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神者貓,亂藤四郎所說你被他哄騙一事是否屬實?”
“.....喵?喵嗚!”騙貓?對對對!
說到這個貓就來氣了!清湯紅燒幹拌大老爺,一定要還貓一個公道啊!
狸花貓深吸一口氣,飽含怨氣的一連串喵喵聲響徹審判庭,經久不絕。
聽得原本半死不活,生死置之度外的肥前忠廣他們也有了反應,紛紛詫異地看向身邊鎮定自若的亂藤四郎。
亂,原來我們在外面砍人渣的時候,你居然在騙小貓給你當貓貓專車?
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短刀!
亂藤四郎:不是、至少不完全是吧?......算了,這種時候隻要保持微笑就好。
審判長看着關鍵詞觸發,一秒恢複開庭前火爆狸花的被告,利落地在印有貓入獄照的文件上蓋了個“無罪”的戳,然後希冀地看向魚燈。
把貓也禁言了吧,球球了大佬。
魚燈支着腦袋雙眼微阖,沒有任何反應,被告席上焦急控訴的“喵喵喵”聽在耳朵裡就當中場放松不好嗎?這難道不比繼續聽那些糟心的罪行好?
審判長:......抓緊審完,回去一個人安安靜靜寫審判書,垃圾時政早晚辭職!
井下家隐瞞的那點事在祖宅都空了之後也瞞不住了,證據被魚燈帶回,最後審問細節,雙方陳詞後很快就能下達判決。
審神者貓無罪釋放,但對貓的行為給予警告,以後不許盲目吃瓜、瞎湊熱鬧。
手铐一解開,狸花貓立刻原地起飛,沖到旁聽席狠狠咬住赤狸,吊在赤狸手臂上甯死不松口,還嗚嗚嗚地指控赤狸公報私仇抓貓上審判庭。
他還沒走呢就當庭暴力?審判長欲言又止,額頭井字直跳。
赤狸哈哈大笑背過身遮住審判席上的視線,伸手掰開貓嘴檢查它的牙。
“不錯嘛。”赤狸對自己的行為完全不心虛。
雖然他抓貓坐上時政警車,親口指控不算還擠開懵圈審判人員自己上手寫貓貓罪狀,但他對貓的行為沒什麼不滿,甚至還挺高興的。
原本打到他手臂上貓的爪子都會腫起來,現在卻能咬破赤狸的皮膚。更别說看赤狸用一次就能學會,還能帶亂藤四郎到處跑。
“我說你.....老家到底哪的?解開限制能長這麼快,壓制多狠啊?”
“嗷!喵嗷嗷!”松開松開!貓要去看亂他們去哪!
狸花貓看見亂藤四郎他們和井下家的人一起被穿着制服的人帶走,看井下家三個人恐懼冒汗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啧,你脖子上才剛挂上警告牌呢,就急着違反?”
赤狸的笑臉一秒消失,他不明白,現在的妖都這麼不妖怪了嗎?還是說他老了跟不上年輕妖的潮流了?
“喵喵?”警告牌?
狸花貓松開嘴,低頭看自己脖子,毛發蓬松有光澤,什麼警告牌?貓脖子上沒......?
“喀嚓”。
赤狸扣上警告牌鎖扣,拍拍手後退半步,滿意地欣賞面前的挂牌狸花貓。
“時政警告文書”,白底紅字,人魚贊助的純水晶石剛好能裱起來,高純度還帶閃。
怎麼不算時政版化貓屋頭牌?
“喵.....喵?”一隻妖怪,怎麼可以壞成赤狸這樣?
狸花貓不可置信的張着嘴,一卡一卡地擡起頭,閃光燈照亮縮成豎線的貓眼聙。
“主公————!”
刀劍們從家屬席那邊飛奔趕到,既擔憂又痛心,才過去不到一分鐘,解開手铐嚣張突襲的狸花貓就在赤狸手下變成了萎靡挂牌小貓。
硬生生把晶石咬出兩個洞的“萎靡”狸花貓茫然地擡起頭,歌仙頓時焦急地哄它松口,燭台切撩開後頸貓毛給它解開。
被刀劍擠開的赤狸動作随意地伸出手,指尖夾着新鮮出爐的“貓片”擋在怒氣沖沖的藥研面前,逐漸顯形的照片在赤狸指尖靈活翻轉。
怒氣條被打斷,藥研沉默了一會,堅持把對赤狸惡劣行為的控訴說完。
“......主公才受了驚吓,請不要再這樣。”
把“封口貓片”塞進自己口袋裡,藥研猛地擡頭,反應迅速地接住赤狸扔過來的一袋魚幹,愣神間聽見大妖怪的哼笑聲。
“就是要在幼崽的時候讓它知道哪些規則可以不在意,哪些規則還不能不在意,你們刀劍......懶得說你們。”
隻要貓會呼吸,體檢健康,審神者幹什麼都能找出理由溺愛。
本來妖怪幼崽就該離群去求生厮殺,現在養在本丸裡再不管管,這群刀劍付喪神還真能養出一個貓貓皇帝。
“謝謝赤狸大人,但主公大人很好很乖,而且它還小。”藥研說得斬釘截鐵,語氣堅定。
赤狸:.......跟你們護主刀說不通
“喵嗚!”對!
狸花貓氣鼓鼓地仰頭,罵完赤狸立刻轉頭,貓還記得它想要什麼。
“阿魯基,您是在找什麼嗎?”五虎退看着坐在小夜懷裡狸花貓,不知道為什麼主公剛才見到歌仙殿和小夜的叫聲格外委屈,現在也粘着。
“喵,喵喵?”找亂,等等!
狸花貓眼神捕捉到挂在燭台切後背的一片白。
零級且手無寸鐵的鶴丸國永終于在主公的關注下擠進包圍圈,狸花貓坐在小夜懷裡瞳孔震驚縮成豎線。
看着一身白金色的付喪神蹲下身,笑容燦爛,聲音是和矜貴面容完全不符的活潑輕快。
“喲,主公,我是鶴丸國永哦,您可真是給了鶴好大一個驚啊啊啊————”
“喵嗚!”鶴、丸、國、永!
“主公唔唔唔、鶴的頭發不好吃唔唔、呼吸、主公的毛、要呼吸不上來了!”
狸花貓糊上鶴丸國永的腦袋,張嘴怒啃鶴頭,場面極其混亂,一度讓加起來年齡超過幾千歲的刀劍和赤狸不知所措。
“至少......驚吓程度是滿足了鶴丸殿的,對吧?”歌仙艱難微笑。
“即使說是不想要一成不變的寂靜,但鶴丸殿看起來......好像真的要徹底寂靜下去了,不要緊嗎?”石切丸終究良心未泯。
“小夜?”
宗三左文字同樣不知道該先去扒開主公抱住鶴丸國永的貓爪,還是先讓主公松嘴,低頭看見懷裡一空的小夜在拎着一個布袋。
“主公的,明天要一起去種柿子樹。”小夜認真地捧着髒兮兮的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