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信清清嗓子，開唱：“卧似一張弓～站似一棵松～不動不搖坐如鐘～走路一陣風……棍掃一大片～那個槍挑一條線～身輕好似雲中燕～我們豪氣沖雲天……清風劍在手～那個雙刀就看走～行家功夫一出手～他就知道有沒有～手是兩扇門～腳下是一條根……”

不知何時，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聽程信唱歌，細細品味着詞中之意。

程信唱完，想了想說：“這些東西我不太懂，但是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就算是一樣的招式，不同的人用出來也不一樣。嗯，這話我也不知道對不對，反正好多小說都是這麼寫的。”

程信見所有人都看着他，眼神讓他發毛，不由說：“那個，這些東西我可沒練過，你們聽聽就行，可别真信。”他一手拉起紅豆，一手拉着丁丁，差點落荒而逃：“紅豆丁丁，我帶你們去摘花，給你們做個花環。”

紅豆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跟着程信離開。丁丁卻神色凝重，不停記憶着程信哥哥剛才說的話，不記不行，程信哥哥自己都會忘，再問他說過什麼他絕對不記得。

見他們離開，玄武程明華等人都在默默思索，過了許久，才繼續練。

程信從來不管孩子們幹什麼，澆水也好，除草也好，玩樂也好，練武也好，從來不加管束。當然了，他更加不管自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整天帶着紅豆丁丁東遊西逛，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自在得很。

不過，程信也發現了一個問題，他的技能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同樣是學會技能，玄武他們隻能從零開始一點一點練，而他則是直接滿級，當然，是一階滿級。不過意念師的技能隻有兩個，一個是對己方加增益ＢＵＦＦ，一個是給對方加負面ＢＵＦＦ，總而言之，所謂意念師就是個純輔助。

純輔助也行，好歹也有個技能。程信挺滿足。

除了意念師，他還會縫紉技能，同樣是一階滿，但是這就更扯蛋了，整個幫會基地找遍，也沒有一根針一根線，空有縫紉技能，根本沒法用。

如此這般過了兩個月，玄武程明華他們已經練得有模有樣，雖然不知道威力幾何，隻看外表已經能唬人了。

這天，程信又像往常一樣坐在幫會大廳的台階上，看他們練習技能，忽然發現他們長高了，也長肉了，不再是以前瘦得根本分不清誰是誰的鬼樣子。

現在正在領着練習劍客技能的是程明華，她棱角分明的臉上長了些肉，皮膚白細了不少，頭發用草葉子紮得整整齊齊，個子也長了，神情冷淡，竟然有幾分禦姐風範。

第一排中間是玄武，他臉上長了肉之後，劍眉大眼更加和諧，讓程信有些不甘地承認，玄武比他長得帥；旁邊青龍白虎朱雀他們也高了胖了，長相區分非常明顯：青龍的嘴唇厚實，看起來有些憨厚；朱雀的眼睛細長，看起來有些精明；白虎的臉型則是細長型的，帶着幾分秀氣。

最最重要的是，他們三個沒有他帥。

其他人也變了不少，他左邊的丁丁臉上終于有了嬰兒肥，用草葉子在頭上紮了個沖天揪，看起來像個正常的三歲孩子，又可愛又萌。他右邊的紅豆也變了不少，臉上有了肉感，一雙眼睛又黑又亮，漂亮又可愛。

還有其他孩子們，露出來的胳膊腿都不再骨瘦如柴，臉上有了肉，皮膚也變好了，如果不看身上的破爛衣服，看起來跟普通的孩子差不多。

程信越看越覺得有成就感，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下一刻，看到程明華騰空一躍，兩腿交叉。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程信捂住自己的眼睛，往後一倒，咳了個驚天動地。

紅豆和丁丁都驚了，連忙去看程信，發現他咳得脖子都紅了。

“程信哥哥。”丁丁要把程信拉起來。

程明華那邊也停了，都朝程信圍過來，擔心地看着他。

“我咳咳、沒事，咳咳。”程信捂住眼睛，擦擦眼淚，心裡卻在嚎叫：程明華怎麼不穿内褲？！雖然隻是啥也沒看清的一瞥，也把他吓得夠嗆。

程信遮住眼睛站起來，語氣慌亂：“那個，我、我去看看水澆得怎麼樣了。”倉皇而走。

程明華他們都十分不解，程信哥哥這是怎麼了？

程信根本沒去田裡，而是來到宿舍，往床上一躺，把褲子蒙在頭頂，使勁消除臉上的熱意。

過了好久，程信的腦子才恢複正常，開始思考：随着女孩們變得白淨，身上的破爛衣服絕對不能再穿了，就像今天的程明華，大腿露在外面不說，上身也十分尴尬。除了她，其他的女孩也差不多，白淨的皮膚和破爛的衣服對比十分明顯，太不搭了。

但是，他們沒錢。

沒錢就想辦法賺錢。

程信下定決心，站起來，左拳捶上右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