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妄開車帶走夜野肆和花酒藏,回家後,收拾東西坐上私人直升機離開了。
花酒藏送走花妄後,跑回房間第一件事就是解開衣扣到胸口,扒拉衣服,露出鎖骨,雄赳赳氣昂昂走到夜野肆跟前,幾乎是命令的口吻:“咬我。”
夜野肆定定地掃花酒藏白皙如凝脂的肌膚,特别是看到粉紅色、似小珍珠的凸起,在半敞的衣服間若隐若現,喉結上下滾動。
他上手拉起花酒藏的襯衫,扣上衣扣:“不需要。你再這樣,我和你分開睡。”
花酒藏不理解夜野肆為何拒絕他,大為生氣,細磨後槽牙,上手解衣扣,脫下衣服扔到一邊。
“夜野肆,如果你一開始就不接受,你就不該說出口。可你說出口了,我們一起承擔。”花酒藏自個鑽進夜野肆懷裡,摟夜野肆着腰撒嬌,“你就咬一口,試一試血液能否緩解你心理和生理上的難受。”
“我們分開睡。”夜野肆冷淡到情緒沒有憤怒,實則腦海裡已經蹦出他和花酒藏意亂情迷的畫面。
他回抱住花酒藏暖暖的身子:“說出口,隻是不想瞞着你,你有知情權。因為,我怕我無法控制而傷害你。萬一,那天發瘋真把你腿打斷呢。昨天晚上,我就沒控制住。你哥說得對,你就是哭着求我,我都往死裡幹你,我控制不了自己。對你肮髒的想法會惡心到你。”
“不會。你怎麼老是那麼死闆。”花酒藏吻了夜野肆的唇,“你用血脈力量生長出尖牙,咬我,喝一口,就一口。”
“不需要。你每天呆在我身邊,我不會有多難受。”夜野肆輕輕撫摸着花酒藏嫩白臉頰道。
衣服都脫了,這個男的還是雷打不動,花酒藏小脾氣上頭,推開夜野肆,轉身就出門:“你自己睡你的!我不要你了!!讓你難受!!!”
砰!
砸上門。
夜野肆看着門,扇了自己一巴掌,怨恨自己惹花酒藏生氣,沒有法子兩全其美。而後,他洗洗澡就睡下了。
夜半三更,窗外,風聲走過樹葉間,簌簌作響;月色朦胧,從窗簾刺進卧室,拉出一抹光亮。
夜野肆翻來覆去,睡不着,強效安眠藥吃了一片都沒作用,腦子裡還是花酒藏放蕩、羞澀的模樣,惡狠狠咬了自己手臂。
他閉上眼,沒有佩戴助聽器,聽不到卧室門被打開了的細微動靜,也不知道花酒藏端着一碗東西,蹑手蹑腳走向他的床。
他聞到花酒藏身上那股熟悉的古龍香水味混着一小股其他奇異的香味,意識到花酒藏在偷偷摸摸接近他,但依然阖上眼睛,不為所動,想看看生氣的男朋友深夜爬床要幹什麼。
裝睡中……
猛然,他感受到花酒藏手指戳了戳他臉頰,又咬他脖子一口,他連眉頭都沒皺過分毫,緊接着,燈就開了,明亮了整個房間。
“這安眠藥效果不錯,幸好讓你熟睡了。”花酒藏小聲嘀咕。
他坐在床頭,把夜野肆上半身嵌到自己懷裡,讓其頭部倚在自己肩膀上,手腕纏着洇血的紗布,伸手端過放在床頭的碗。
“野肆,喝下,你就不難受了。”花酒藏舀了一勺血,喂到夜野肆嘴裡,滿眼期待他咽下。
夜野肆感受到嘴裡一股腥甜似鐵鏽,是血的味道,眼睛還沒睜開,手就往前一擋,打飛了花酒藏手裡的碗。
咚——!
白瓷碗掉在地上,鮮紅血液呈放射狀濺開,瓷片混着地面血液訴說着花酒藏辛苦的果實付之東流。
“你……你,你裝睡!”花酒藏眼淚唰地從眼眶裡掉落,一滴一滴打在夜野肆手臂上。
他知道夜野肆這個犟種不會主動咬他吸血,所以換了種方式,割腕取血。
在廚房,他其實弄好一碗,包紮的時候,紗布圈掉進血裡,他手忙腳亂去撿紗布卻打翻那碗血,隻好再次拆卡繃帶放血。
好不容易又弄了一碗,夜野肆沒喝一口,卻又被夜野肆弄灑了。
吃了強效安眠藥的人,一般不會輕易醒來。
夜野肆直白睜開眼睛,沒有一絲緩沖,他就知道夜野肆在裝睡,那顆敏感多疑的心進而會覺得夜野肆在防他,甯願裝睡也不坦誠相待他。
難免哭了。
他脆弱,似玻璃,禁不起夜野肆沒有愛的碰撞。
夜野肆看着一地的血,刹那,他清楚花酒藏這個傻子幹了令他心刺痛的事。
他眼睛瞬間發紅,鼻子發酸,一眼注意到花酒藏手腕上繃帶裹得醜且厚實卻還洇出血。
“你割腕!”夜野肆怒吼,唇瓣和牙齒都染上鮮紅的血,“你當初在考場裡怎麼答應我的,你忘了!”手已經佩戴着助聽器。
花酒藏答應過夜野肆不再自殘,違背誓言就會變成一條小魚。
“那你呢?你裝睡就是為了防着我嗎?!”花酒藏嗓子破音,“夜野肆!你喝下去我的血會死嗎?!你不喝,我死給你看。你就自個難受一輩子去,沒人會心疼你……你就自由了。”
最後一句,嘴唇戰栗,話音發顫,漸漸低落。
話音未落,他一陣風似的跑出卧室,白色短褲和背心上還有沾有血迹斑點。
“花酒藏!”夜野肆大吼,忙不疊下床去追。
拖鞋一路“哒哒”,二人你前我後,從二樓跑到廚房。
夜野肆一進入廚房,地面打潑的血液在燈光下反出醒目血光,花酒藏右手捏着水果刀,壓在他自己脖頸上。刀面亦然閃得刺目,刀尖血液凝成血滴,順着白皙的皮膚蜿蜒而下,拉出一條血線。
“小鬼,放下刀!”夜野肆瞠目欲裂,頓時一股血熱直沖腦頂,“放下刀。”撒開腿就奔向花酒藏要去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