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秋在院子裡安靜地看着書,風吹過又是幾片綠葉飄下,他百無聊賴地看着黑貓爬在石桌上小憩。
許寒生現在閉關的時間越來越久了,從剛開始的一兩天到現在的三四個月,從上次跟許寒生一起吃飯已經是一個月前了,沈知秋看書看得有點出神他想起了以前許寒生不着急修煉的時候。
許寒生睡着了趴在石桌上,有時落葉剛好落在他頭上,原本他說要教沈知秋功課的,但是沈知秋很聰明愣是沒讓許寒生展示一點自己的頭腦。許寒生就這樣趴在院子裡的石桌上,他不打咕噜睡得很安靜臉還是向着沈知秋這邊,沈知秋看書看得厭了就會盯着許寒生。許寒生膚色比一些女子都白,剛好那時他參加涉獵賽身上全是傷所以唇色有點白,臉上有些傷害但是竟給他憑添了幾分痞氣,看起來病态但又遮不住他的帥。
許寒生為什麼要救他?許寒生為什麼對他這麼好?
沈知秋一直都在想,他應該喜歡許寒生嗎?應該是的又應該不是,許寒生怎麼就不知好歹的把他這個煞星給救下來了還好生養活着,沈知秋不知道要怎麼報答他。
現在許寒生又在閉關了。已經一個月沒見過許寒生了。原本許寒生母親想送沈知秋去私塾的,但是沈知秋不想去許寒生看出來了就說讓他自學不會的許寒生教。真就這樣過了一年,這些功課對沈知秋來說很簡單,而且沈知秋沒事幹就看書自學早就學完了。
訓練場。沈知秋在遮陰處看着正在訓練的許家弟子。如果自己能變得更厲害些,許寒生是不是就不用這麼為自己操心了。
“你要幹什麼?”周舟看着對面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沈知秋想這奶娃子來訓練場湊什麼熱鬧。“我來訓練場當然是來訓練的。”沈知秋隻是單純的回答聲音裡沒有任何感情。
周舟有點不可置信誰家孩子沒看住跑到訓練場了而且這孩子還看似信誓旦旦地說自己要訓練:“你是誰家孩子?記得家往哪兒走嗎,要我送你不?”
沈知秋正想着怎麼忽悠這個高大個許寒生安排在沈知秋身邊的侍從就出現了,侍從湊近周舟耳邊說了幾句話就又消失了。
“想練什麼?”周舟問。
“劍。”沈知秋回答。
周舟拿了一把劍在沈知秋面前耍了起來,劍刃劃破空氣風吹拂起額前的碎發,周舟又變回了周舟,變回以前那個為出劍而出劍的周舟。現在周舟是訓練場的指揮官,劍術在這個上千号人的訓練場裡數一數二,在這個小孩面前劍耍得輕松像是在熱身。
周舟停了下來穩了一下呼吸:“想學嗎?”
“想。”
沈知秋從此開始了在訓練場摸爬滾打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