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慘死千法這種東西,能不著是最好的。
——盡管淵銘可能會因為出氣力道不足而略有郁悶。
“對了,”丹恒忽然想起,自從他今天走出列車開始,雨别和淵銘他們就一言未發,一句話都沒有跟他說,屬實是有點奇怪,“雨别哥哥和淵銘哥他們呢?怎麼一直不說話?”
丹楓理了理寬大的衣袖,平靜道:“他們在打瓊玉牌,人多、開的桌也多,怕吵到你開拓,所以就暫時單方面切斷了感應。”
丹恒有種不妙的預感:“......他們開了多少桌?”
就算去掉他和丹楓,意識洞天内也還有足足九十八位飲月君,瓊玉牌又是三到四人開一局......
丹楓兩眼放空,顯然不是很想回憶那個場面:“除了若蒼和甘甯對瓊玉牌沒興趣,一頭鑽進藥房至今未出以外——其他人湊了個整24桌。”
丹恒:“......”
不敢想象那個畫面。
湊滿24桌的飲月君們一起打瓊玉牌,這場面要是被那些如今奄奄一息、苟延殘喘的龍師們看見了,怕不是要氣得原地吐血三升,親自把自己送去蛻生。
不過,丹恒如今可是一點都不擔心那些老家夥會死在他回仙舟前。
若蒼和甘甯合力做的奇毒足夠他們消解一輩子,哪怕是那位“銜藥龍女”大展神威也是治不好他們的,頂多拖上一拖。
就算龍師們妄圖自殺,或者試圖等到自己壽終正寝、自然死亡,也是沒有用的。
不是說飲月君必須帶領持明族走向興盛嗎?
好啊。
那麼,直到他這位“飲月君”隕落前,你們那把老骨頭也莫想要變成一把枯骨了。
直接把他們打去蛻生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蝼蟻垂死掙紮,向曾經被他們所害者求饒。
——這樣的場景,不是更為有趣嗎?
想到這裡,藏匿在面紗下面容露出一分興奮的意味,仿佛對某個未來可能發生的事躍躍欲試。
糟糕,好想現在就直奔仙舟啊……
“劇本什麼時候能開始啊,艾利歐。”他青藍色的雙眼異常明亮,顯然正處于興奮狀态。他輕聲喃喃:“我等不及了。”
“來來來!”老闆熱情地笑着遞上三分楓漿糕,“您要的三份楓漿糕!”
隻不過在他遞過來的間隙,似乎偷偷瞅了一眼丹恒。
剛剛還在憤憤不平的三月七沒有發現這個異常,瞬間來了精神,歡呼雀躍地拿走自己那份:“謝謝老闆!”
老闆也有些年紀了,黑發中夾雜着幾絲白發,笑得格外慈祥:“慢點吃!剛出爐的楓漿糕啊,可正燙着呢!
□□倒是對他的提醒道了謝,一開始完全沒把這句話放心上的三月七不管不顧的一口咬了下去,登時被燙的“斯哈斯哈”地伸出舌頭通風冷卻,含糊大喊:“好燙!好燙!”
老闆早有預料,不給面子地哈哈大笑起來。
丹恒無奈地撩起白紗看了老闆一眼,老闆眼觀鼻鼻觀心,見到故人還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眼睛裡的喜意卻是越發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