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偷着鄙視,連破這次真是遇到對手了,從沒人敢這般待他,難得遇到個有趣的。不過也不該這樣騙人吧……
兩人徒步行至天黑,已經出了水明城到達巨峰嶺,連破很自覺換上一套普通的青色長袍,面具換成鬥笠。貼心的讓茶姬給藍不讓也帶了一套天藍衣袍換上。不看她的臉倒也清爽。
“連破,我累了。”假如她有一部手機,而從蘇樓就開始計算步數,她現在一定是第一!她已經悶不吭聲很艱難的咬牙跟了他一路了,這身體并承受不住。
“前面有個破廟,今晚住下。”連破回頭,見那人三步一瘸緊跟他的樣子,偷笑。
阿?住破廟?這人耍她的吧?
“連破我問你。”藍不讓叫住他,停下步子。
“嗯?”
“你帶我去你家是做什麼?”
“做客阿。”
“那你這樣折磨我是為什麼?”
連破一臉無辜,“我有嗎?”
他有嗎?他一個堂堂邪君,整個大陸的紅人!各種厲害,有錢,有房,“你怎麼不叫輛馬車?”還有車!
“你不覺得這樣可以陶冶情操鍛煉體魄嗎?”連破苦口婆心,想讓她看出他有為她好的意思。
藍不讓白了他一眼,“你見過一個被用刑重傷的女孩子從下午走到晚上是為了陶冶情操鍛煉體魄嗎?”
對他就是故意的!分明一瞬就可以到銀蝶月宮,他偏要走路,分明可以雇輛馬車,他偏要徒步,分明可以到客棧或者酒樓投宿,他就要在破廟,總之,折磨她就好玩兒!
“一會兒本君給你療傷神藥,看你矯情的。”連破走過去拉起她的衣袖,連拖帶拽好不容易把她拽到破廟。他能想象到名震大陸的第一廢柴大小姐從小養尊處優,來到這種地方該怎麼弱小無助可憐,想想就刺激。
連破發揮自己善解人意的特質揮手劃來一堆兒幹草,對藍不讓擺擺手,“來,今晚你睡這兒。”
藍不讓站在那打量她的“床”,連破,我還不知道你?這丫就是純整她,剛剛弄草的刷刷的白光,不是妖術?“那你呢?”她嘴裡擠出這幾個字。
“我啊,”他愁上眉頭,“好的自然要讓給你的,本君睡地上即可。”
指望她感動嗎?并不會。藍不讓一屁股坐在草堆上。
連破也确實自有打算,等她熟睡他就回宮,舒舒服服美美睡上一覺,天亮再帶點好吃的回來,完美~
連破喚出月華,給藍不讓介紹:“這是我的好友金月華,目前是一縷器魂,”也是他最為親近之人。
她親眼見金月華從連破的玉箫裡冒出來,這人擁有一張笑得特别燦爛的臉,五官精緻,白色發帶随風飄逸,着月白色長袍,這一笑恨不能把所有牙都露出來,很接地氣兒。哪像連破,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