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怎麼了嗎寶貝兒。”
“也沒有,就是覺得和他形象很不符合。”
“害,那牌子的花都主打這風格,淩亂美,我也不是很懂。”
許之安想起自己那天還真沒注意牌子。
“那什麼牌子啊。”
“野獸派。他家花挺貴的。你那一束六七千好像。”
祝思文百無聊賴說到,而一旁的許之安聽到這個價格有些不可思議。
她從小到大對奢侈品沒什麼很大的概念和欲望,父母給的零花錢都是看心情,對她來說喜歡就買,她可以為了看上的一個LV包包花兩三萬,但也可以買不超過五十塊錢的一條牛仔褲。
然而許之安沒想到的是,花隻是冰山一角。
之前她和陸雲裴不小心碰倒的杯子都是KAGAMI家的一款藍雛菊洛克杯,六千左右。
但她了解野獸派的品牌後,發現他們是專為女性打造的,祝思文從未給陸雲裴提過,可他是怎麼知道他們家的。
這段時間許之安抽空回了趟C市,她被受邀回校參加七十周年校慶。
C市幾年都難下次雪,育英中學門口拉着長長的橫幅。
她其實并不覺得自己出名到能受邀出席,畢竟自己當初的事兒雖然隔了這麼多年,雖不是自己的問題,但在學校和校外也鬧的沸沸揚揚,高三也未在學校繼續就讀。
許之安今兒穿着一身深色大衣,帶着同色系圍巾,但并未馬上進校,反正站在門口等了會兒,直到迎面走來一男一女。
“許之安!”女人上半身穿着黑西裝,下半身包臀裙搭配黑色長筒靴,從遠處便開始向她招手,整個人看着自信又張揚。
旁邊的男人雙手插兜落後她半步,随着她緩慢走來。
“大明星,好久不見呀。”焦揚子莞爾一笑然後和她擁抱。
許之安和她旁邊的男人相互招呼了一下,在簽名牆上簽下了字,然後和焦揚子互相挽着向前走,一旁的男人始終落下她們半步。
“你知道今天楊晟也在嗎。”
“現在知道了。”
許之安滿不在意地回答。
焦揚子道: “我找人要了一下今天的名單,你們那屆來的人挺多的。”
許之安和這兩人并不是一屆,許之安比他們小兩屆。
“我猜,我的邀請函也是那人想法子送到我這的,”許之安歪了下頭,嗤笑了一下。
“他怎麼還揪着你不放呢這人,真以為自己幾斤幾兩。”
兩人說這話,一旁男人指了指另一邊,示意自己先過去,其實是給這兩人留出空間說話。
“别提我了,你和陳亭還纏一起呢。”
“快了,下次見面就不是了。”
焦揚子說得輕松,但垂在一旁的手捏緊。
看着遠處的陳亭與人侃侃而談,卻感覺兩人越來越遠。
許之安說不出安慰的話,因為兩人對感情的處境都挺相似。
她是在高中和焦揚子兩人相識,因為自己初中并不是本校直升來的,所以大多數人都不熟。
那時焦揚子和陳亭是在學校有名兒的人,焦揚子又美又有性格,被人造謠也不慣着那類,直接逮着傳謠的人當面對峙,偏偏成績還優秀,在校都很努力。
而陳亭家在學校都一直被傳是高幹家庭,聽說家裡還有權有勢,從京市來的,但本人一直沒承認也沒否認,後來有人看到說他爸因為他的事兒親自來學校,幾位校領導親自從接送接送的。
那時許之安在學校是有些小漂亮的型,長相是高級有特色的,但不是那個年紀男生欣賞得來的,整個人又有些冷豔,當時有挺多人注意這女孩。
直到後來許之安缺席軍訓,被人傳這女生是因為有背景。
再到後來學校文藝晚會上許之安穿着禮服,拉大提琴的演奏被發到學校貼吧上被一些人索要聯系方式。
又因為知道這女孩是藝術生學表演的,而這所學校除開體育生,百分之七十都是文化生,占比最小的就是學表演的,一個年級都沒幾個,所以學表演這個身份也有更多人來好奇。
半年多後許之安從自己在學校所謂的“好朋友”那兒得知一些關于她的黃謠。
當時她并為理會,直到事态愈演愈烈,将她初中學校的陳年老事帶了出來,甚至傳言她和初中班主任暧昧,人品不好。
有次中午午休許之安在學校涼亭後面的草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被同樣逃午休來喂貓的焦揚子和陳亭碰見。
關于她的謠言這兩人也略有耳聞,陳亭本想拉着揚子走,當作沒來過,因為他那時的心理是不想管陌生人閑事。
但焦揚子看着這女孩一邊哭還一邊喂貓,心裡有些觸動,便拿了張紙遞給許之安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