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空的背包裡還有足夠的甜甜花釀雞，不至于讓他和派蒙挨餓。

時間倒回到大約半個時辰之前。

“我說，還是先給你打一把新劍吧。”你壓下心頭的愧疚，“我跟羅莎莉亞學習的話，怎麼也用不到單手劍吧，這裡正好還有一把和璞鸢。而且本來說好要我養你的……”

“這倒沒什麼。”空從背包裡拿出圖紙，“實在付不起摩拉的時候，我和派蒙會把你賣掉的。”

你：……

感動突然就消失了呢。

“羅莎莉亞隻會給你提供最基礎的訓練，她的槍法是殺人的槍法，你——”他定定地看了你幾秒，帶着一臉難以想象的表情移開了目光，“還是算了，你會舉着長槍被人追着跑吧。”

“……”

“說不定還會一邊跑一邊喊，’空！救命啊！救救我！你未來的錢包要被人殺啦！’”

他說着說着笑起來。

你：= =

……感覺不過兩天時間，你們倆的地位就已經完全颠倒了呢。

“我還是覺得你會比我更需要這把劍。”你把原胚往空面前推了推，“或者幹脆你跟着羅莎莉亞學學槍法好了，諸武精通也是件好事嘛。”

——而且槍法動作不少大開大合，他耍起槍來，你應該會有更多機會看到想看的東西吧。

你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空氣詭異地安靜了一下，你擡起頭，發現他正蹙着眉看你。“我一直想問你，我穿的衣服……在你看來很有問題嗎？”

“啊……啊？”你沒反應過來，“怎麼突然這麼問？一點問題都沒有——”

他握住你的手放到了他的腰上。

你：！！！

“那你也會這樣對待其他和我穿着一樣衣服的人嗎？”他若有所思地看着你。

——你忽然意識到這是個需要你謹慎回答的問題，他想知道你對你們之間關系的定義，而你的回答可能會影響到你們之後會一起走多少路。

空不是那種非常非常認真的一定要得到确切答案的人，但是嬉皮笑臉地糊弄過去顯然也并不是什麼好選擇。

而且——雖然對于他你知道的很多，而他貌似也很了解你，但你還不清楚他對你的看法呢。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你走神了。

你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你……”

“塵歌壺……”

你和空同時開口。

“……塵歌壺怎麼了？”他眯着眼睛看向你。

……塵歌壺你還沒開始裝修。

“塵歌壺裡沒有和你穿着一樣衣服的人……我是說，我的塵歌壺裡——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你開始試圖通過瞎編來拖延時間。

“嗯，所以呢？”他靠近你，你們之間的距離近到讓你有點難以分辨他彎着的眼裡裝着的情緒是威脅還是調侃。

就在你快要扛不住他充滿壓力的凝視一咬牙打算幹脆借機來個告白的時候，門響了。

“啊——派蒙什麼都沒有看見哦。”

漂浮的應急食品試圖出去并關上門。

“派——蒙——”

卻被你充滿感情的呼喚阻止了。

為了避免她跑得太快，讓你再次陷入那種尴尬的氣氛裡，也為了緩解你剛剛産生的那點隐秘的興奮，你幾乎是撲上去的：“你來有什麼事嗎有這麼事嗎有什麼事嗎？”

派蒙被你吸貓一樣的架勢吓了一跳。在你把臉埋進她肚子裡一頓亂蹭之前，空抓住了你的手。

他用一種和剛剛奇怪的氣氛完全脫節的冷靜語氣詢問派蒙：“是來叫我們去鐵匠鋪加工新的原胚的吧？”

派蒙圓溜溜的大眼睛在你和空身上來回轉了兩圈。

“是啊……”她難得謹慎地開口，“派蒙什麼都沒有看見哦。”

“不用刻意強調這種事——”空扶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看到派蒙就想起了正經事情。你一拍腦門，抄起桌子上的和璞鸢：“要不我們去鐵匠鋪看看能不能把這把武器改造成單手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