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沒想到再次見到小師弟會這麼快,這才過了短短幾年,他原本以為林眠之至少會去個十年半載。
當林眠之說出他已進入大成時,林旭眼眸黯了黯,很快笑着道了恭喜。
林眠之覺得林旭應該是驕傲的,畢竟林眠之是他一手帶大的,從某種意義上說長兄如父,在林眠之成長的路上少不了林旭的助力。
在聽了林眠之擔憂後,林旭寬慰道:“不必過于擔心,修真界弟子大比那時,我和你的師兄師姐們差不多也能出關,到時候我們的修為也會有所精進。你就安心好好修煉吧。”
聽了林旭的一番話,林眠之倒是安心不少,回過神來細想了一下他看的這本書的時間線,師兄他們出關至少還需要五年啊,為何師兄他說修真界弟子大比時就差不多了。
他想不通,擺了擺頭,對林旭行了個禮就告辭了。
葉炀秋走後,林旭周身氣體波動,他的心,不穩了。
小師弟是百年不出的曠世奇才,自己和他比還是差了許多他比林眠之多修煉了近百年,現在雖然已經金丹大圓滿了,但是屬于他的那個大乘契機不知何時才能到來。
一股如惡蛇般的滋味在他心頭萦繞,久久不能平靜。
三個月的時間并沒有想象中過的那麼快,雖然說平日裡問靈山的事物依舊由雲冶幫林眠之管着,但每周日的掌門講座還是由林眠之來授課。
問靈山的大部分弟子都對林眠之有着深深的崇拜之意,原因無它,隻因林眠之雖修煉時日尚短,但取得的成績斐然。
加之林眠之授課内容講的是些各地風土人情,上課時也允許弟子們交頭接耳說些八卦,課堂氛圍還是挺好的,至少沒有弟子聽着聽着睡着了。
雲冶雖對林眠之這一做法頗有微詞,但也沒說什麼,因為适合林眠之修煉的辦法也不一定适合其他人,教了也沒啥用,還不如讓弟子們放松放松心情,畢竟修煉之路是很枯燥的。
林眠之向來是個喜歡忙裡偷閑的人,對于修煉,自從步入大乘期,他就有些憊懶了,更多的心思放在了打聽傳聞方面。
時常與葉炀秋講些八卦,那些八卦都是外出弟子打聽到的,絕對是修真界的一手資料。
比如說鳴鳳宮的少宮主餘姣姣在突破金丹期時不小心把她的寝殿炸了。
青江派兩兄弟背着他們的爹去夢靈谷找溪知念提親,結果在人家門口兩人大打出手,鬧了個笑話。
青江派的楊真禦、楊魏安這兩兄弟真有意思,同一個爹卻不同媽,同一天出生,同樣八靈柱的天賦,到現在甚至喜歡上了同一個人,想必他們的爹楊羽正頭疼呢。
說起楊羽,林眠之面露寒色,這幾年的曆練,楊羽找過不少麻煩,雖然都是在林眠之眼中都是些小打小鬧,但楊羽這種行為,着實是惹人煩。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話說那蔔濁挨了兩掌,狼狽逃回幽都。
他向來是個睚眦必報的人,派了一波人去無妄大澤試探那神秘銀發男子,結果去了一隊人隻回來了一個,那是銀發男子留下給他帶話的:“不想死就安分點。”
着實猖狂。
這個銀發男子實在是太為神秘,雖同為魔族之人,但蔔濁敢肯定,他從未見過此人,也從未見過長成這樣的魔族之人,銀發金瞳。
而且那人的修為居然和他爹魔皇蔔川一樣,已達半步渡劫,甚至隐隐約約還強他爹一線。
此人,到底是何來曆?究竟寓意何為?他爹蔔川已有三百餘歲,活得久,說不定知道的也多,隻是現在蔔川還在閉關中,一時半會還出不了關。
那名銀發男子并不好惹,蔔濁将此事放下,轉頭應付起了家事。
魔族看起來沒有修真界那般散亂,實則暗流湧動,蔔濁曾笑過區區修真界居然還分這麼多宗門教派,可他現在還得應付魔族之事,魔族之事已夠他焦頭爛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