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入學後艾斯梅很快就适應了充滿新奇魔法的校園和生活。除了和克拉布雙胞胎的關系依然差到極緻以外,不再有人質疑她的分院結果。特别是她以驚人的運動天賦入選斯萊特林魁地奇院隊之後,畢竟沒有人不希望這樣的得分王出現在自己的學院裡。
然而不出意外的話,艾斯梅終于要迎來第一次給學院扣分的經曆了,就在距離她畢業僅剩3個月的、2005年4月1日這天晚上。
現在她面對着滿牆的畫像,沒有臉面擡頭去看鄧布利多校長和曾經擔任斯萊特林院長的斯内普校長。
“好了,古德溫小姐。”麥格在辦公桌前正襟危坐,表情不算特别嚴肅,“這裡沒有别人,我們可以打開天窗說亮話,好好談一談今晚發生的事。”
艾斯梅不自禁擡頭瞥了一眼,發現鄧布利多校長正在畫框裡閉着眼休息,而斯内普校長的畫框則空蕩蕩的不見人影。于是她終于松了口氣,直視着麥格校長的眼睛,解釋道:“校長,我晚上沒吃飽,想去廚房偷偷拿點面包。後來又想着既然都已經出來了,不如去庭院看看星星……黑湖底下看不到星星,而我還有3個月就要畢業了……”
她越說越沒底氣,聲音小得像蚊子叫,臉也憋得通紅。可是搭配上她楚楚可憐的眼睛,看起來竟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讓人生不起氣來。
“哦,是這樣。”麥格微微頓首,甚至有點猶豫要不要幫她拿張紙巾擦擦眼淚,“我們在傍晚時分收到了一封舉報信,說有一對七年級男女生想去禁林約會。”她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羊皮紙來,“而且信上注明他們是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的學生。”
艾斯梅現在一點也不懷疑這封信是不是沖他們來的。如果在指向如此明确的前提下她還沒有任何自覺,那就和智力障礙沒什麼區别了。
可她當然不可能承認,不僅僅隻是為了讓心儀的男孩免受懲罰,更重要的是,艾斯梅知道這種事情一旦坐實,将對她的名聲造成多麼惡劣的影響。
“我恐怕這項指控弄錯了年級或是學院,校長。”她敏銳地反駁道,“據我所知,我們學院沒有七年級生正在和拉文克勞的學生交往。當然,嚴謹地說這種可能性還是存在的,畢竟我和一些同學還沒要好到了解他們約會對象的程度。”
艾斯梅似乎否認了自己就是舉報信上的人,卻又好像隻是在陳述一件客觀事實。麥格根本拿她沒辦法,因為她也沒有實質性證據證明艾斯梅深夜出現在城堡一定不是為了看星星。
她隻能委婉地提醒道:“好吧,感謝你為我們查清真相提供了另一種思路。你已經七年級了,确實應該知道禁林很危險,而男女生交往需要保持合适的距離。如果你發現任何與這對男女有關的線索,請及時來校長辦公室告訴我。N.E.W.T.s考試已經近在眼前了,每位七年級生都應該為自己的未來負責。”
艾斯梅點了點頭,臉頰有些發紅,“我知道了,校長。”
“不過就算你隻是想去庭院看星星,古德溫小姐,不可否認的是那也已經違反校規了。我不得不按照規定罰你關禁閉——”麥格本不想對這個七年來始終乖巧聽話的學生太嚴厲,但為了讓她别再動歪心思、好好應對迫在眉睫的考試,隻能狠下心來,“——一個月。”
“一個月?!”艾斯梅驚叫一聲。原來現在的行情是這樣的嗎?關禁閉這種懲罰方式已經開始以月做計量單位了?
“沒錯。以防你下次突然又對星星産生好奇,古德溫小姐。”麥格校長語重心長地說:“最近學校外面很不太平,宵禁的紀律是絕對不可以違反的。”
艾斯梅怔了怔,突然想起什麼,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校長,或許黑巫師有可能進入學校嗎?”她還沒弄清楚害她被發現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呢。
可是意料之外地,麥格校長的表情突然僵住了,似乎不想和學生談及這件事,“霍格沃茨的防禦很嚴密,古德溫小姐。我的意思是,你在校園裡見過什麼可疑的人嗎?”
可疑的人?艾斯梅回想那個奇怪的男人時暗自攥緊了拳頭。他看起來歲數不大,倒像是霍格沃茨的學生……
腦海中的畫面定格在男人幸災樂禍的表情,真的會有黑巫師能露出那麼純粹的笑容嗎?“沒有,校長。”她竟鬼使神差地脫口而出。可等她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的時候,又感到一陣後怕——萬一就因為她,霍格沃茨錯失了發現入侵者的先機……
她還沒來及細想,麥格校長已經開口繼續說:“好吧,那就請你接下來的一個月每天晚上八點到九點這段時間去管理員費爾奇那裡勞動服務,另外斯萊特林也要扣去二十分。”
才一個小時,好像也不算特别長?艾斯梅知道這是校長考慮過七年級生繁重的課業任務後得出的結果,她隻能無聲地點點頭,接受了懲罰。
在被血人巴羅送回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路上,艾斯梅一直在想那個奇怪的男人。“巴羅,你知道什麼咒語能隐藏呼吸嗎?”她摸摸自己的下巴,在腦海中仔細尋找相關的信息。可越是想知道某個問題的答案,腦袋裡儲存的知識隻會越纏成一團。
“别把我當圖書館,小鬼。”血人巴羅冷漠地說。
好吧——七年了,他始終是這樣。艾斯梅無奈地搖搖頭,隻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