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一片空白,直至靳一飾演的紀淮澈推門而入,看到她手中兩封信時,無法掩飾的震驚。
元夏擡起頭,看着他站在不遠處,本能向他走的腳步又頓住,這個突入其來的消息讓她怔怔愣在原地,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她搶先在紀淮澈開口先說話,“這信,是真的嗎……”
紀淮澈啞着身線道,“若離,我紀氏實是……對不住你,我願代他們向你請罪。”
若離是元夏的字。
紀淮澈情緒依舊冷靜,自持。
許之安代入感非常強烈。
“所以,這才是你這段時間疏遠我的原因嗎。”
紀淮澈:“我無法……面對你,我也不敢告訴你。”
“紀淮澈,你知道我字為什麼是若離嗎,我阿爹在我很小便被人害死,我從小與他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阿娘總說阿爹是很厲害的人,可我小時候不明白,很厲害的人為什麼會被人害死。”
“可沒多久,我阿娘也死了,她的屍體七竅流血,被人擡回來時候我吓得幾天幾夜做噩夢。我至及笄都隻有一個名,你那時曾問我,我的字是什麼,我說是若離,不單是因為家破人亡的緣故,更是希望往後再也不要和家人分離。”
“可是……為什麼這麼難啊,我這一生從未做過任何惡事,上天為何要如此戲弄我,為什麼……連和喜歡的人相守都不能……滿足我……”
啪嗒……啪嗒……
許之安飾演的元夏淚水悄然流下。
紀淮澈無法言語,内心宛如被刀子割痛。
靳一欲伸手給許之安擦眼淚,卻被她倔強躲開。
他第一次不顧及男女有别,拽着她手腕将她抱住。
元夏眼淚将他肩膀打濕,伸手回抱。
兩人都未語,卻又都明白。
他們相識多年,自她未入宮便有交情,也是元夏唯一一個敢将後背托付的人。
許之安繼續道,“你舍棄不了你的家族,我也無法忘卻仇恨,傷我阿娘的人我不會放過。”
紀淮澈:“嗯。”
元夏:“我絕不會手下留情,你也不必再顧及我們交情。”
紀淮澈:“嗯。”
元夏:“此後相見便當從未相識。”
紀淮澈:“我都應你。”
他感受到胸膛的溫度漸漸消失,她掙脫他的手臂,毫不挽留往外走。
導演:“咔!”
“辛苦了兩位。”
劇組為兩人準備了殺青蛋糕,許之安象征性切了一下為大家分,和一些人拍了合照。
不遠處賀子叙走來,給她準備了一束花。
“殺青快樂許老師。”
額,不過……是束白玫瑰……
她猶豫着沒接,瞟了眼周圍有沒人偷拍。
旁着笑着說,“不會吧,好歹我們劇裡也有些感情,許老師這麼不近人情忘這麼快。”
賀子叙穿着戲服,似乎是還未來得及換下便趕來,許之安那場戲本就有些還未走出來,站在原地有些愣神。
正當他想把花遞給許之安時,不遠處走來一個男人。
安靜的過道隻有他哒哒的腳步聲,穩重又有些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