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聽聞大人與一舞女走的近,是位位大美人,不知大人可否引薦一二。”李珩行禮道。
“舞女?不知大人說的是哪個?”宋謹明挑眉,漫不經心道。
李珩聽完,臉色一變,不自覺握緊了拳頭,轉過身去:“今日大人生辰宴,便不多叨擾了,李某備的薄禮,還望大人喜歡。”
講完便帶着下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此時門外斜靠在柱子上,穿着黑紅色勁裝的奚行疆百無聊賴地等着裡面的好戲結束。
隻見李珩出門,跨過門檻,奚行疆抱着手道:“李大人怎麼剛來就走?”
李珩行禮道:“奚殿下,李某恰逢在此處辦事,知曉宋大人生辰,特來拜禮。不好叨擾,便先行告辭了。”
奚行疆回禮點點頭,轉身進門。少年将軍一襲黑色錦緞長袍,領口、袖口與衣擺處,繡着蜿蜒的赤紅色火焰紋,紅色裡襯顯得更加英氣。
他劍眉斜飛入鬓,眉下是一雙銳利而明亮的眼眸,仿若藏着無盡星辰,深邃且有神,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揚,噙着一抹随性的笑意,透着少年獨有的朝氣與灑脫。一頭烏發束于頭頂,幾縷碎發垂落在鬓邊,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抱歉,來遲一步!我自罰一杯。宋謹明,你不會怪我吧?”他大步走向自己的席位,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打斷了會場裡的沉默。
“不行,再罰一杯。”宋謹明手握折扇桃花眼微挑。
“行。”奚行疆又将一壺酒一飲而盡。
“奚殿下好酒量!”宋謹明晃着折扇回敬一杯。“諸位盡興。”
接着宴會繼續,賓客們吃席敬酒。
女眷席後便去了院子裡,小輩賞花作畫,各自玩鬧。夫人們則坐在亭子裡吃茶看景。
“雪依,你畫的什麼?”柳夢吟問道。
“栀子花,”宋雪依道。
“你又畫的什麼,夢吟?”
“棉花,我畫的棉花。”
“棉花有甚好畫?”
“就要畫棉花,你不覺得很可愛麼?”
“瞧瞧,你家雪依溫婉如此,不似夢吟。”柳家老夫人道。
“哪裡,老夫人說笑了,你家夢吟這般有醫術才學的女子,是少有的。”陸婉笑道。
“姑姑,說什麼呢?”一旁,陸敏湊上來問道。陸敏是陸婉兄長的女兒,古靈精怪的孩子,陸家從商,而陸婉的母親家中皆是學士,教書先生。
“沒什麼,敏敏你怎的不去畫?”陸婉問道。
“姑姑,你知道我速來不喜歡這些,倒不如陪姑姑一同吃茶。”
“你啊,日日閑不住的,今日倒是奇怪,說吧,有什麼事。”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姑姑,前些日子來京表哥表姐不在,明日可否帶我去逛逛。”陸敏貼着陸婉撒嬌。
“不許胡鬧了,應了你便是了,你且去問問你表哥表姐可有空閑。”
“多謝姑姑,姑姑最好了。”說着便跑去找宋雪依等人。
“姐姐姐姐,過幾日你可要和表哥一起帶我出去玩,敏敏好久沒來了,一定要帶我去看看。”陸敏眨巴着眼睛挽着宋雪依的手輕晃,鵝黃色的衣裙,流蘇發帶随風飄着。
“好,待我問過哥哥,便來邀你可好?”宋雪依提起筆放到一旁,按住陸敏的手。
“雪依姐姐近日是越發好看了,可一定要帶敏敏買幾套姐姐用的胭脂水粉。”
“就屬你嘴甜,買!可不許晃了,姐姐的花可要糊了。”
“敏敏不晃了不晃了。”陸敏連忙放下宋雪依的胳膊又擺擺手。
柳夢吟在一旁畫着棉花,卻勻了一抹暗紫色上去。腦中又浮現那人随意一笑,問自己可站穩了的模樣……
“夢吟,去不去?想什麼呢?”宋雪依輕輕拍了她一下。
“啊,沒沒什麼,去什麼?”柳夢吟蓦然反應過來。
“過幾日燈會,剛好帶表妹出去玩一趟,你來不來,我哥許是也會來。”
“待我問過母親便給你寫帖子。”柳夢吟答道。
……
生辰宴結束後,奚行疆與宋謹明并肩走着。今日奚行疆
“你說這李珩今天,唱的哪出啊?”奚行疆道。
宋謹明搖搖頭,打開了李珩送的禮,兩人皆是一驚。裡面放着幾塊玉石,其中有一小塊鹽礦,不仔細看,分辨不出來。
兩人趕緊将盒子蓋上,宋謹明悄悄叫手下去查這塊鹽礦的出處。
書房内,兩人盯着剩餘的玉石看有何不同。奚行疆拿起一塊綠色的把玩,“挺順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