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迎面吹來，許寒生的發型都被吹亂了發尾打在上官十四臉上。

“我靠，你别站我前面。”上官十四抱怨着把許寒生的頭發撇開。

“我怎麼走開，跳下去嗎。”許寒生踢了踢船身。

“……”上官十四不語隻是做出“請”的動作。

“遊過去都比這船好。”許寒生根本不看上官十四。

“遊。”上官十四懶得說。

“禦劍飛過去都比這船快。”許寒生又說。

“飛。”上官十四依舊一字回答。

“……”許寒生不說話了幹脆坐了下來把手伸到水裡。

水面以許寒生伸進去的手為中心蕩起層層水波。

“劃快點。不然天黑都到不了。”許寒生催促上官十四。

“我是船夫嗎。别使喚我。”上官十四嘴上這樣說其實手已經賣力劃漿了。

“好棒，就業前途光明。”許寒生道。

“要謝謝你嗎。？”上官十四扯起嘴角。

“不客氣。”許寒生擺擺手。

“你那個撿來的怎麼樣了。”上官十四突然想到就随口問了一下。

許寒生思考了兩秒才确定他是在指沈知秋：“跟我小時候一樣聰明。”

“真的假的。别吹過了。”上官十四有點懷疑因為許寒生是真聰明。

“真的啦，而且很可愛的呢。”許寒生想到沈知秋那可愛又可憐的樣有點想笑。

“好吧。”上官十四無法代入許寒生就比如：覺得沈知秋很可愛。在他印象裡每次看見沈知秋都是沉默寡言幾乎沒怎麼說過話眼裡藏不住的孤僻偏偏人又生的矮小瘦弱且皮膚白顯得有點病态。

“诶，你跟那個周溪妍怎麼樣了。”許寒生是見過她的。

“偏要煞風景嗎。”上官十四不想提及她。

“這裡除了水就是水的，最好的風景就是這裡映着的我。”許寒生低頭對着水裡的自己笑了一下：“你那未婚妻我看長得也不賴，人柔柔弱弱的。”

上官十四沒怎麼注意到過她的長相因為幾乎沒有正眼看過她，非要回憶的話也隻能想到她低着頭劉海擋住眼睛的樣子。

“不賴？沒注意到過。”上官十四道。

“我靠，身邊天天轉着一個這樣的美女你居然跟我說沒注意到過她的臉。”許寒生有點無語。

“我們才認識不久，就盯着人家的臉想着這個美女長得不賴配得上我這樣不好吧。”上官十四無奈。

“認識不久？我看你是從小桃花緣太好，不，是整天想着遊山玩水修煉耍劍腦子不夠用，這周溪妍不是我們小時候讀私塾天天在後面偷看你的那個小女生嗎？别跟我說你忘了。”許寒生其實也記不起來她的名字隻是上次去中州替他父親辦事的時候順便去上官十四家玩了一下看見了在上官十四身後的周溪妍，臉小眼大的，看着上官十四的時候像有星星一樣，衣服的粉紅色，頭上戴着桃花樣的簪子。許寒生看了一眼就認出來了，從私塾時期開始總有一個女生會在角落裡偷偷看着上官十四，許寒生跟上官十四說過上官十四隻說不認識不知道不想管。不論他們三人是在放風筝，逛集市還是在私塾裡假山旁的小溪玩水都會看到一個穿着粉色裙子的女生，在角落偷看在背後跟着在旁邊假裝偶遇，那個女生頭上戴着桃花樣的簪子看着上官十四的眼睛總是亮亮的。

“什麼私塾就開始跟蹤？跟蹤狂嗎。”上官十四評價。

“詞不能這樣用，應該是一心一意暗戀了你很多年的腼腆内向性格溫和的小女生。”許寒生糾正他的用詞。

“我又不喜歡她，這樣不是騷擾麼。”上官十四是個該死的直男。

“不想管你了。”許寒生背靠船身閉上眼睛：“你想清楚咯，人家喜歡了你這麼多年。”

許寒生嘴上這麼說其實也是尊重上官十四的選擇的暗戀自己的人這麼多總不能因為每一個都喜歡我就要因為可憐她們而去都在一起吧。

喜歡靠嘴是說不出來的，行動也可以是違背自己的意願，許寒生也不知道怎麼定義喜歡這兩個字了。

“哥哥，，，”沈知秋哭着喊。

許寒生心裡喊不要：怎麼舍得讓這麼可愛的孩子哭呢，趕緊去哄。

可許寒生隻能在心裡喊嘴裡想說的話咽在了喉嚨發不出聲音，右手撫摸了一下沈知秋的臉自從把他撿回來洗幹淨之後他就一直都是白白淨淨的了。他摸了好久。

“帶我走，，，”沈知秋哭着說。

這次許寒生的手拍了一下他的頭最後站了起來轉身走了，許寒生根本無法操控自己隻能在心裡不斷的想發生了什麼，他看着沈知秋在他站起身之後絕望變得灰暗消沉的眼神有點發怵感覺隻要他走出去下一秒他就會立刻撞死自己。

許寒生沒有回頭因為他回不來頭，沈知秋求他不要走帶自己走的話就像是一個聽話符不過是聽反話，許寒生沒有辦法不執行。

最後他還是離開了房子走向了門外的黑暗。

許寒生猛的睜眼。

發現天已經黑完了，上官十四在用法力驅船，船速有點快許寒生的頭發又被吹亂了。

“怎麼了？開這麼快，不用急啊。”許寒生揉揉被吹得剛睜開又閉上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