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最後一名練習生選擇完畢,全場三十五位練習生全部完成組隊,按照規則,五首歌的C位将會在二十四小時後,由粉絲投票産生。
托了排名靠前的福,陸擇栖成功按計劃選到了自己上一周目表演過的歌曲。據他所知,《若能詠唱光芒》雖然時長吓人,但前奏有一段口白,不适合配舞,隻要安靜站在舞台上念詞就行了。rap部分占比較大且相對集中,總共兩個長段,剛好組裡有田風嶺和高叙言兩個說唱擔當,一人一段唱剛剛好。
其餘的part平均分給六個人,落到每個人頭上的部分也就顯得沒那麼多了。
陸擇栖上次唱了其中一個副主唱的part,算不上多麼出彩,不至于被大家争奪,雖然對當時的他來說有點難度,但也沒到無法消化的地步。
三公舞台除了C位需要觀衆票選,剩下的part依然是靠組員自行決定,他樂觀地想,自己能拿到熟悉段落的機會很大,
投票尚未結束,選手們不好急着分趴,被工作人員領進新練習室後隻能先靠着視頻熟悉歌舞。
播放第一遍時,陸擇栖明顯感覺到兩側的成員在暗暗吸氣,餘光裡,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副震驚的表情。
“被騙了!”一曲結束,朱嘉甯難以置信地拖動着進度條,“他們為什麼偏偏放了最簡單的一段,把人騙進來殺!而且,誰敢相信這首歌居然足足有六分鐘!”
“前面有段念白,不用我們跳……”
陸擇栖試圖以此安慰他,下一秒卻被對方揪住,“你是不是知道這首歌?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它這麼複雜!”
“我……”确實知道,但和你以為的“知道”可能不是同一種。陸擇栖從他手裡救回自己的衣袖,閃爍其詞,“我不知道你會選這首啊……”
“唉,失策失策。”朱嘉甯撐着臉重重地歎了口氣,不止是他,周圍幾人也是如出一轍地面如死灰,連抱怨的話都說不出來。
隻有夏澤禹眯了眯眼,嘴角帶着些若有若無的笑意,似乎對自己的選曲頗為滿意。
七位成員彼此間算不上熟悉,沒什麼話題可聊,幹脆就對着電腦無言地多看幾遍示範視頻。
沒過多久節目組的廣播響起,通知全體選手集合。聲音一落,周圍幾人瞬間松了口氣的樣子讓陸擇栖覺得有些好笑。
與二公分組後的那次一樣,接下來便是專門為了新隊伍能快速熟悉起來而準備的特殊環節。不過,做完這一系列遊戲,選手之間變尴尬的可能性應該更大一些。
谌岚舉着話筒示意各組派代表上前猜拳,用老方法決定參與順序。
朱嘉甯自告奮勇地上去了,不出五秒又灰溜溜地下來,盯着自己的右手嘟囔:“敗了……倒數第一。”
“很好,”常文旭輕拍他的肩膀為他“打氣”,“不愧是你。”
與之前相比,本次遊戲項目着實豐富了不少。
第一個聽起來比較簡單,節目組搬來兩套桌椅,桌上各放一個小碗,裡面裝的看起來像某種甜品,每組派出地兩位成員要一個人坐在桌前,另一個站在對方身後,二人戴好眼罩後由後面那位用勺子将食物喂進前一個嘴裡。
谌岚pd認真讀完規則,朱嘉甯哦了一聲,拖着長音:“懂了,喂食普雷。”,話音未落常文旭便一個箭步沖上去捂住高叙言的耳朵,動作停頓幾秒,他又搖搖頭,痛心疾首地指着朱嘉甯說不對,我應該去捂這個人的嘴。
唯一的未成年選手高叙言愣愣着望着他們,悄悄往旁邊挪了一步,偏着頭問:“怎麼了,甯甯哥說的什麼意思。”
陸擇栖配合地往前湊了湊,誠實地說:“我也不知道。”
第二個是綜藝中常見的過杆遊戲,需要一名選手公主抱另一位從杆下鑽過,如果中途将道具碰掉,則要重新開始,直到完美通過才算完成。
第三個遊戲同樣需要雙人合作,兩位參與者齊齊戴上眼罩,工作人員用釣魚線将一個物品送到二人之間,他們隻能靠臉頰觸碰去猜是什麼東西。
在這之後,每組餘下的第七人要獨自參加唯一的單人遊戲,節目組會将放大選手的照片,隻剩下臉上的某一個部位,讓玩家猜測圖片的主人。
四個遊戲應由不同的人參加,全程計時,所有項目結束後總用時最短的隊伍獲勝。
“我們怎麼分?”常文旭對着面前一排遊戲道具做出了“請”的手勢,“這家夥輸得最早,所以我們第一個來。”
“用不着你提醒。”朱嘉甯暼了他一眼,進而心有餘悸地表示,“别讓陸擇栖做最後一棒,剩下的都好說。”
“嗯……”陸擇栖鄭重贊同。
“我想去第一個,”高叙言遠遠望着桌上的甜品,眼睛閃閃發亮,“好久沒吃芋圓豆花撈了。”
“……行。”常文旭怔了怔,可能是沒料到對方會是這種理由,“其他人呢,有想去第一棒的嗎?”
陸擇栖将幾位新隊友掃視一遍,見沒人說話,從後面拍了下常文旭的肩膀,說我來吧。
反正隻需要喂别人吃東西就行了,看起來最簡單。
話音未落,自己的肩旁也被别人碰了一下,他回頭,對上一雙怯怯的眼睛——是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楊樂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