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你們莫要害怕,如今這兒就老爺一個人,就算是我們今兒将他活活打死,也沒人發現。”
此話一出,那些小厮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話說起來,這個劇情裡的下人,對主家的惡意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想到昨日被下人詭異害死的法外狂醫,于微瞧瞧掏出了詭異道具【鏡子(每日可随機反射一名詭異死前的一段記憶)】。
于微悄咪咪的調整角度,【鏡子】恰好照在了其中一個小厮身上。
鏡面驟然泛起漣漪,一幅血腥場景躍入于微眼簾——昏暗的刑房裡,燭火在潮濕的牆面上投下詭谲暗影,被綁在斑駁牆柱上的小厮正痛苦地掙紮。
那小厮身材瘦小卻長得眉清目秀,衣衫早已被撕成布條,青白的皮膚上交錯着新添的鞭痕。
與于微身着相似錦袍的中年男子半倚在虎皮交椅上,手指摩挲着油亮的皮鞭,鞭梢還滴着腥紅血珠。
突然,男子猛地揮動手腕,皮鞭劃破凝滞的空氣,發出尖銳的破空聲,精準地落在小厮脊背。
鞭痕綻開的瞬間,男子臉上浮起扭曲的笑意,緩緩解開腰帶玉扣……
小厮喉間發出一聲破碎的嗚咽,鮮血順着褲管緩緩流下,腦袋重重垂落,擴散的瞳孔映着搖曳燭火。
中年男子嫌惡地抖了抖手腕,皮鞭甩在地上發出脆響,濺起幾點血沫:“晦氣東西,丢去喂魚。”
随着這聲令下,四個膀大腰圓的婆子立刻湧上前,将尚有餘溫的屍體像破麻袋般抛進後花園的水池中。
這畫面……也太惡心了!
于微很快意識到這個中年男子,就是她扮演的“老爺”,一股惡寒瞬間湧上心頭。
她也太倒黴了,怎麼會扮演這麼惡心的角色?!這些小厮,該不會都是這麼被“老爺”給弄死的吧?!
一股說不出的懼意從胸口湧現,腦子有個意識不屑的說道:“不過是一群狗奴才,殺了就殺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是啊,他們都是奴才,自己是主子,主子本來就可以随意打殺奴才。
“老爺,你怎麼了?”
就在這時,宏焱反握住于微的手,赤紅的眼瞳專注的看着她。
一股暖流在全身周轉,于微一個激靈,瞬間清醒,後脊瞬間冒出一連串細密的汗珠。她……是從什麼時候被污染的?!
有那麼一瞬,她覺得自己就是那個老爺,言行舉止,都似乎在向那個惡心的中年男人靠攏。
“你們想幹什麼?!你們的賣身契,還在我這呢!”于微一邊怒斥,雙手背過身後,拿起了靈台上的燭台,迅速将其扔到了一旁的黃紙、紙人身上。
霎時間,熊熊火焰迅速向周遭蔓延,靈堂内的紙人、挽聯、挽幛乃至棺材統統都燃燒了起來。
“兄弟們,老爺要燒死我們!再反抗,咱們就真沒活路了!主子不仁,就莫怪我們這些做奴才的!!”為首的小厮嘴角顯露詭異的壞笑,毫無對火焰的恐懼,眼底是濃濃的恨意與貪婪。他高高舉起剛剛才打死過婆子們的棍棒,向于微快速逼近。
于微想到“老爺”對這些小厮做的惡事,突然覺得他們的反應,相當的符合劇情邏輯。
小厮們的身形逐漸膨脹,青白的皮膚上陡然出現無數鞭痕,好似泡發的巨人觀般矗立在那裡,房間内瞬間彌漫一股臭水溝的腥臭氣息。
于微垂眸看着突然瘋漲的點擊量,眉頭緊蹙,就在那為首的小厮要撲過來時,她身形一轉,迅速躲到了屏風的後方。宏焱緊随其後,直接抱住了于微,将她護在懷裡。
“殺了老爺!”
“殺殺殺!”
于微自己雖然沒有什麼身手,但好在身邊有宏焱。
宏焱雖然不能使用黑霧觸手直接秒殺這些小厮,但基礎的躲閃功夫還是有的。
在祂的帶領下,他們在靈堂内四處躲閃,半天折騰下來,那些小厮一點兒衣角都沒有碰到。
于微被宏焱抱在懷裡四處亂竄,隻覺得頭暈眼花,心裡還在想,作為一部古裝短劇,姨娘會武功,應該不奇怪吧?
與此同時,她還時不時的向着盛放夫人棺材的位置看去,此刻那棺材闆已經完全被燒裂,一隻焦黑的手從裡面伸了出來……
靈堂内火光大盛,站在門外的小荷才露尖尖角卻半點兒熱風都感覺不到。中間好似有什麼無形的屏障将其隔開。
她看着被宏焱抱在懷裡靈巧躲避巨人觀小厮的于微,眼中是滿滿的不解與羨慕。
那個宏焱人帥還有本事,男友力也太強了,隻是微笑刀人……為啥不直接逃出來?她到底想幹什麼?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詫異的聲響,老娘天下最美頂着滿臉的口紅印,晃晃蕩蕩的走了過來:“小……弟?嗝~你在這裡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