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等他接下來的話,卻發現佐伯誠沒聲了,他臉上神情糾結。
他意識到了佐伯誠在糾結什麼,對方是詛咒師,而五條悟代表了咒術師那一邊。
夏油傑面前擺着一個選擇。
“這不急。”夏油傑跟佐伯誠說,“我現在隻想搞點錢,有沒有快些來錢的方法?”
他還欠着藤原由美子一筆錢沒還,而且還需要另一筆錢來買手機。
“這個好辦。”佐伯誠說。
“我給你介紹一個人。”
他想到了孔時雨,然後佐伯誠想到了另一件事。
夏油傑見佐伯誠神情不對,他幾乎流露出了幾分驚慌之色。
“怎麼了?”夏油傑問。
佐伯誠搖頭,沒有回答他,而是将這個話題揭過。
“我把那個人的電話寫給你,他叫孔時雨。”
夏油傑看出了佐伯誠有所隐瞞,但對方不願說出來,他就沒多想什麼,佐伯誠對自己的真情實感是無需懷疑的,他的直覺也告訴了自己,對方可以相信。
但夏油傑不知道的是,佐伯誠想到的是一個非常要命的問題。
既然現在這個世界裡,不存在夏油傑這個人。
佐伯誠隻讓自己往好的一方面想,那麼——
枷場菜菜子和枷場美美子,她們當下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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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入沒有跟五條悟一起去出任務。
面對國木田獨步的疑問,她回答自己擅長的方面是醫學,就在偵探社等着他們把人領回來,活人則醫治,死人則解剖,一套标準流程。
她很早就不出外勤任務了。
家入沒想到這一等就是等到了黃昏的時候,人還沒有回來,但女醫師的臉上一點也不見擔憂之色。
她打算起身回酒店。
偵探社的門這時被推開了,進來的是結束了今天案件委托的江戶川亂步和同他一起出門的織田作之助。
“太宰還沒回來嗎?”織田作本來以為這件事很快就能解決。
畢竟一個是自己的友人太宰治,另一個是太宰治告訴自己的咒術界最強。
家入回答他,“他們應該是踏入了咒靈的生得領域,時間流速與現實不同,領域裡的一兩個小時就有可能是現實的一兩天。”
織田作之助看向江戶川亂步,家入不知道太宰治的異能是無效化,即使是對咒靈也能産生同等效果。
江戶川亂步思索了下,“等明天吧,還沒結束我就和你去看看。”
他這話是對織田作之助說的。
然後江戶川亂步轉頭對家入說,“你想記起來嗎?”
家入頓在原地,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她仍然抿緊着嘴不語。
江戶川亂步少有地說出了一句近乎寬解的話來。
“當下是你們三個人一起造成的,而且另外兩個人對此應該負責的更多。”
“過去了的就讓它過去。”
家入感謝對方的這份好意,她輕聲落下一句話,随着這黃昏餘晖中的風而消逝。
“所以,我想,就這樣不記得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