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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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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莉迪娅疑惑不解。

“你知道我為什麼選擇你嗎?”

莉迪娅搖搖頭。

“那天奧瑟斯來到永夜森林屠殺百姓,他原本是最應該繼承我神力的人。”

“什麼意思,死神繼承者不應該維護世間生死平衡嗎,如果奧瑟斯繼承了死神之力,那會有多少無辜的人死亡啊”莉迪娅失落低頭,她又會想起奧瑟斯屠戮家園的那一晚。

“我累了,我隻想快些收割生命。”

莉迪娅瞳孔地震,呆滞看着死神“如果是這樣,你更應該選擇他。”

“可我看到了你,比起鮮血,你仇恨的味道似乎更香甜。我想着,如果選擇你應該會很有趣。”

莉迪娅十分震驚神明的惡趣味“有趣?你知不知道我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我甯願死掉,死在那個夜晚,死在那場大火中。”

莉迪娅越說越委屈,竟然掉下眼淚來。

死神看着莉迪娅臉上像掉了線的珍珠一樣,一顆一顆掉眼淚,沉默了。

“你不想活了?”

“不想”莉迪娅倔強地看着死神。

“好,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莉迪娅突然覺得很坦然,她終于可以見到媽媽了……

利路修騎着巨龍,帶着龍騎搗毀了赫姆洛克的法陣,天蠍士兵隻能拼殺肉搏。

奧瑟斯和赫姆洛克沖散開來,奧瑟斯受傷未愈,再戰利路修已是強弩之末,很快被騎兵圍住。

奧瑟斯體力不支,倒在利路修面前。

一盆水潑來,奧瑟斯再次醒來,奧瑟斯被關在地下室,雙膝岔開跪在地上,雙手被縛上鐵鍊。

獅子國王安德烈上前靠近,捏起奧瑟斯的臉。

“奧瑟斯殿下,投降吧,隻有你肯投降,并且承諾永遠不會發動戰争,我就放了你,仍然尊你為天蠍國的王。”

“呵呵呵,做夢”奧瑟斯倔強不屈,兇狠無比。

安德烈怒甩奧瑟斯的臉,奧瑟斯虛弱垂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得吃些苦頭了。”安德烈哼了一聲,按向奧瑟斯肩背上未愈的傷口,滲肉湧血。

“啊——”奧瑟斯咬牙悶哼,始終不服。

安德烈看奧瑟斯是個硬骨頭,抽手接過侍從遞來的手帕,嫌棄地擦着手上的血。

“你還不知道吧,赫姆洛克、巴斯特已經遞來了投降書,想換你回去。奧瑟斯,你可不要辜負了他們的一番好心呐。”

奧瑟斯低頭喘氣,吐出一口血“呸”

“好,你硬氣的很”安德烈給了奧瑟斯一巴掌“你就在這待着,什麼時候投降,什麼時候出去。”

安德烈離開,來到宮殿。

利路修眼看安德烈國王滿臉陰沉,擔憂問到“陛下,他不肯投降嗎?”

“奧瑟斯不可一世,傲氣得很”安德烈扶額頭疼。

安德烈是一位仁君,但不失威嚴,他一直向往和平,但和平卻是如此難得,他不想殘忍地對待這些年輕狂妄的孩子,這個像極了曾經意氣風發的自己的奧瑟斯。

“陛下,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跟您說。”

“哎,利路修,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婆婆媽媽了?”

利路修歎息,靠近國王耳邊……

地下室,奧瑟斯好不容易獲得苟延殘喘的機會,又聽見來人的腳步聲。

“呵,又有什麼招,盡管使出來。”奧瑟斯陰狠擡頭,怒視來人。

安德烈國王和利路修走進。

“好一個癡情種”安德烈蹲下看着奧瑟斯。

“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莉迪娅的消息呢?”

奧瑟斯瞳孔顫動,震驚擴張“你什麼意思,你把她怎麼了,她在哪裡”奧瑟斯掙紮靠前怒問安德烈。

安德烈不慌不忙的起身“我能把她怎麼樣,你該問問你自己把她怎麼樣了”

“什麼意思?”

“莉迪娅死了”利路修愧疚開口。

奧瑟斯瞬間震驚怒瞪利路修“不可能,她是死神之力的繼承者,她不會死的。”

“是真的,我親眼看到了,在你的法陣中,莉迪娅似乎用盡了生命之力保護了法陣中的所有人。”利路修側開臉去似乎不忍說出戰友的死訊。

奧瑟斯一下子呆住了“不可能,不可能。”

“奧瑟斯殿下,你的法陣無人生還,若是别人可能早死了,如果是善良的莉迪娅,或許她會用自己的死神之力保護所有人。”

“不可能,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死神之力能保護人。”奧瑟斯仍然不敢相信。

“或許她和死神做了個交易。”安德烈惋惜地歎。

“你想不想出去見她,那片戰場還沒有清理,聽說她當時懷中護着金牛比爾。”

奧瑟斯一下子怒了“放我出去!”掙紮着,鐵鍊叮當響動。

“簽了和平條約,永不挑起戰争。”安德烈遞來一張魔法簽約,這比任何條約都具有效力。

奧瑟斯狠眼望着安德烈。

“快一點,那片戰場傷員已經全部搬離了,我們準備焚燒那片戰區,畢竟那裡隻有死人還有你那些魔兵。”

……

“陛下”赫姆洛克和巴斯特趕緊攙扶狼狽的奧瑟斯,安德烈送他們離開,馬車臨行之前安德烈國王喊了一聲“奧瑟斯陛下,記住你的承諾。”

奧瑟斯眼神陰翳,臉色慘白,皺眉蹙額,滿臉不服。

“陛下,您沒事吧?”赫姆洛克給奧瑟斯灌了一瓶魔法藥劑,施展魔法治療。

奧瑟斯咳了一幾下,嘴角帶血,喉嚨裡都是血腥味。

“去昨天的法陣場,快!”

這……赫姆洛克和巴斯特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來到法陣殘骸之地,大地已是滿目瘡痍,滾滾黑煙随風斜飄,殘破的旗幟在風中飄舞。今天是冬日難得的太陽天,暖洋洋的,似乎是為了慶賀和平時期的到來,這樣的天氣正好是莉迪娅最喜歡的。

“莉迪娅!”奧瑟斯跌跌撞撞跑進法陣場,焦急尋找。巴斯特和赫姆洛克這才知道昨天莉迪娅闖進了法陣,可那法陣相當厲害,至今無人生還過。

赫姆洛克内心越發不安。

‘這不是真的,她不會死的,她不會的’

奧瑟斯跑入一片空地,看見熟悉的背影,震驚呆滞,他不敢相信的跑過去,不小心被坑地絆倒,他趴跑着過去,扶上她的肩膀,看清那張讓他日思夜想的臉。

奧瑟斯仿佛一下子被抽離了神智,心跳刹那間漏掉一拍,心痛到無法呼吸,窒息感從胸口蔓延至大腦。

“莉迪娅!”奧瑟斯崩潰嘶吼,大力抱入已經死去的莉迪娅“不要,這不是真的,你一定是在和我鬧着玩對不對!”

奧瑟斯崩潰地流出眼淚,抱着心愛之人的屍體哀嚎。

赫姆洛克和巴斯特焦急找來,看見了無生機的莉迪娅,震驚呆滞。

赫姆洛克跑過來,奧瑟斯看見一下子拉住赫姆洛克。

“赫姆洛克,你看看她,她還活着對不對?”

赫姆洛克蹲下,檢查了她的脈搏,随即遺憾深沉地搖頭。

奧瑟斯瘋了似的緊抓赫姆洛克“那她是不是假的,她會不會假死?”

“陛下,我占蔔到死神之力已經歸位,莉迪娅星辰已經隕落,她是、她是真的死了。”

奧瑟斯瞬間像是定住失了魂似的目瞪口呆,随即瘋了一樣搖晃莉迪娅。

“醒醒,你氣我的,對不對,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奧瑟斯抱住莉迪娅精神崩潰。

赫姆洛克眼看着情況不妙,趕緊施法迷暈奧瑟斯……

這幾天還照着好陽光,奧瑟斯躺在床上,臉色因身體不堪而顯得蒼白憔悴,他昏迷了一天一夜。

希爾達前兩天才接受失去哈克的事實,帶着哈克的骨灰前往海邊。

“公主,風大,回去吧,我來。”侍衛規勸希爾達,海邊的風又狂又刺骨。

希爾達面無血色,憔悴失神,眼睛哭得紅腫,嘴巴幹裂有些脫水。黑色紗掩禮帽,黑色的厚長裙,卻形單影隻,站在海岸高岩上,抱着骨灰盒,目光呆滞,悲傷地看着前方一望無際的大海,任憑風胡亂吹動黑紗長裙。

希爾達閉眼回想和哈克在一起的日子,是那麼多的開心,不知不覺一滴淚再次滑落,這幾天天天以淚洗面,她已經哭夠了。

再次睜開眼,希爾達抹去那一滴淚,打開骨灰盒,抓起一把骨灰,伸直手臂,讓海風帶走哈克,希爾達已經哭不出來了,心卻在流淚,内心的嘶喊大過咆哮的海風。

“哈克,你終于自由了。”希爾達語聲哽咽,有些沙啞,她緩緩撒空骨灰盒,海風帶着哈克遠去,他終于變成了一股風,奔向自由,再也不受任何拘束。

希爾達呆呆地看着哈克遠去,眼中飽含不舍,悲傷的眼眸下,她嘴角微微揚起,她要笑着給愛人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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