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铎看着這簡簡單單幾張紙,嘴角微微揚起一個不可察的弧度,說:“挺厲害的。”丞铎拿起手機寫了幾個自己的問題發給張鄒立,說:“剩下的你把握吧,把合作落實好。”
萬海聽在台上把調整過的平台稱為“大股東”,介紹功能是“可以操控股市,更輕易地制造故事”。
在丞铎認可他的消息發來之前,張鄒立就知道這個人能拿下公司的合作生意,這個人身上有着明确的目的性,他的欲望強烈且直接,雖然他沒有太多專業領域的判斷,但是有着過往閱人無數積累出的直覺判斷。
在結束演講之後,萬海聽将丞铎的專業性提問放在前面,說:“系統中的保護代碼是最簡單的模型,你怎麼确保能夠讓公司的使用隐私不被透露。”
“這個模型的奧秘就在于他簡單,因為簡單所以沒有人能找到入侵密碼的入口。”
“你是說沒有鑰匙孔?”
“有的,就像是一個鐵網,看着漏洞百出,但是每一個洞裡都連接着一個折返的路線,隻能重複地進入,沒有入口。”
“強制性的行動呢?”
“這麼說吧,這個鐵網的循環之内才是真正的‘密碼牆’。”
“還有,所有的操作都是要經過我們公司才流到你的操作網絡上,那反追蹤這件事情,你要怎麼做。”
“因為每個國家的法律不同,已經網絡的基本結構也多少有偏差,所以這才是我系統中的絕對武器,他會讓所有的操作都完美被包裝,而貴司獨特的服務器設置及覆蓋率都是中和過的結果。”
“這麼說,你是一開始就看中了我們公司?”
“是。”
合作開展很順利,以後所有的項目就從丞铎的公司流入,幫助萬海聽解決了巨大的操作負擔。其實這樣最直接的結果就是,丞铎能夠随意攪動股市的狀況,也不必擔心那些證券公司和背後的力量掌握到抵禦辦法,畢竟萬海聽也會不停升級的。
下午丞铎作為科技新貴被邀請參加一個訪談,他本來是要拒絕的,後來沒多久張鄒立就接到了程儒惠的電話。
“那個欄目的編導是媽媽朋友的孩子,你幫幫忙嘛,小铎。”
“不!”
“之前出國比較着急,還拜托人家了不少事情。”
丞铎想起當時媽媽出國前,确實留了很多麻煩事,不過也沒聽說是哪個朋友幫忙的,反倒是他自己親力親為比較多。他也實在想不通媽媽都已經定居國外了,國内怎麼還計較那麼多人情。
“不去,我還有事。”
後面張鄒立發來一張程儒惠哭着臉的照片,說:“估計還是之前出國假死前的朋友,能聯系到程總估計确實關系不錯。你也不是不知道,程總非常需要情緒價值,這些人估計也想看看他兒子到底多厲害,萬一要是之前你假裝破産要賴着堇總的事情瞞不住,她好歹能拿這次訪談平衡些。”
“......”張鄒立說得就是之前所謂他被包養的事情,怕程儒惠誤會,她那麼愛面子,怎麼可能饒過他。所以,丞铎認為如果今天去訪談,是一個提前的防禦罩,到時候事情敗露,能抵擋一部分唠叨是一部分,所以他咬咬牙,讓張鄒立應下來了。
張鄒立也讓助理提前扒過相關的内容,提前給丞铎準備了一份全面的“參考答案”,丞铎對這些事也沒什麼緊張感,更多是浪費時間。
不過當丞铎得知這些“無所事事富二代”的“無能創作欲”極度爆棚之後産出了“怪異成果”之後,他不免有些擔心,雖說是一檔訪談節目,但是他們為了刺激更多觀衆群體,是将企業家和明星、網紅、打工族等放在一檔節目裡,避開單調嚴肅的财經内容,更多讓這些不同領域的人們嘗試提出自己的問題,也就是說這是一檔“娛樂取向的節目”。
丞铎聽到這些介紹之後,把本來嗤之以鼻的“參考答案”畢恭畢敬地放在自己面前,然後托着臉,感慨自己為什麼要心軟接下這檔節目的邀約。
他無處宣洩的怨恨都隻能落在張鄒立身上,望着正在和客戶聯系的張鄒立,他眼中的火簡直能把他吞掉。
到現場時,有人引導他去化妝,在化妝室門口碰到了正在和經紀人聊天的景聲聲,兩個人站得很近。
景聲聲先看到了丞铎,然後示意身旁的經紀人離開,拎着自己的長裙子,稍微向前走了兩步說:“丞總!”
丞铎捕捉到了一絲心虛,以為是她不想讓他看到剛她和自己經紀人站得太近,舉止有些親昵,便說:“最近和......一切都還順利嗎?”
“嗯。現在在堇總的公司蠻好的,你呢,最近還好嗎?”
“嗯。”因為過道比較窄,來回的工作人員在身旁來回走動,兩人索性向牆邊靠近些,這樣也更好聽清對方說什麼,丞铎一直保持着禮貌的距離。也正是這樣的嘈雜,身後的某個房間有人偷偷拍了幾張照片,也沒人覺察到。
“丞總該去化妝了,不然一會兒來不及彩排。”身後的工作人員提醒。
景聲聲示意說:“先忙。”說罷,景聲聲望着來回走動的工作人員,輕輕歎一口氣。
節目彩排時,規整的方形舞台上丞铎坐在舞台的一邊,然後另一邊依次從舞台中間向外數坐着景聲聲、一個塔羅主播米粒、一個公司的普通職工(他自稱“牛馬”)、一個遲遲未到的角色。
編導大概介紹了整體安排,先是會讓大家彼此破冰,做一些小遊戲,然後才開始正式的訪談,從景聲聲主導的采訪,再到其他人的随機提問。了解基本結構之後,編導說半個小時後正式錄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