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顧醫生，你們這個研究……真能讓我這些老毛病吃藥更準嗎？”王大爺半信半疑地問。

顧然笑了：“您一直相信秦老的調理，那我們的研究，其實就是把秦老的經驗和您自己的身體狀态結合起來，再加上現代醫學的檢測手段，讓您吃藥更有依據。”

王大爺點點頭：“那我可得好好配合，争取把你們的研究做成。”

送走王大爺後，蘇靜側頭看着顧然：“你越來越會說‘病人聽得懂的話’了。”

顧然聳聳肩：“科學歸科學，最後落到每個人身上，還是要用人話講。”

蘇靜微微一笑，帶着幾分贊許。

除了合作醫院的醫生，HIT-D平台的研究進展逐漸在圈内小範圍傳播，一些關注中西醫結合的專家學者對這個平台産生了濃厚興趣。

某家醫學期刊的編輯專門聯系顧然，希望他們團隊撰寫一篇關于體質量化系統在個體化用藥中的應用探索的文章。

顧然并未立即答應，而是和程向陽、蘇靜一起讨論：“我們現在的研究還在早期階段，過早發表可能會引發争議，甚至帶偏方向。”

程向陽沉穩地說：“但适度的學術曝光也很重要，能為未來的更大規模研究鋪路。”

蘇靜輕聲說道：“其實，能讓更多醫生知道體質量化的可能性，未嘗不是好事。”

幾番權衡後，顧然決定以數據分析方法和體質分類邏輯為主，撰寫一篇技術性文章，并附帶一部分初步觀察結果，作為探索性研究發表。

“我們不做結論，隻描述我們看到的現象，”顧然說道，“讓大家自己去判斷這個方向有沒有價值。”

文章提交後的那個晚上，顧然和蘇靜一起走出實驗室，夜風輕拂。

“感覺你比剛認識時更溫和了，”蘇靜輕聲說道。

“是嗎？”顧然笑了笑，“可能是因為和你們這些中醫打交道多了，被‘和為貴’的理念影響了吧。”

蘇靜輕輕一笑：“那我是不是也被你影響，越來越喜歡講數據了？”

兩人并肩而行，曾經對立的中西醫思維，正在他們的合作與交談中逐漸消弭，剩下的，是對個體化醫學未來共同的期待。

顧然低頭看着她，目光溫和：“等到真正的個體化中西醫結合系統做出來，你願意第一個寫推薦序嗎？”

蘇靜擡頭，微笑：“當然，我還要第一個點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