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望意外的看了眼樊舒雨,她穿着白色連衣裙,樣貌在妝容的加持下更顯清麗。
他打趣道:“賀少,這是想換個胃口?”
賀邊雲喜歡的,一向都是偏妩媚妖娆的。
賀邊雲不語,隻是看着樊舒雨。
腦子裡想起上輩子的事。
他和樊舒雨,也是在這個地方遇到的,其他女人都一門心思想往他懷裡鑽,可她偏偏躲着。
當時的他,覺得好笑,都到這種地方了,裝什麼清高,莫不是欲擒故縱。
于是他把樊舒雨留了下來,想看她有什麼把戲。
最後兩人糾纏了一陣子,才不歡而散。
想起往事,賀邊雲的目光有些懷念,雖然他現在一心想得到葉知意,但跟樊舒雨玩玩也是可以的。
而且樊舒雨很需要他。
這個時間點,樊舒雨的奶奶重病,要不是為了籌集錢,她估摸不會來這種地方。
上輩子他幫樊舒雨解決這件事,樊舒雨才答應跟他在一起。
“怎麼,不會伺候人。”賀邊雲有心戲弄她。
其他人已經走了,樊舒雨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剛才負責人警告她,“可别掃賀少的興,要是把賀少伺候少了,能得不少錢,伺候不好。”
他‘哼’了一聲,“掂量一下合約上的違約金,能不能賠的起吧。”
是了,現在給奶奶治病的錢,都沒籌齊,不能再欠下巨款。
她臉色發白,僵硬着四肢緩緩在賀邊雲的身旁坐下。
喬望早就摟上一個女人,“妹妹,伺候人可不是這麼伺候的。”
“琳琳,來,給這位妹妹展示展示。”
靠在他身上的女人,嬌笑道:“妹妹怕是新來的,還有些嬌羞,姐姐教你些簡單的。”
“喂人喝酒,會嗎?就像這樣。”
女人拿起酒杯,在喬望的身上跨坐下來,喝了口酒,嘴對嘴渡給喬望。
兩人吻的激烈,酒沒喝下去多少,大部分都灑在女人的胸前。
她本就穿的單薄,酒一灑,勾勒出寸寸好春光。
包廂裡的其他人也都如此,甚至遠比眼前更加奔放,一些人已經衣衫半開。
樊舒臉色更加蒼白,明明還是炎熱的七月,整個人如墜冰窟。
賀邊雲饒有興趣的看着她,獵物麼,還是要一步步馴服比較好玩。
尤其是樊舒雨這種自尊心高的。
“會了嗎?”他問。
“不會?沒事,我會讓你學會的。”
他往桌上的酒杯裡倒了一杯酒,推到她面前,“像她一樣喂酒,十萬。”
隻要她沒抵抗住誘惑,後面就會像潘多拉的寶盒一樣。
一步步走向他織的網。
樊舒雨望着被子裡的倒影,畫着精緻的妝容,穿着不适合自己的衣服。
很陌生,連她自己都覺得陌生。
她垂下眼眸,不會有人來救她的。
她會放下自尊,學着,讨好一個男人。
樊舒雨麻木自己,伸手去拿酒杯。
有人搶先一步,拿起酒杯,幹脆利落的朝賀邊雲的臉上潑去。
“喂你媽。”
少女上半身黑色短款緊身吊帶,下面搭配黑色工裝褲,依然是酷飒的風格。
說出的話确是能滲入骨子裡的寒意。
樊舒雨卻覺得,整個人好像活了過來,烏雲翻過,又見晴朗。
*
事情回到一個小時前,葉知意接到元露文的電話。
“知意,海上雲棠你知道嗎?”
“知道,怎麼了?”
“剛才舒雨給發消息求救,地點是海上雲棠,可我已經到了,進不去。”
她的聲音帶了些急色,“你能進去嗎?”
樊舒雨是她們的室友,可她平常兼職比較多,不常在宿舍,與葉知意的關系一般,但與元露文的關系不錯。
元露文是真怕樊舒雨遇到什麼事。
“我能進去,你在那裡等我,我馬上到。”
她挂斷電話,急匆匆往海上雲棠趕。
元露文的心放下去一半,能進去就好。
葉知意平常的生活過得樸素,可看她平常穿的衣服,用的護膚品,還是能看出她家肯定非富即貴。
十幾分鐘後,葉知意帶着元露文,不費吹灰之力就進來了。
一進來,就有十幾個人前來招待。
“葉小姐,歡迎光臨。”
葉知意的眼睛直視負責人,“我今天不是來玩的,來找人。”
她把手機裡的照片給負責人瞧過,“這個女孩,現在在哪?”
負責人依舊保持着笑容,實際卻是在冒冷汗。
他當然記得這個女孩,長得不錯,被賀少點去伺候。
可葉知意現在找她,萬一誤了賀少的興緻,賀少怪罪。
葉家和賀家,都不是他們能得罪的。
他隻能模糊回答,“葉小姐說笑了,我們這每天來來往往的那麼多人,我怎麼可能全部記住。”
葉知意冷笑:“記不住是吧,我等會找人,把這砸了,說不定就能記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