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夜野肆收拾好旅遊需要的衣服、鞋子等,就差把還在賴床的花酒藏弄醒,出發去機場趕飛機。
“小鬼,快起床洗漱。“夜野肆催促。
花酒藏蜷縮在被窩裡,倦懶道:“不要,我們要去哪兒?可以不去嗎?困死啦!”
“不可以。”夜野肆擡手摸了摸胃,又看了眼時間,“還可以吃個早餐,我去做。你最好在我做好早餐之前起床。”
話罷,他就跑進廚房,開始煎荷包蛋,做三明治。
所有一切完成後,回卧室,發現花酒藏還在床上睡得香噴噴,氣沖沖走到床邊,掀開花酒藏的被子。
花酒藏感受到了撲上身的涼意,閉着眼:“夜野肆!你幹嗎?冷!”
“你起不起床?”夜野肆問。
半晌,他耳邊始終沒有得到花酒藏的回應,嘴角一拉:“小鬼,皮癢了是吧?還懶床!我給你撓撓。”
他把手伸進花酒藏睡衣中,指尖在其肚臍周圍暖滑細膩的皮膚上遊走。
“我起……夜野肆你别撓了!”花酒藏想要在床上滾來滾去,逃脫夜野肆對他的“暴行”,奈何夜野肆把他雙手按在床上,無法翻滾,“别撓了,信不信我哭給你看!”
他腿還能動,找準位置,腳掌抵在夜野肆心口位置,咬牙發力,強行把夜野肆推開。
夜野肆看着心口前一雙筆直修長、肌肉線條柔美的腿,嘴角挑起一絲壞笑,乘花酒藏微微喘氣的間隙,上手握住花酒藏腳踝,分開兩條腿,疾速傾身進入腿中間。
他和花酒藏腰胯相貼,花酒藏不敢再胡亂動彈。
二人的姿勢隻能說太奇怪,能夠令人羞澀。
夜野肆雙手再次按住花酒藏的手腕,弓身,笑道:“怎麼不哭了?哭給我看!快點!哭!像之前在夢境裡那樣哭得滿臉羞紅,胸口喘得一抽一抽的,那模樣,真讓人喜歡。”
他見花酒藏臉頰微微泛紅,扭過頭,不與他對視,喉結卻上下滾動好幾番,好像在說——甯死不從。
夜野肆壞笑,挑逗道:“小鬼,你行不行啊?不是愛哭嗎?”
花酒藏一臉酡紅,道:“你要有本事把我弄哭再說。我不會再因為被你撓癢癢而哭。我是男孩子,頂天立地的男人,不能随便就哭,會被人嘲笑。”
“行。”夜野肆一臂撈住花酒藏的腰,把他從床上抱起,“你赢了,說服我了。換衣服,吃早餐,我們去玩。我答應過你要帶你去看景色,你也答應過我,要和我去,不能反悔。”
“好。”花酒藏摸了摸發燙的臉,垂眸,良久,才道,“夜野肆。你……你能幫我拿下……你給我洗的内褲嗎?”
他見夜野肆背着他比了個“OK”的手勢,夜野肆就出門去了。
花酒藏輕輕一拳砸床面上,心裡憤憤不平:我和夜野肆到底誰是獵物,誰是獵人——太沒面子,我怎麼能說哭給他看呢!我又不是哭包,顯得我弱智,沒男子氣概……
直到,他視線裡地面出現一雙腳,才猛然擡頭,發現夜野肆拿着他自己選的布有卡通圖案的内褲,遞給他。
“謝謝啊!”花酒藏立馬拽回,藏在身後,擡眸直視着夜野肆。
“你藏什麼藏?你内褲都是我手洗的。”夜野肆憋笑道。
花酒藏一時覺得别扭,心尖仿佛被壓了塊大石頭,垂眸:“你先出去,我換内褲。”
夜野肆雙手掐腰,忽而覺得花酒藏今天擰巴得要死,好似不像他昔日認識那般:“你今天怎麼了?之前換衣服什麼之類的,不是在我面前該脫|脫該穿穿都不覺害羞的嗎?”
确實……彼此都感覺怪怪的。
夜野肆轉身背對着花酒藏,妥協:“快點換,換了我幫你洗掉。等到回來洗就是一周以後的事情,細菌都滋生了。我們倆大男生,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良久,花酒藏換好後塞到夜野肆手裡:“夜野肆,我去洗手吃早餐,你也快一點。”火速跑出卧室。
溜之大吉。
他去到廚房,倒也沒再繼續想入非非,快速吃了一塊三明治,又折回卧室把昨天童涯給的藥水收拾到自己的斜挎包中。
待夜野肆洗完他的内褲,二人一同拉着行旅箱出發。
三小時飛機抵達目的地,夜野肆打車去到提前訂好的酒店。
夜野肆站在落地窗前就看到當地聞名的巨大斷陷湖泊,湖面上,金光被撕成千萬塊碎片,随波粼粼,黑鴨子在水面上遊,白鴿盤旋于空,咕咕而鳴,長在水中的樹,青中泛黃……放眼望去,這裡的一派景色甚是讓人心生甯靜。
“景色,還不錯。”夜野肆笑道,“你覺得呢?小鬼。”
花酒藏站在落地窗前,薄透輕紗的内層窗簾在他身後随風舞動:“夜野肆,我們去拍照,記錄我和你的美好瞬間。”回眸看向夜野肆。
夜野肆看着輕紗後花酒藏猶如有月色的朦胧之美,莞爾一笑:“那走呗!先去吃午飯。”
“夜野肆,你覺得我會害你嗎?”花酒藏問得毫無厘頭,一種直覺感覺夜野肆會因他而遭罪,可就是猜不到結局。
“不會啊!”夜野肆走近花酒藏,将手肘搭在花酒藏肩膀上,“頂多坑我。能害我什麼,難不成,你還能要我這條爛命。”
“那要是哪一天你知道我騙了你,”花酒藏微微扭頭,眼睛直直地盯着夜野肆,“你會原諒我嗎?”
“你,問這個問題幹嗎?”夜野肆勾唇一笑,“如果你騙了我,那要看你要不要我原諒你。”
“我要。”
“你騙我什麼了?”
“你要我怎樣才會原諒我?”花酒藏固執上一句話,不管夜野肆的質問,“你先回答我。”
夜野肆挑眉,搖頭:“不知道。但是,我有底線,除了感情不能騙我,其他随你。反正我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血脈力量幾乎沒有,誰會看得上我,還有什麼值得别人去欺騙呢?”
他垂眸,思索半晌,道:“你應該沒什麼會騙我吧——即便被你騙,我也是心甘情願,誰叫你長得好看呢,清純似無雜質的冰塊。”
他擡眸,見花酒藏圓瞪着狐狸眼看着他,拉起花酒藏的手腕:“别想這麼多,出來旅遊就是來放松的。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為了省錢并且最大程度提高旅遊幸福度,夜野肆昨晚做了三小時攻略,自然知道當地特色美食,絕對要帶花酒藏去嘗試一番。
一頓午餐過後,花酒藏挎着相機,拍樹,拍人,拍草,拍天,拍黑鴨子,唯獨沒給過夜野肆鏡頭。
夜野肆不憨,抱臂靜靜看着花酒藏,臉上一直都是皮笑肉不笑。
直到,花酒藏貌似想起他這個背包的工具人且回到他身邊,他才開口揶揄:“喲!某花姓男子不是要記錄我和他的美好瞬間麼?全去記錄花花草草了。”
“你生氣了?”花酒藏忽而抱起夜野肆的手臂,擡手,指了指着不遠處在湖泊前拍民族服飾的情侶,“為了給你賠罪,我掏錢,你和我去拍類似于那樣的照片,行嗎?”
夜野肆順着花酒藏的手指,看成了拍那對情侶身後拍婚紗照的夫妻,還錯誤的醍醐灌頂,瞪大眼睛直視花酒藏:“敢情你不給我拍照,是下套等着我跳進陷阱呢?說!什麼時候看上那穿婚紗的女孩子的婚紗?”
花酒藏:“……”有億點無語。
夜野肆更加不理解,眼睛往花酒藏胸前一掃:“你沒事吧?婚紗是女孩子穿的。你是男孩子,不适合。”
花酒藏:“…………”拳頭硬如鐵。
夜野肆還在輸出中:“再說,我倆能結婚嗎?你是天使,我是惡魔。你穿婚紗還是我穿?我覺得你穿好看。嗯?兩個男孩子在烏鴉惡魔界好像不能結婚,但白鴿天使界法律允許——”
未等他道盡,花酒藏一拳頭幹他肚子上,怒罵:“你這什麼眼神,我指的是那種旅拍服飾,不是婚紗,我不穿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