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哥，我還是大姐呢！”

“成，你牛，你是大姐，我現在就去跟我阿爸說，不要你做我妹妹！”

“哼，搞得誰稀罕似的！”

“你等着！你一輩子别想當我妹妹！”

“哼，你一輩子别想當我大哥！”

……

兩人越吵越兇，洪富和林金洋聽到聲音跑進來，洪如發瞬間閉嘴，覃笑笑三秒落淚，撲進林金洋懷裡，“阿爸，他欺負我！”

“我我我！”洪如發有口難辯。

洪富三兩步走過去，擰起他的耳朵，“臭小子，皮又癢了！”

林金洋看到這幕，之前的心動刹那間蕩然無存，洪如發這小子聰明是聰明，皮也是真皮，笑笑要是成了他妹妹，來往頻繁了，豈不是要被欺負死了？

對對對，夏天那會，洪如玥被洪如發用蟲子吓唬，那哭聲，他在屋裡關上門都能聽見，這個幹親不能結，不能結。

于是洪富和芳妹在家一直等到過完年，都沒等到林金洋準确的答複，這件事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過完年沒幾天，村小就開學了。

新學期新氣象，林金海托人從縣城帶了一套童裝給覃笑笑，她試穿了一下，大了一點，不過小孩子長得快，過段時間也能穿，覃勤幫她先收了起來。

從覃家走到村小需要四十分鐘，林金洋為了能讓女兒多睡一會兒，不顧覃奶奶的反對，買了一輛二手自行車，這樣每天就能載着笑笑去學校了。

開學第一天，覃笑笑背着阿媽給她新縫的書包樂呵呵地爬上後座，林金洋騎上路後，風刮着臉，問她冷不冷，她吸着鼻涕說涼快。

洪如發在路上和幾個同學狂奔，看到林金洋騎車過來，馬上站得筆挺，喊：“老師好！”

林金洋：“還有幾分鐘？快去學校！”

如果不是笑笑坐在車後，他肯定要停下來多說幾句。

車騎過去了，覃笑笑在後面回頭，沖着洪如發做鬼臉。

洪如發舉起拳頭吓唬她，她昂着頭翻了個白眼。

“發哥，林老師的女兒怎麼跟林老師一樣兇，一點都不像女生。”

“廢話，你沒聽過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啊！”

“哦！發哥，你那麼會掏狗洞，原來是和你阿爸學的？”

“……”

洪如發一腳踢到那男生的屁股上，另一個男生憋着笑，說：“噗……蠢得傷心，你說發哥是……噗哈哈哈哈哈。”于是他也被送了一腳。

等三人打打鬧鬧到校門口時，上課的鐘剛好被敲響，他們跑過去，林金洋從圍牆後面走出來。

“老，老師。”

“還站着！快給我去班上！放學前，每個人把語文課本裡的古詩詞抄一遍給我。”

三人如同老鼠見到貓，低着頭小跑進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