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子奕很得意,雖然爺戰力不行,但爺能招蜂引蝶,額……不對,是呼朋喚友,這形容詞好像也不對。
仇子奕撓了撓頭,反正數量上不會處于劣勢就對了。
随着靈獸的不斷湧入,仇子奕和葉炀秋也不再是被壓着打了,甚至偶爾還能偷襲一下。
趁着堯家甯和那位歸嬰期強者分身乏術,,葉炀秋趕緊修補防禦陣法。
不夜城内的大街上,天空上不斷有靈獸闖入,着實把城内百姓吓了一跳。
“這麼多異獸,要變天了嗎?”
“天啊,這是怎麼了。”
“大災,絕對是大災。”
“那些東西朝城主府去了,大家不用擔心,想必是城主在做法。”
城主府内,林眠之與堯晔還在鬥法,林眠之拔出了睥塵,出招淩厲将那堯晔擊得節節敗退。
異變突生,林眠之隻覺得周圍的魔氣越來越濃郁,察覺到不對勁,林眠之朝後望去,魔氣竟自那具女傀儡身體彌散開來。
林眠一邊詢問,一般顧及堯晔的攻勢:“仇子奕,你在幹什麼?”
仇子奕愣了一下,一拍腦袋,完了,他忘了這引獸曲經他祖父加強過,不但能引獸,還能引獸魂,包括那白虎獸魂。
白虎獸魂一旦離體,那魔氣便壓不住了。
看着四周激蕩的魔氣,葉炀秋大聲喊到“離它遠點”拉着紅霞出了那防禦陣法。
前腳剛踏出陣法,攻擊就落在了他們身上,葉炀秋和仇子奕還好,但紅霞并無修為,雖有二人護着,也難免遭受波及,竟是“哇”地一口吐出鮮血。
此時,堯晔的其他手下也已趕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仇子奕站出來,對着衆人道:
“這魔氣已然是壓不住了,同為修真人士,此時我們應當聯手阻止這魔氣四散,一旦魔氣完全爆發,對于我們逃走便是,但不夜城的百姓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看着不夜城變成一座死城?”
仇子奕此話一出,堯家甯舉手示意攻擊便停下。
葉炀秋立刻補充道:“諸位大能,我們之間的矛盾是内部矛盾,眼下應當将外界威脅先清除,之後再算賬也不遲。”
雖然他們聽命于堯晔,但是他們還是拜月宗的人,還是修真界的人,隻要是修真界的人,以除魔衛道為己任,是不能對魔族坐視不管的。
堯家甯也是個剛直之人,他立馬下定決斷:“大家先去各個地方啟動陣法,決不能讓魔氣有一絲外洩。”
堯晔越戰越勇,像是瘋魔了一般,紅妝體内魔氣外洩,已形成實質,魔氣不斷湧上,他怒目圓睜,咬牙道:
“明明月圓之夜就能複活紅妝,明明我的紅妝就要回來了,明明……”
他猛地擡頭,眼睛已變為血紅色,可怕的是那由紅妝身上溢出的魔氣,竟然漸漸向他靠攏。
“都怪你們,都怪你們,若不是你們,我的紅妝也不會這樣,你們都得死!”
“都怪你們。”
“都得死!”
“陪葬吧!”
此時的堯晔哪裡半分理智,他像是被什麼迷惑了心智,不斷重複着那幾句話,魔氣入體,他發出痛苦的嘶吼。
“啊啊啊啊……”
不好,堯晔被心魔影響已經走火入魔。
林眠之身形暴退,離開堯晔周圍。
堯晔因為化魔實力暴漲,那股危險的氣息讓林眠之面色凝重,本來堯晔就是金丹期強者,現在實力更上一層,怕是不能全身而退了。
堯家甯欲上前:“城主!”
旁邊一位歸嬰期強者拉住了他的胳膊,阻止他上前。
“你瘋了,他已經不是城主了,他現在是魔。”
好像是回應這句話,堯晔渾身黑氣萦繞,面目猙獰,咧着嘴發出陰暗怨毒的笑聲,哪裡還有一城之主的風範,活脫脫一個大魔頭。
堯晔将棺材内的紅妝抱了出來,體内的魔氣與紅妝身上的魔氣相連,漸漸形成一個魔氣漩渦。
紅妝,不,應該說是那具女傀儡蓦地睜開了雙眼,眼中死氣沉沉,沒有一絲活人的樣子,但她似乎還有一絲神志。
紅妝,堯晔最心愛的女人,紅妝傀儡亦是堯晔最大的殺器。
紅妝傀儡的能力此時也能與普通金丹期修真者媲美,更重要的是,她體内被灌滿了魔氣。
相當于一位金丹魔修。
事情棘手起來,林眠之手中的睥塵發出陣陣争鳴,顫抖起來,寶劍有靈,它并不是害怕,而是興奮,一種能殺敵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