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的腦袋大概是昨天作死一把被雨别楓哥他們鬧得太晚,剛剛又是半夢半醒地爬起來還是楓幫忙給他套的衣服,所以現在還不太清醒。
丹恒如此想着,面無表情地關上了連接觀景車廂的門,随後深呼吸一次,再一次打開了無辜的門……
很好,還是一點沒變。
那隻星核精,以一個非常詭異的姿勢,抱着姬子哭。
穹一哭二鬧就差上吊:“姬子老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最後一課嗚嗚嗚嗚嗚嗚!燒雞我要把你端上餐桌啊啊啊啊啊啊!”
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哭什麼——不,看□□先生那副欲言又止,瞳孔地震程度不亞于看見自己老婆跨世界殺上列車的情況,恐怕他可能是知道點什麼的。
姬子更是茫然了,手裡的咖啡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隻好先單手安撫剛出生不到一天的星核精。
三月七剛出來見到這一幕也直接傻那兒了,語言系統失靈了一會兒才問:“不是,你到底做夢夢見什麼了啊?”
“是啊,我夢見了什麼呢?”
穹終于松開了姬子,滿臉驚恐地說:“我昨天晚上夢見姬子不知道在和誰說什麼‘這就是最後一課了’之類的話,然後姬子就……最後我還夢見了一張制作名單,上面明明白白寫着——「《最後一課》 編劇:燒雞」。”
三月七聽得目瞪口呆:“……這可真是個離奇的夢。”
姬子失笑,好說歹說、反複保證自己沒問題,這才把穹勸住了。
隻有□□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氣。
還好,隻是夢。
目睹了這一切的丹恒:“……”
星穹列車果真是什麼人都敢裝。
一顆星核,一個被六相冰冷凍過的疑似和「純美」和「記憶」都有關的存在,一個來曆不明的黑洞……再加上他這個「不朽」……
星穹列車沒炸,是個寰宇奇迹。
真的,相信他。
……不對……
星穹列車以前确實炸過。
還是因為阿哈偷偷摸摸摸上了列車假扮無名客,偷偷摸摸地來了發大的,把星穹列車給炸了。
由此可見,真的是,能登上列車的都不是什麼能讓人省心的存在。
正在這麼想的丹恒渾然不覺自己也是“不能讓人省心”的隊伍行列的其中之一。
等到列車躍遷到達雅利洛六号之後,關于誰帶領三月七和穹進行開拓的讨論才讓他重新認識到了一件事——他自己在自己和哥哥們以外的人眼中,也是很不讓人省心的。
具體表現為他提出由他帶領三月七和穹進行開拓的提議時,被姬子用委婉的語氣問道:“丹恒,雅利洛六号,是有什麼危險的地方嗎?”
丹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