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講完了，你們去玩吧。”程信站起來，說：“小玄子在哪，我找他有事。”

“玄武哥哥在練武場。”一個孩子說。幫會大廳前面的那塊空地最大，練武都在那裡，久而久之，那裡就被稱做練武場。

“行，我過去找他。”程信明白了，往前走去。

他從食堂穿過去，又穿過幫會大廳，果然看到玄武正在領着大家一起練劍。他們穿着一樣的天青色練功服，姿勢動作全都一樣，頗有幾分賞心悅目。

練功服是程信用自己的工資買的布料做的。他在金姐那裡得的布料花色不一，每個人的衣服都不一樣。後來他在浩天幫幹活，現在想來後怕不已，可是收入真的高。

他一天最少上百金币進賬，全買了各種物資：每個人又做了兩套衣服，其中一套就是天青色的練功服；每人兩雙鞋；後面小溪圍了兩個洗浴的地方，上遊女孩用，下遊男孩用；每人一套牙刷毛巾臉盆梳子鏡子之類的日常用品；女孩子額外每人加了一套發繩頭花之類的小玩意。

除了這些，他買的最多的就是各種食材，美其名曰讓大家練習烹饪技能，其實是程信想吃其他的飯菜，可惜他們都是初學乍練，味道實在不怎麼樣。

程信在台階上坐下，等他們把劍招全部練了一遍，才示意他們停下來，說：“你們天天這麼練也看不出什麼，我想到一個好辦法。”

他們早就看到程信了，見他今天神色不錯，都很高興，聽到他說有好辦法，眼睛一下子亮了，劍招他們早就熟了，一直這麼練有些無趣。

程信摸摸下巴，說：“俗話說得好，‘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不如按年齡分組，比試比試，看誰能赢。”

嗯？所有人都愣了。

程信看向玄武，露出不懷好意地笑：“小玄子，你13歲，就和同樣13歲的明華比試。要是明華赢了，你就對她言聽計從一天，她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她讓你坐下，你不能站起；要是你赢了，她就對你言聽計從一天，怎麼樣？”

玄武和程明華面面相觑，覺得這個主意不太好，怎麼算他們兩個都吃虧。然而其他人興奮了：“比，一定要比！”“玄武哥哥一定能赢！”“明華姐姐一定能赢！”

程信等他們停下，又說：“不但他們兩個要比，你們也要比。12歲的和12歲的比，11歲的和11歲的比，10歲的和10歲的比，誰赢到最後，所有人都得聽他的。比如……”他指着12歲的朱雀，“要是朱雀在12歲這一組中赢到了最後，所有12歲的人都得聽朱雀的話，整整一天。”

所有人都驚了，思索過後，興奮起來，要是赢到最後，其他人不都得聽自己的？

“好，比就比！”

“我一定能赢，你們都等着吧。”

“胡說什麼，你肯定比不過我。”

圍觀的小孩子們也鼓噪起來：“比，一定要比！看看誰能赢！”

程信很滿意，示意他們安靜，繼續說：“比試用的武器必須用布包起來，不能傷人。咱們雖然有5個醫師，但是水平你們都知道，要是斷胳膊斷腿，可接不回來。”醫師的技能程信了解過，類似外科醫生，但是他們的5個醫師，經驗幾乎是零，還是不要指望了。

“哈哈哈哈。”孩子們都笑了。程明華等5個醫師卻有些臉紅，羞愧地低下了頭。

玄武問：“隻比某種技能，還是用什麼技能都行？”

“用什麼技能都行。”程信肯定地說：“你會劍客技能就用劍客技能，會刀客技能就用刀客技能，會用什麼就用什麼，想用什麼就用什麼，你要是有十條胳膊，每隻手都抓把武器也可以。”

玄武挑挑眉，若有所思。

其他孩子更加興奮了，眼睛亮晶晶的，都在思索自己用什麼技能更厲害。

程信站起來，拍拍手，大聲說：“來，把場子讓出來，10歲組的先比。”

10歲的孩子有18個，程信把他們分成9組，兩兩比試，赢的人再分組，如此這般，直到最後決出第一名。

這些孩子第一次比試，難免手忙腳亂，還有一個孩子左手拿劍右手拿了一根長矛，結果很快被打敗。

沒多久，10歲組的比試結束了，赢到最後的孩子叫程東。程東個頭到程信胸口，長相普通，一對眉毛淡得幾乎看不見，看起來有些怪異。程信拉着他站在台階上，高高舉起他的右手，大聲說：“10歲組的冠軍是程東！從現在開始到明天這個時間，你們17個人都得聽程東的！”

程東高興極了，看着17個同歲的小夥伴，眼睛裡閃着愉悅的光芒。那17個10歲的孩子卻有些垂頭喪氣，有個10歲的孩子問：“明天還比嗎？”

“比！”程信點頭：“以後每天比一次，誰赢了誰做主。”

“哇！”17個孩子的沮喪一掃而空，心裡都在盤算着剛剛的得失，期待明天能赢。

程信再次大聲說：“接下來是11歲組的比試……”

11歲的孩子有14個，沒多久也比完了，最後的勝者叫程豹，他有一對長胳膊，使得一手好刀。然後是12歲組，勝者叫程明紅，是個女孩，不同于程明華的禦姐長相，她長得比較柔和，屬于小家碧玉型，人卻很聰明。她原本被程信随口取名阿紅，後來程明華改名，她也跟着改成程明紅。不但她，其他女孩也大多改做程明什麼，讓程信幾乎撓破了頭皮，把所有寓意美好的字全都想了出來，給她們取名。

最後隻剩下兩個人沒比了，13歲的程明華和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