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寒生一臉尴尬地放下了盒子,幹咳兩聲道:“衣服合身嗎?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沈知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但還是盯着許寒生剛放下的那個盒子。真的很想讓人知道裡面到底是什麼。
“你家的貓呢?還有,我今晚要在你家住。”上官十四道。
“你說貞厲害還是郝厲害?”許寒生問。
上官十四一臉鄙夷地看着許寒生:“白色那隻。還有你取的名字好傻,跟你一樣。”
“那是貞厲害。你再這樣我趕你到田裡睡。”許寒生滿臉黑線。
一身輕笑從兩人身旁傳來。
沈知秋看過去,是一個穿着深藍色衣服的少年,他同是馬尾高高束起,但身形看着卻比許寒生更加修長,不笑的時候看着極其斯文和許寒生不同,許寒生一眼看過去不管他什麼表情總是青春洋溢。
“又不是沒睡過,那時看見你們兩個渾身泥,睡在田邊……”沒說完他又忍不住笑了,像是憋不住笑。
“……那其實是我遠房表弟。不是我。”上官十四扯了一下嘴角很言詞義正的說。
“?那次不是你自己要追我然後腳滑摔田裡的嗎?我想拉你出來,誰知道你把我也拉下去了……”許寒生疑惑道。
沒說完。
“不能閉嘴嗎。?”上官十四瞪着許寒生。
“許初!你的貓把我的魚吃了!快把你那隻可惡的貓交出來!”上官十四吼着。
“關我貞厲害和郝厲害什麼事?!你怎麼證明就是它們吃了你的魚,你那條魚這麼醜,你去好鱗蒸熟恭恭敬敬送到它們嘴邊它們也不樂意吃。”許寒生瞪着上官十四道。
一隻白色身影一閃。
一隻小貓跳到許寒生旁邊。
上官十四慢慢轉過頭看着那隻貓,它嘴裡在咬着什麼東西。
許寒生見勢不對抱起貓就跑。
“你還說它沒吃!拿它嘴裡嚼的是什麼?!快點站住。讓我抓到有它好受的!”上官十四追着抱着貓的許寒生。
許寒生拼命跑,上官十四拼命追。
跑到了田邊,許寒生感覺跑到田梗上繼續狂奔。
“我靠,貞厲害你吃的到底是什麼?你要是吃了他的魚趕緊吐出來還給他。”許寒生對着貓氣喘籲籲的說。他真的跑不動了,他那時還小腿短,上官十四跑起來真的是不要命,摔了兩次都爬起來繼續追,但他怕貞厲害被上官十四盞成肉餅所以不敢停。
後面突然沒了動靜。許寒生感覺不對轉過頭一看,身後空無一人。
“宛宛!你在哪裡啊!我賠你十條魚,你快點出來!”許寒生喊着。
突然他看見稻田裡的水稻在動。
跑過去。
于是看見了滿身上官十四。
“别看了!快點回去,魚不用你賠了,我自己會洗幹淨的。”上官十四真的生氣了用了吼道。
“不行,我拉你上來吧,宛宛你快點拉我的手。”許寒生不知所措的伸手。
“我拉不到,這裡水好深。”上官十四看着要一臉焦急的許寒生無奈道。這裡水真的很深對于一個十歲出頭的小孩來說。
那我往前一點。
兩個泥人,一個抱着一隻泥貓在田梗上走着。
剛剛許寒生重心不穩,連人帶貓栽在了上官十四身上,上官十四差點溺死。
“今晚在這裡睡吧。”上官十四道。
“好”
兩人的意見達成了共識。
哪個大人看見滿身泥不會說兩句,而這兩個人最讨厭别人說教自己。
于是在那田邊睡了一夜便和好了。
半夜,南宮塵便找來了。
第二天兩人被罰站一上午。
“不能,因為那時貞厲害滿身泥,我給它洗了好久才洗幹淨的。”許寒生道。
“有誤會不解開,卻你追我趕雙雙連着貓掉田裡,最後落個懲罰。”南宮塵輕哼一聲。“最後都怨我。”
上官十四急眼了,咳了一聲。
許寒生馬上會意。
接着便偷偷拿出一個黑青色的沃柑扒皮。
許寒生扒着沃柑皮嘴皮都快咬破了。
終于扒完了,他讨好地遞給南宮塵道:“你這麼大老遠的來不容易,給你吃個沃柑,宛宛剛才也吃過一個了絕對好吃。”
南宮塵撇了上官十四一眼便接過許寒生遞來的沃柑。
上官十四就坐在南宮塵旁邊,他的嘴唇也快要咬破了。
南宮塵放進嘴裡一瓣,皺眉一隻手捂着嘴。
上官十四猛地大笑:“哈哈哈,笑死我了……”
還沒說完南宮塵就把手裡的沃柑塞進了他嘴裡。
許寒生眼疾手快一隻手按住上官十四的頭一隻手捏着下巴把上官十四沒閉上的嘴給閉上了。
因為速度之快上官十四沒反應過來嘴裡的沃柑就已經爆發出酸死人的汁水。
上官十四的臉又青了。
“讓你笑。”許寒生放開了手賤笑到。
“辛苦了,喝點水吧。”南宮塵遞了一個茶杯給許寒生。
許寒生接過一口就喝進嘴裡。
剛喝進口的水許寒生又吐了出來,吐到了上官十四身上。
“你這什麼水?酸死人了!”許寒生的嘴都合不上了。
“不知道。地上撿的果子榨的。”南宮塵手撐着下巴笑着答。
“你現在怎麼不酸?”上官十四咬牙切齒。
“沒嚼啊,我直接吞下去了。”南宮塵嘴角的弧度上揚。
“那你剛剛!”
“我裝的啊,你剛剛扒皮的時候皮掉地上了,我又不瞎。”南宮塵笑得沒心沒肺。
兩人氣急敗壞的看着一副勝利者姿态的南宮塵。
對視一眼便一發不可收拾。
南宮塵笑了:“就因為我還記得你們以前的菜鳥大戰你們就要喂我吃這個能殺人的沃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