣哼哼一聲,抽出旁邊空着的枕頭,發脾氣一般往外一砸。
剛好砸到枕頭的原主人身上,聞夙玉開門給凜漣送早餐,迎面被枕頭砸到,他看着賴床的凜漣彎起眼睛,“漣漣,起來了,今天有你喜歡的椰蓉面包。”
原本空曠的屋子裡此時擠進來許多人,羽施洛抿了口茶,視線跟着聞夙玉往卧室看。他看着聞夙玉被枕頭砸,又端着早餐連親帶喂才把床上的嬌氣包哄得滿意了。
看不見嬌氣包的樣貌,隻能看見對方白花花的兩條腿。嬌氣包靠在聞夙玉懷裡,慢吞吞吃完巴掌大小的面包才起床。
羽施洛垂着眼輕蔑地想:樣貌肯定是一等一的,就是性格不好,一看就是那種隻會攀龍附鳳的柔弱菟絲花。
瞧瞧把他們隊長迷成什麼了,都迷成胎盤了。
“聞夙玉呢,他還不快點把小爺我送回去,這麼晚才來救我,我要是出了什麼事的話,我爺爺要他好看。”
“真服了,怎麼出一趟門破事這麼多,回去我爸肯定要罰我了。”
“真搞不明白,我們為什麼還在這耗着,趕緊走啊,都在這等一晚上了,到底在等什麼啊?”
“等聞夙玉的小情人醒呗,咱們這些高等人還沒有他屋裡那個半獸人金貴。”
凜漣打着哈欠恹恹走出卧室,剛睡醒時候臉蛋紅撲撲的,眼睛鼻子嘴巴都有種莫名其妙的豔麗感,感覺他昨晚被好好滋潤過。
羽施洛繼續往下看,視線到對方不着一物的腿上停頓住,心裡莫名有些遺憾。他以為青年睡覺時候光着腿,出了卧室門依舊也會光着腿的。沒想到對方換上了一件緊身牛仔褲,包裹得嚴嚴實實,卻更想讓人用手去碰碰。
也是,聞夙玉怎麼可能任由他晃着這樣一雙滑膩白皙的腿在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面前打轉。
羽施洛莫名其妙有股火,在心底燒着,又沒有理由把它發出去。他恨恨咬牙想:褲子肯定是隊長找的吧。他是不是暗地裡已經摸過很多回了,而不是像自己這樣隻能看着。
聞夙玉到底知不知道男人都是什麼心思啊,這樣包裹起來更吸引人了,說不定青年彎腰時還能看見飽滿的弧度和漂亮的腰窩。
聞夙玉知不知道屋裡這些幸存的外城高層和内城野男人眼睛都黏在青年腿上了,撕都撕不下來。
還是說,聞夙玉已經不能滿足這個該死的菟絲花了,他還想釣其他人。
羽施洛冷哼一聲,在場的除了聞夙玉最厲害的就是他了,這菟絲花别是看上他了,他可不會跟這樣的人拉拉扯扯纏雜不清。
凜漣壓根不知道羽施洛的腦回路山路十八彎,他擡起眼皮掃了一遍客廳裡擠着的人,“聞夙玉,這些人什麼時候來的?好吵。”
聞夙玉還沒說話,羽施洛搶先開口說:“他們是我們隊伍救助的幸存人員。另外,人都是有嘴的,會說話很奇怪嗎?”
凜漣上下打量他一眼。羽施洛下意識挺直脊背,緊張地吞咽口水。
漂亮青年翻了個白眼,去浴室洗澡了。
聞夙玉笑眯眯盯着這些眼珠子跟着凜漣動彈的蠢貨,“再看,就把你們眼睛挖下來。”
一句話下去,大多數人都畏畏縮縮低頭了,隻有最開始跟着聞夙玉一起走的獨眼高層猶疑地又瞄了凜漣兩眼。
“咕叽咕叽——”
一根黑漆漆的東西湊到獨眼高層面前,高層哆哆嗦嗦往後退了一步,瞬間被這東西一口“咬”到眼眶上,血液順着眼眶往下流。
高層顫顫巍巍伸手去摸傷口,這才發現,這東西渾身泛着詭異的金屬光澤,是由一種黑色物質凝結而成的,該物質具有腐蝕性。
所以他的眼眶上才會被腐蝕出一個坑洞,而且坑洞裡還殘餘着那種東西,依舊在緩慢地腐蝕他的皮肉甚至骨骼。
曾經失去一隻眼睛的陰影瞬間席卷到獨眼高層的全身,他涕淚交加,又瘋狂跪地磕頭。
獨眼高層就像他曾經欺.辱過的半獸人向他求饒那樣向聞夙玉求饒,“我不敢了,我不敢看了,您饒了我吧了。”
聞夙玉繃着臉,一看到他就煩,凜漣當初到底為什麼放着自己不看,偏要去看這種肥頭大耳、油膩醜陋、無能無用、混吃等死、廢物一個的東西啊。
想想就來氣。
“啊————”
獨眼高層捂着自己的眼睛,眼球已經碎成一灘爛泥,慢慢從指縫裡漏出來,他徹底瞎了。
這些内城人類和外城高層從來沒有這樣清晰地意識到聞夙玉這個怪物有多吓人。他不拿人命當命,不管是内城還是外城的人,他一概不怕得罪。
原本被羽施洛救了之後一直罵罵咧咧譴責他們來得太晚的幾個内城廢柴少爺也不敢吱聲了。
他們的異能雞肋且弱,在内城因為家族的實力都是被捧着供着,這些纨绔約着來外城酒店想找點新鮮的爽爽,沒想到遇見這種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