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跑待會就要拜堂了。”許寒生的聲音從上官十四的腦中響起:“南門守衛少,被攔下來的話我就來幫你。”
上官十四還在神遊着走上那長長的階梯到禮堂前了,他隻看見禮堂裡面坐着他父親還有周溪妍父母,幾個大人都笑着看上官十四和周溪妍。
許寒生就在旁邊表面看起來微笑像是在祝福地看着其實心裡早就急的要翻天了,南宮塵則是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樣子還在喝茶。
證婚人就站在旁邊喊道:“寶鼎銀燭照堂前,鸾鳳和鳴日月星,兩姓良緣今朝會,恭請新人同拜堂。一拜天地——”
周溪妍剛低下頭拜隻見身邊忽地起來一陣風掀起了一點蓋頭,她看了一眼上官十四的方向卻已經不見人了,她猛地掀了自己的蓋頭,果然上官十四已經不見了上官秋明也不見了。她淚崩出眼眶隻能跌跌撞撞地往禮堂外跑,看見的隻有站在平地上刀抵住自己脖子跟上官秋明對峙的上官十四。
上官十四在上官秋明放松的一刹那立刻飛了出去但是上官秋明馬上就反應過來追了出去,上官十四自知跑不過親爹隻能停下來,一秒間他就飛到了禮堂外的空地上。上官十四轉身看着站在不遠處的上官秋明啞聲道:“我不娶她。”
上官秋明震怒地吼道:“這由不得你!”
上官十四右手一甩一把短刀從寬大的袖口滑出被握在手上,上官十四也吼他:“你為什麼要逼我!”
上官秋明根本就不怕他那短刀氣勢更盛了:“回去!”
但是上官十四把刀抵在了自己脖子最脆弱的地方:“你…放不放我走?”弱弱的聲音染上了哭腔,上官十四又加重了力道脖子流的血已經和豔紅的婚服融為一體了。
周溪妍父母也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跟着女兒跑。
上官秋明怒瞪着上官十四,他剛開始因為那把刀是上官十四賭氣要用來對付自己的,眼看着那把刀在上官十四的脖子上越陷越深,血把衣服染成黑紅色。
“你放不放我走!”上官十四吼道,其實聲音并不大但是已經用盡了力氣。
“阿宛!”周溪妍整張臉都是眼淚妝已經花了,她提着厚重的裙擺跑下台階又向上官十四跑來:“阿宛,我不嫁了,你把刀放下來,我不嫁了,不嫁了……”她還沒說完就踩到裙擺摔在了地上,哪裡有人在大婚之日還像她這麼狼狽,她跪在地上兩隻手撐着地面眼淚不要錢的流跟上官十四的血一樣:“上官伯伯你放他走,放他走,我不嫁了,不嫁了。”周溪妍哭喊着哀求。
“你們在幹什麼?!”周溪妍父親氣得大吼。
上官十四始終沒看一眼周溪妍隻是不服輸地跟上官秋明對視着,在這場以上官十四的生命為賭注的博弈裡上官秋明認輸了。
上官秋明心一狠轉身不再看上官十四。
許寒生扶住了上官十四下一秒就不見了,南宮塵用好自為之的眼神看了一眼上官秋明和周溪妍也踩着法陣走了。
周溪妍父母扶起還跪在地上的周溪妍對上官秋明道:“上官宗主,我們高高興興地嫁女兒,上官十四卻搞了這一出,我女兒的名聲被毀了!你們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周溪妍被扶起來隻會隻會哭了,怎麼都停不了她聽不到别人在說什麼她隻看見上官十四走得決絕的樣子沒看她一眼。
受邀在現場的人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評價:“這算怎麼回事?新郎逃婚了?”
消息立馬傳遍了整個幽州。周溪妍逼得上官十四不惜自刎也要逃婚,上官十四始亂終棄。消息是以這樣的形式傳出去的,反正哪個版本都對兩人不利。
南宮塵的法陣是到一艘提前準備好的客船上,船停在幽州最遠的碼頭,他們一上船就出發,不知道目的地是哪裡隻要出發了就好。
許寒生扔給一套上官十四平時穿的常服:“諾,換吧。”上官十四的脖子已經包紮好了,許寒生剛扶到上官十四的時候就幫他按住了穴位不然上官十四真就失血過多死了。
“你什麼時候拿的?”上官十四問指的是他的衣服。
許寒生撇了一眼上官十四嚼了嚼嘴裡的栗子糕:“呃,趁守衛不注意翻窗進去拿的。”這是真話,因為上官十四住的地方真的有點說法一般人進不去的,不過許寒生不是一般人所以跟翻自己家的窗一樣。
“萬一我不跑呢。”上官十四捂了捂脖子:“真疼,差點就死了,要是我爹再拖一會我就流血流盡而死了。”
許寒生被噎住了拍着胸脯,南宮塵遞了杯水給許寒生:“我算出來的,你在十八歲有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