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柏聽到覃笑笑說出的兩個字,立馬意識到她要說自己是不小心掉進水裡的,忙打岔:“妹妹還在發燒,我們不應該打擾到她休息。”
覃笑笑瞥了他一眼,剛剛還很猶豫要不要說出真相,畢竟當衆承認自己做了壞事是一件很需要勇氣的事,但現在她毫不猶豫地說:“阿爸,你是不是以為我是被如發哥哥推進水裡的?不是這樣的,是我自己腳滑,不小心掉下去,後來還是如發哥哥下水把我救上來的呢!”
好吧,她目前還是缺乏講出所有真相的勇氣。
林金洋:“笑笑……”
洪富并不相信,搶着說:“笑笑說實話,是他推的就是他推的,叔叔教訓哥哥是為他好,讓他長記性。你可不能做撒謊的壞孩子。”
覃笑笑的頭搖得像撥浪鼓,說:“是真的,哥哥沒有推我!”
洪富盯着她看,覃笑笑擡着頭看回去,過了會兒,洪富的火氣降下來,劉大夫趁機奪走木棍,扔得遠遠的。
而老季,直到洪富笑起來才松了手,他這位大哥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隻要笑了就代表火氣過去了,這麼多年他把他摸得透透的。
林金洋被事情的反轉搞懵了,想到之前他在心裡認定自己的學生做了壞事,沒有給過他一絲一毫的信任,他覺得自己枉為人師表,看向洪如發的眼神多了一分歉疚。
在場剩下的三個人則正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覃笑笑。
别人不知道,洪如發是當事人,芳妹是見證人,他倆自認為對這件事了解得透徹,都不明白覃笑笑為什麼要撒謊。
洪如發想要說什麼,被芳妹摁住,夫妻同床共枕這麼多年,枕邊人對什麼能容忍,對什麼完全無法容忍,她了如指掌。教育是要讓孩子知道對錯,把孩子打壞了就失去教育的意義了。
不得不說,在細節方面,芳妹要比洪富把握得更好,洪如發混蛋是一回事,混蛋在什麼地方又是一回事,她若不是親眼看到他推了笑笑一下,她是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的。
大人們各懷心思,知道看不到好戲的劉文柏悄悄回了後屋,覃笑笑聽見門簾嘩啦啦的聲響,回頭看了一眼,露出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