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反正小恒肯定是看得到幻胧對建木上下其手的,他也沒必要那麼在意這件事情。
反正,小恒玩的開心就好。
丹恒必然是玩的開心的,看到符玄那堪稱五彩斑斓又得死死憋着的臉色,他沒當場【歡愉】地笑出聲已經很不錯了,真的。
于是他感覺到頭上的撫摸後,順勢翩然一笑,溫和道:“不必向将軍彙報了,符太蔔。此次來【羅浮】,我還有些舊賬還未來得及清算,實在是有些急躁。”
看着對方那雲淡風清的模樣,符玄屬實是沒瞧出來他急躁在哪裡。
“以及——”青年饒有興味地偏頭,那雙青藍色眼眸狡黠的盈着興奮與雀躍,嘴角上勾,像是快忍不住笑意了,“觀符太蔔所言,最大的問題不在景元将軍的計劃,也不在其他地方是否還有敵人制肘——最大的問題在于建木被古海鎮壓,無人開海便無法進去,而如今負責開海的飲月君卻并未到位,是嗎?”
“是的。”
符玄點頭,覺得青楓醫師總結的很到位。
然而她看見青年無害地笑了笑,緩緩道出了一段令她匪夷所思的話:“那解決的方法不是很簡單?現任那位飲月君做不到,就去請前任那位飲月君啊。”
“這......”符玄敏銳的從對方看似和緩的态度中瞧出了一線殺意,可是那種感覺轉瞬即逝,再度定睛看去時丹恒仍是那一副無害純良的笑面,于是她警惕起來,戒備地盯着笑眯眯的丹恒,實話實說:“前任飲月君此時此刻不在【羅浮】。”
“哦,那他去哪裡了呢?”
“我不知道,”符玄警惕道,“前任飲月君早已離開【羅浮】。”
丹恒笑着看着她,看的她後背不由自主地冒冷汗,緩緩地意味深長道:“哦,離開......嗎?”
列車組成員也察覺到了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陣勢,不由得紛紛疑惑起來——丹恒看起來和仙舟【羅浮】可不是抱有一般的敵意。
□□想的倒是更遠一些,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青年腰側的長劍上,若有所思地想會不會這就是最初的青楓醫師并非【豐饒】命途而是【巡獵】命途的原因?看樣子,丹恒在仙舟【羅浮】上的仇人不會少,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那位将軍或許和他的關系沒有那麼糟糕,隻是到底是什麼仇恨呢?接下來又會招惹上怎樣的敵人呢?
□□捏了捏眉心,感覺真是人老了,經不起這種過于刺激的旅途了。
說到這裡,丹恒的話鋒卻突然一轉,将隐隐約約露出的攻擊性盡數收好。
他莞爾道:“既然如此,麻煩太蔔大人轉告景元将軍。告訴他,奇兵被我帶到鱗淵境去了,煩請景元将軍自行前來,在雨别的雕像下與我們彙合,否則他怕不是來不及看到幻胧被捕的那一幕了。”
“至于那古海......”青年滿不在乎道,“我來開就好了。”
符玄:“......?”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