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然帶着團隊繼續推進數據分析,并嘗試與合作醫院溝通,希望能進一步收集患者情緒狀态的數據。
但醫院方面的反饋卻讓他們有些頭疼。
“醫生的工作量已經很大了,讓他們額外收集患者的主觀情緒狀态,難度不小。”王倩皺眉,“而且這種數據的可信度也是個問題。”
顧然思索片刻,說道:“如果直接讓醫生記錄确實太麻煩,那我們可以考慮設計一個簡單的患者自評量表,讓他們在就診時自己填寫。”
團隊成員眼前一亮,這樣一來,就能在不增加醫生負擔的情況下,獲取一定的情緒數據。
“但這又涉及另一個問題,”王倩補充道,“情緒是動态變化的,單次評估可能并不能準确反映整體狀态。”
“所以,我們需要一個更長時間的觀察機制。”顧然點頭,“或許可以引入随訪機制,讓患者在治療過程中定期填寫。”
程向陽聽完後,微笑道:“你們的思路很好,但記住,醫療研究最終要考慮可行性,不能隻是理想化的設想。你們先試着設計一個初步方案,看看反饋如何。”
團隊決定先做一個小範圍的試點,看這種方式是否可行。
回到辦公室後,顧然翻閱着之前的數據,心裡隐隐有些疑問。
“如果情緒真的對藥效有影響,那為什麼現有的大型臨床試驗中,很少能明确地體現出這種趨勢?”
他帶着這個疑問,再次給蘇靜發消息。
——“你覺得,中醫在面對這種情況時,是如何判斷的?”
蘇靜很快回複:
——“中醫不會用固定的數值去衡量,而是通過望聞問切,結合病人的整體狀态來判斷。”
——“換句話說,你們在找‘确切的證據’,而中醫在尋找‘合理的解釋’。”
顧然看着這句話,微微皺眉,思索了片刻後,回複道:
——“如果沒有确切的證據,那解釋的合理性又如何被驗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