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驚恐萬分,正欲出聲喊人。
這可不行,千萬不能被其他人逮到了,林眠之又是一道消音符彈到了紅霞額頭上。
紅霞想喊,卻喊不出聲,她欲哭無淚,這個登徒子是誰啊!
紅霞絕望之際,隻見那突然出現的陌生男子慢慢蹲下來,柔聲跟她說:“我不是壞人,不會害你的。”
看樣子是想安撫她的情緒。
接着林眠之又道:“你認識紅豔嗎?是她叫我來的。”
聽見“紅豔”二字,那女子更為激動了,慌忙點頭。
此人和紅豔應該是老相識,林眠之思忖,可以找她打聽一下城主府的情況,看她這樣子,說不定知道很多。
“我将消音符揭下你就可以說話了,但是你千萬不要叫喊知道嗎?”
見那紅霞點過頭,林眠之先将她手裡的鏡子碎片取下,然後才揭下了消音符。定身符先留着,免得這女子過于激動。
“是紅豔姐讓你來救我的?”
紅霞此時很激動,她的臉上雖有淚痕,但她心中的欣喜已浮然臉上若不是此時她還被定着身,她定會撲上去求這個男人将自己帶出這座牢籠。
“算是吧,我可以帶你出去,不過,你得告訴我關于這城主府的一切。”
林眠之提出了條件。
“好。”
紅霞美眸微動,同意了林眠之的條件。
另一邊,葉炀秋雖然一路摸摸索索,四處探查,也沒查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他運氣似乎不太好,城主府攏共八個歸嬰期的,被他碰見了三個。
這些人晚上不睡覺嗎?葉炀秋暗自腹诽,他蹲在一座假山後面,盡量收斂身形。
還剩一個時辰,若是查不出什麼東西,便回去吧,他總感覺這城主府有些奇怪,不是布置奇怪,而是隐隐隻見,有什麼東西在吸引他。
葉炀秋感覺小腹有些發熱,他捂住了丹田,在他的丹田最深處一絲魔氣跳動。
葉炀秋感覺奇怪,他平日裡體内的魔氣一向很穩定,現在突然躁動起來,附近是有什麼東西嗎?
“城主,真的要這麼做嗎?”
“事已至此,不必再說。”
有聲音傳來,葉炀秋悄悄擡頭,隻見兩個人影在走廊拐角說些什麼,聽那聲音,是城主和管家!
他們在密謀什麼?葉炀秋不敢靠的太近,過了一會兒那二人分開後,葉炀秋偷偷跟上了堯晔。
他離堯晔十丈左右,這個距離剛好能跟住,也不至于離他太近。
跟着堯晔一連穿過兩間花房,到第三間花房門口時,堯晔不見了。
葉炀秋圍着第三間花房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特别的東西,有些納悶,修這麼多間花房,這個堯晔,他要幹什麼?
停在花房門口片刻,葉炀秋猶豫着要不要進去,隐身符還有半個時辰,應該是來得及,先進去看看吧。
手剛碰到那門把手,“嘭”的一聲,葉炀秋後背就被拍了一掌,震的他撞到花房門上,暈了過去。
暗處堯晔面色陰沉地走出,他剛剛就感覺有什麼動西在周圍窺伺,沒想到是青江派戴宇身邊的那個弟子。
他揭下葉炀秋身上的隐身符,頃刻之間那符在他手上灰飛煙滅。
“哼,雕蟲小技。”
這人該怎麼處理?堯晔看着葉炀秋,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手已揚起,卻又停在半空中。
算了,拖去當養料吧,修真之人的神識總比普通凡人強的多。
昏迷的葉炀秋被堯晔封了穴道,提着一條腿拖進了第三間花房的密室之中。
密室之中,除了被拖進來的葉炀秋還有一人。
那人癱坐在地上,手腳都被玄鐵鐵鍊鎖住,頭發亂糟糟的,身上和臉上還有幾處淤青,一看就是被别人揍了。
那人見堯晔進來,朝他“tui”的吐了口涎水:“你他媽的狗屎堯晔,等老子出去,扒了你的皮喂狗。”
堯晔也不惱,将葉炀秋丢過去,剛好砸到了那人的身上,那人吃痛的叫了一聲。
他嘴角微微上揚:“少宮主,您看清楚您現在的處境,出去?你還想出去?過兩天你就可以出去了,不過是去見閻王。”
“我死了,百靈宮不會放過你的。”
沒錯,此人就是百靈宮少宮主仇子奕,他已經被堯晔關了五日,如果眼神能殺人,那麼他已經将堯晔千刀萬剮了。
“請便吧,反正我也不在乎。”
堯晔冷漠地看着這個階下囚,罵吧,罵吧,明天就是八月十五月圓之夜,過了明天就沒命罵了。
要說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關上五天,普通人都會蔫了吧唧的,仇子奕卻依舊中氣十足,罵罵咧咧,怎麼難聽怎麼罵。
真是個人才。
堯晔不再理他,轉身按下牆上一個機關,牆壁震動,緩緩擡起,另一間密室出現在了眼前。
那間密室中隻有四盞燈與一個黑漆棺材,給人的感覺十分陰深恐怖。
堯晔擡腿走進去,望着棺材内那栩栩如生的傀儡,他忍不住用手去摸了摸那傀儡的臉。紅妝,快了,快了,就差最後一點點,我們便能永遠在一起了。
若是林眠之在此看見那女子的容顔,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那女子與他剛剛救下的紅霞,長得幾乎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