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她竟然還想着一邊當練習生一邊找正式工作。她在成為練習生的第二天一大早就不想幹了！

誰懂一個四肢不勤的人前一天興高采烈的跟着前面老師熱身，結果第二天早上下床走路的感覺。

那一瞬間，那酸爽的滋味，李歲歡簡直不敢相信那兩條彎不下去，也直不起來的腿是自己的。

怪不得那個星探非要讓她趕緊簽合同，原來是生怕她跑了啊！

她就說世界上怎麼會有一邊給錢一邊教你唱歌跳舞的好事情呢，合着不拿錢釣着，根本就不會有人過來受虐吧！

（不過這就是李歲歡的偏見了，多着要給公司錢想要成為正式練習生的人了。）

沒錯，李歲歡一開始簽約的合同就直接是正式練習生的合同。

所以在李歲歡堅持了一個星期實在忍不住的情況下打電話給林孝義試探的詢問解約的事宜時，他十分正經的表示解約費用需要支付好幾倍甚至十幾倍的費用。

“什麼？！”

“你要明白，我給你簽約的合同其實已經屬于最好的練習生合約了，現在外面多的是需要自費進入娛樂公司的。你不能既要又要啊，我給你那麼好的合同也是需要一定保障的不是嗎？”

林孝義沒直說，要是他拿過來的合同跟那種松散的那種合同，簽不簽沒差别一樣，他之前幹嘛低三下四的請了又請的要她過來公司啊。

不過林孝義沒直說，而李歲歡反而是破罐子破摔的開口了。

“可是，算了，我直說吧，其實我就是傳說中的唱歌時調子能跑到西北利亞的那種人，我知道，我們國家其實這種人很少，但也不是沒有。。。”

沒等林孝義開口，自己率先揭短了的李歲歡一口氣又對于自己唱歌跑調這個問題解釋了又解釋。

“啊？”

“啊什麼，你沒聽見我說我五音不全嗎！”

此刻的李歲歡有種破碎的心酸感，她擡頭默默望向遠處的風景，手指輕輕拂過根本沒濕一點的眼角。

原來人長大是會主動說出自己的缺陷的啊，李歲歡随即将視線重新放在手機上，等着對面人的最終宣判。

不知道她這種情況算不算得上是資料造假，哦，不對，合同上也沒寫她一定會唱歌啊。那是。。。騙保？額，騙那每個月的一百二十萬？

對面久久沒有開口，就在李歲歡内心想着他是不是在嘲笑自己不會唱歌的時候，一陣急促又斷斷續續的“哼哼”聲傳來。

沒等她搞清楚那是什麼聲音，林孝義便清清嗓子開口了。

“咳咳，我想你搞錯了一點。你前幾天不是上過聲樂課嗎？”

提到這個，李歲歡的音量一下子大了起來。

“對！我知道！不就是我在老師挑選的五首歌裡面一首也沒唱好嗎。”

但是老師竟然沒有嘲笑自己欸，隻是她離開教室前老師的面色不似她剛進去時紅潤了，眼神也有點迷離，好像剛“走”了不久的樣子。

“所以你的問題并不是五音不全，而是音域太窄。隻要給你規劃一個适合你的範圍，你也是能唱出好聽的歌曲的。”

林孝義知道自己隻是在和李歲歡打電話，對方不可能看見自己臉上肆意的笑容，但他還是努力壓下嘴角。

畢竟笑起來的聲音和正經說話時候的聲音還是有些差别的。

不過，想起前天聲樂老師将李歲歡的聲音拷貝給他的時候，他就又要忍不住笑意了。

主要不是李歲歡的調子問題，而是她分明不在調子上，卻依舊大着嗓音想要努力喊上去。

聲樂老師聽完一曲之後，沉默了良久詢問她為什麼能這麼大聲。李歲歡還能義正言辭的反駁道：“不是您剛剛看我不開口，讓我自信一點别怕的嗎。”

就這個性格，就這個自信，怎麼能說她不是娛樂圈的苗子呢。

估計李歲歡就是那種被人在論壇上黑了，也能在黑子的話語中找樂子的人。

林孝義用着李歲歡這獨特的性格終于将聲樂老師勸回了他的辦公室。并且用了最重要的一句勸詞：“您難受的時候就多看看李歲歡xi的臉。”

這面的李歲歡長這麼大真的第一次聽說有人覺得她唱歌好聽，雖然是有前提的，雖然隻是假設，她還沒開嗓。

但是這對于一個從小就飽受心理折磨的孩子，剛大學畢業的她來說，真的！很重要！

“我明白了，其實并不是我唱歌難聽。”

林孝義“嗯”了一聲。

“而是我沒有找準對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