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全程下來都是李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衛涼沒有做多解釋,衛沨依舊沉默,連平時偶爾會插上兩句嘴的嚴恪也不再說話,李景覺得沒趣幹脆去玩手機了。
在候車室等車的時候,衛沨單獨找了衛涼去一邊聊。
“是誰?”他簡單直入的問。
衛涼看着衛沨,抿抿唇沒有說話。
衛沨用力呼出一口氣,擡手把額前頭發往後一捋,手放下的時候猛的拍在衛涼的肩膀上,他說:“當年爸原本把這個巴掌拍在我臉上的。”
“很痛,但我知道相比之下他們的心更痛。”
“衛涼,我知道你,按着傻乎乎呆呆的,但是心思比誰都通透,也正因為如此,一旦認定了,也不會更改。”
“你都看出來了,是吧?”衛沨放在他肩上的手上移,捧着他的側臉,拇指指腹輕揉了下衛涼的眼角,他的目光一如往日一般幹淨,隻是往日懵懂迷糊,但此刻卻異常堅定。
仿佛幹枯歪斜的植物被久違的水澤浸染,重新煥發光彩,生機勃發。
衛沨蹲下來,有些無力的靠着牆,衛涼想了想也跟着蹲下來,擡手将衛沨淩亂的發絲整理了一下,緩緩開口道:“我們本質上很像。”
“我倒是希望不像。”衛沨不敢看他,聲音有點難以抑制的顫抖。衛涼覺得此刻他可能需要一個擁抱,但自己的話會給他更重的負擔。
衛涼說:“在這件事上,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同樣的,我也能夠在後悔中很快抽身。”衛涼說,“這是我能夠比得過哥的一點。”
後來兩人短暫的聊了幾句,在嚴恪察覺到不對的時候上前來時,衛沨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
然後就是再次分離。
嚴恪問:“他說了什麼?”
衛沨不想說,嚴恪有辦法知道,他并不會允許有任何能夠阻止他和衛沨在一起的阻礙存在。
親人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