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裴來時所有想說的話,又吞了進去,最後說了句“早點睡吧。”
許之安:莫名其妙……
他走後,又有人敲門,“請問是許小姐嗎?”
然後她就對着桌上的頭冠面面相觑,她問是不是送錯了,那人為難得說:“陸先生說,嗯……浪費你時間的條件。”
八位數的頭冠,他進來連五分鐘都沒有,說送就送,真舍得。
陸雲裴好歹是個商人,真有這麼蠢嗎……不過是借着這個由頭送給她,他從一開始就是要打算送給許之安的。
……
第二天早晨,葉華便要帶她去綜藝當飛行嘉賓,許之安在心裡咒罵周瑾弋,說是綜藝,也沒說是密室類綜藝,她隻能暗暗祈禱沒有來吓人的Npc。
這部綜藝一開始挺火的,但後來有熱度的藝人犯法被封殺了,又有綜藝感的老人解約了,一朝回到解放前,再加上又有幾部類似的綜藝出現,對打不過也漸漸開始敗落了,為了增加熱度便開始采用直播形式。
“雲之妹妹以前有玩過這樣的遊戲嗎,”和她說話的是一位常駐嘉賓,叫宋文安,許之安記得他,他曾經客串過她演的一部戲。
“我大學和朋友有段時間經常去玩。”幾人蒙着眼罩,許之安邊走邊說。
前面忽然停住,對講機裡導演讓大家摘下眼罩。
當那扇沉重的鐵門在身後緩緩關上,發出沉悶的“哐當”聲,許之安瞬間被一股濃稠如墨的黑暗吞噬,仿佛踏入了另一個被詛咒的世界。
密室裡彌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像是混合了潮濕的黴菌、腐朽的木頭以及某種不知名的腐敗氣息,令人作嘔,卻又因恐懼而不得不強忍着。
唯一的光源是幾盞忽明忽暗的紅色地燈,光線如血般詭異,隻能勉強照亮前方一小片區域。在這微弱的紅光下,四周的牆壁顯得斑駁而陰森,牆面像是被無數雙利爪抓撓過,布滿了深深淺淺的溝壑,溝壑中似乎還殘留着幹涸的暗紅色液體,乍一看仿佛是凝固的血液。
密室的一角,擺放着一口破舊的木質棺材,棺蓋半掩着,露出裡面黑黢黢的空間。棺材表面刻滿了奇異而扭曲的符文,仿佛在訴說着不為人知的禁忌。從棺材裡隐隐散發出一股更加濃烈的腐臭,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其中慢慢腐爛。
許之安到現在一直挺怕鬼,本能抓住前面一個人的衣服,是她們公司的霍文溪。
前面的女人似是感受到她的害怕,安撫的拍了拍許之安的手。
開燈後的燈光依舊很昏暗,大家都開始熟練的找線索解開電腦,本來一切順利,當有人找到一張卡片開始思索時,許之安因為遠視便等他們看完,自己又把它拿遠眯着眼睛看。
突然,一陣尖銳的慘叫在密室中回蕩,聲音像是從牆壁裡滲透出來,又像是直接在耳邊炸響,吓得許之安頭皮發麻,心髒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緊接着,一陣陰森的冷風呼嘯而過,吹得我渾身雞皮疙瘩驟起,頭發也根根直立。許之安下意識地抱緊雙臂,驚恐地環顧四周,卻隻能看到無盡的黑暗與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紅光。
在密室的中央,有一個破舊的人偶,歪着頭,空洞的雙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嘴角帶着一抹詭異的微笑。
人偶的身上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破舊的衣服破破爛爛地挂在身上,露出裡面填充的發黃棉絮,仿佛在向人訴說着它那悲慘而又神秘的過往。
每走一步靠近它,都能聽到地闆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是這密室發出的痛苦呻吟。
她眸中閃爍着驚恐,尖利的嗓音幾乎破了音,大家都猛的看向許之安的方向,一隻鬼爬上她面前的桌子,正在湊近她的臉。
許之安閉着眼睛沖進人堆裡,卻哐當一聲撞牆上,她卻感覺不到痛似得到處摸索想把自己藏起來。
這瞬間導演和大家包括那隻鬼都懵了一下,那邊梁平甯眼疾手快地把她拉到大家中間,導演記得有位大佬的叮囑,要保證人的安全。
“雲之有事嗎,需不需要暫停錄制。”
她有些吃痛的按了按自己腦門,“沒事”
而此時的彈幕也懵了一下,然後開始刷屏。
“笑死我了,許雲之好有綜藝感”
“寶寶真的沒事嗎,我都感覺好痛”
“我的媽呀,在鬼面前再痛都不痛了。”
“那隻鬼:你那反應把我吓到了。哈哈哈哈”
“呵呵,架子不小,這麼點傷,明知道是直播還讓導演暫停錄制”
“樓上大哥,你撞一個試試”
宋文安伸了下頭有些疑惑,“雲之你以前不是經常玩兒嗎”
…
“是經常玩,發現還是很怕鬼就不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