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撤回手,頭也不回地翩然離去,邊走邊擺手,直言不諱道:“因為法眼和窮觀陣會炸。”
列車組:“......”懂了。
“那這孩子怎麼辦?”三月七擔憂地看着注視丹恒離去的白露,問她:“小朋友,你爸爸呢?”
白露滿頭霧水,直言道:“我沒爸爸。”
三月七怔住,弱弱道:“那......你媽媽呢?”
白露搖頭,真誠道:“......我也沒有媽媽。”
耳聽八方的丹恒絕對相信三月七會大半夜的垂死病中驚坐起給她自己幾巴掌,真的。
丹楓和他并肩同行,聽到丹恒悶悶的笑聲和努力抿平的嘴唇,頓時失笑:“想笑就笑,何必忍着?”
“不,”丹恒煞有介事地搖頭,“笑出聲不太禮貌。”
這話說的,難道憋着偷偷笑就禮貌了?
但是飲月君們一向是慣着自己家孩子的,齊聲道:“好,那就憋着笑。”
幸虧還有那麼幾位飲月君記得正事,雨别連忙清咳幾聲,隐晦地問丹恒:“都就位了?”
“當然,都就位了。”
丹恒緩步向記憶中的方向走去,邊一步、一步踏上通往神策府的道路,邊将如今的局勢緩緩道來。
“【羅浮】與【曜青】兩艘仙舟,鏡流和那位名字極其拗口的家夥,星核獵手,幻胧,還有目前即将被劫獄的呼雷和那夥可憐的散兵遊勇,【巡獵】的子彈也已經上膛。”
那雙明亮、溫柔的青藍色眼眸漸漸流露出冰冷的鋒銳,嘴角微微彎起,像是見到了有趣的東西一般雀躍、興奮,輕聲呢喃道:“抱歉啊艾利歐,想必在你眼裡,劇本已經被我攪弄的不成樣子了吧?”
“有沒有可能,不止是那位艾利歐閣下的劇本被您攪弄的一團糟呢?青楓醫師閣下。”
白發金眸的将軍早就候在神策府門口,連四下守衛的雲騎軍都被他支開,此時不再守衛神策府的大門。
他神情複雜地注視着眼前的青年,青年的那雙青藍色眼眸不再如碧水般深沉、溫柔,反而像是燃燒着不知名的火焰,悄無聲息的宣洩着瘋狂與怒火——轉而想到青楓醫師那詭異的湖藍色火焰,景元一時不知道該作何想。
最終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确定他安然無恙後才問:“你居然真的就這麼光明正大地走進來了?”
“有什麼不可以的呢?”丹恒看似無害地眨了眨眼睛,坦白道:“對我來說,就是調整一下雲吟術幻化而已,很簡單。”
“......好吧。”景元拿這位在星海裡殺瘋了的存在沒辦法,本來想開口問他如今的名字,結果卡殼許久終究是考慮到形勢和許多沒有得到答案的疑問,沒有問出口,轉而微笑着問他:“你這次回來【羅浮】,似乎來意不善啊?”
“哪有?”
丹恒無辜一笑,似乎真的單純無害一般緩緩吐露出景元想要的答案:
“本尊不過是回來......清理門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