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思文一頭卷發坐在沙發上打着電話,時不時眼神往許之安那邊瞟一眼,許之安喝粥的動作逐漸放慢。
她無奈站直走向許之安,把電話遞給女生,“老大的電話。”
許之安一副痛苦的表情,手擺着求饒的姿勢,旁者無動于衷放下走開。
電話那頭似是知道一般,聲音嚴肅卻不緊不慢,“許之安,回國。”
“啊……哈哈哈哈,回的回的。”她結結巴巴地說,試圖搪塞過去。
男人語氣裡帶有警告:“在回國後沒看見你人,你那電影别想上映了。”
許之安咬牙切齒:“你拿這個威脅我?!”
陸雲裴正準備出聲,女生小嘴卻噼裡啪啦說個不停:“你陸雲裴有錢有勢,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這電影從出演到殺青我付了多少心血,裡面是有你的幫忙,但你憑什麼一杆子就能打死?!!”
許之安卻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電話裡的人仍然隻說着:“回國,現在,我會讓人護送。”
“我不要你管!我今天偏不走了!!!”說完她當機立斷挂了電話。
祝思文插着手走來,女生氣得臉撇像一旁,偏還不倔得昂着下巴。
“哎呀寶貝兒,看這小臉氣的,都不漂亮了。”
許之安睫毛忽閃兩下,忍不住咬着指甲有些心煩意亂,“思文姐,他去哪了?”
“昨晚老大知道的時候很擔心的,但在馬六甲沒法過來,現在他和季禮應該快在來的路上了。”
“啊?!!!”
轉眼,費城的國際機場多了一個一身休閑裝,還帶着個黑框眼鏡宛如一個學生,一身穿搭不超過四百塊錢,獨身上斜挎着一個四萬多香奶奶19bag,身後跟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推着行李推車。
候機室裡許之安靠在沙發上四處打量,和穿着黑衣的男人交談,“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看着看着不過和許之安相似的年齡,卻很沉穩,“季節,我叫季節。”
“季…節…這名字有意思,你和季禮哥什麼關系?”許之安疑惑的表情看着對方。
季節不敢直視,“他是我師哥。”
“你也是……孤兒院的?”
許之安知道季禮和祝思文是陪着陸雲裴最久的人,祝思文曾講過他們小時候在孤兒院裡被虐待,她和季禮幾次三番想逃出去被毒打,後來她放棄了,但季禮一個人出去了,過了近一年陸雲裴帶着人陪他來救我們,這一年不知道他經曆了什麼,人也變得沉默寡言不愛說話。
“是,但當時我還是個嬰兒,自有記憶起我就已經在這了,後來我去服兵役了。”
她明白似得點點頭,“難怪……沒見過你。”
轉到京市機場已經次日上午,許之安打發走了季節回去交差,自己坐着周瑾弋的車走了。
陸雲裴收到消息已經回到M國,一旁祝思文把綁架人的資料發給他和季禮,一邊歎氣,“有必要嗎老大,明知道她不吃威脅那套,把人臉都氣黑了。”
男人穿着黑色開衫毛衣,白色褲子一塵不染,眼眸漆黑,唇角淡扯着,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