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現在并不是說這事的時機,時間地點都不合适。
但為了不讓張翠花胡思亂想,王啟航還是把前世的事情說了出來。
前世,張翠花去了金縣城裡的供銷社做臨時售貨員。工作上倒是挺順利。
但十七歲的小姑娘,即便人很聰明機敏,但人太單純了,沒有社會經驗,所以也就沒有防人之心。
有一次下班的途中,張翠花看到一個面目和善的中年婦女,正吃力的背着大半口袋的糧食往家裡走。
看到張翠花,中年婦女懇請她幫下忙。
張翠花也沒有多想。當時的社會風氣比較好,熱心的人比比皆是,而張翠花恰好就是個熱心腸的姑娘。所以沒有猶豫,就幫着中年婦女把糧食擡回家。
在喝了那中年婦女殷勤端過來的一碗紅糖水之後,張翠花原本美好的人生就變得一塌糊塗。
再次醒來,張翠花已經身在臨沂山區的一個偏遠小山村裡,她被堵着嘴,雙手也被捆綁起來。身邊有一個形容猥瑣的中年漢子,還有那個面目和善的中年婦女。
在張翠花眼裡,那中年婦女已經變了嘴臉,顯得極其面目可憎。
她此刻已經收了錢,準備打道回府(這女人也是金縣人)。
張翠花的聰明才智在這一刻,發揮的淋漓盡緻。
她知道一旦這女人走了之後,她就真的會陷入深淵,人生會徹底的陷入黑暗。
她掙紮着示意要說話。
已經把她視為籠中鳥甕中鼈的中年婦女,随意地把張翠花嘴裡塞着的毛巾拽出來。
來不及适應嘴巴的酸痛,張翠花一開口就是威脅:“我叫王麗娜,我二叔是金縣的公安局長王革命,我小叔在省政府市委辦公室工作,如果你們不想吃槍子,最好乖乖把我放了。”
看着張翠花比較得體的衣着,白皙粉嫩的臉蛋,再配合着桀骜張狂的神情,張翠花這一刻看起來還真有點像個高幹子弟。(她衣着得體是因為在供銷社上班,不可能再穿以前的補丁衣裳。她面容白皙是因為她不怕曬,經常幹農活也沒讓膚色變黑)莫名地,中年男女就相信了張翠花的話。
中年男人和中年女人面面相觑,一時陷入為難。如果惹了高幹子女,那确實是比較麻煩了。養是不可能養的,一個大活人,就算把雙腿打斷,也不保險。但放更是不可能放的,唯一的選擇,也隻能是殺人滅口了。殺了後往深山裡一扔,到時候讓餓狼啃得連骨頭都找不着。
中年男人望着張翠花姣好的面容,心裡一陣可惜。
好似猜到兩人的想法,沒有停頓,張翠花放緩了口氣:“你們放心,我也不是仗勢欺人的人,隻要把我放了,我肯定不追究你們的責任。”
矛頭一轉,張翠花把重點放在了男人身上。
“大叔,我都能當你女兒了。我這種人是你能把握的住的嗎?把我逼急了,我可是能殺人,也敢自殺的人,反正有我叔叔們給我兜底,我也不怕,大不了一死。但你冒着人财兩空的風險,還有可能吃槍子,你犯得着嗎?”
猥瑣中年男人竟然真的有點被說動了,輕微的點點頭,依舊沉默不語。
張翠花強忍着身體的不适,兩手被反綁,血液流通不暢,渾身不舒服。她繼續勸說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