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城雖然以無限為名,但範圍終究是有極限的,它隻是一座城,而不是一個國家。
這個空間類的血鬼術其實分為兩部分,異空間與空間轉移。無限城的本體便是這個血鬼術最重要的異空間部分,其并不是與現實空間呈現無序對接狀态,而是有着相對穩定的坐标,等于是在現實空間的某個位置創造出無法以尋常手段接觸的另一重空間。
這種情況下,隻要能确定無限城具體隐藏的位置,即使不通過飛雷神定位轉移,他們也可以嘗試用其他手段強行開啟無限城的大門。
而另一重能力的空間轉移,通過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轉移範圍似乎囊括這個國家。
血鬼術的主人鳴女并非上弦,這種涵蓋範圍如此之廣的感知力,千手扉間懷疑其是否真由鳴女所有,或許鬼舞辻無慘将自己的力量與鳴女進行了某種鍊接。
這些都是需要考慮到的情況。
蝶屋。
被突然塞回去的不死川實彌幾人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厥過去。
又來了又來了!這種每到關鍵時刻就被一腳踹回去的用完就丢的既視感,真是讓人憋了一肚子火卻找不到地方發洩。
煉獄杏壽郎笑呵呵地說:“悲鳴嶼先生不是還在,我們等等就能知道情況了,還是先療傷吧。無論是接下來的訓練還是巡邏,都需要我們盡快恢複。剛才那麼多鬼一起出現,還是我斬鬼以來第一次遇見。鬼舞辻無慘似乎變更了手段,我們也要更努力才行。”
不死川實彌沒有反駁他的話,因為他們都能看出來,沒有更多的時間浪費了。
宇髄天元将已經損壞的刀丢到一旁,讓蝶屋的孩子幫他處理傷口,一邊傳信讓刀匠幫他重新鍛造新刀。
僅僅是排名第三的猗窩座的實力已經強悍到他們幾個全部重傷,即将面對的上弦之壹·黑死牟和最強的鬼王鬼舞辻無慘将是更加難以逾越的高山。
但不可能就此認輸啊!哪怕拼上一切,這一戰,鬼殺隊必須要赢!
幾人的重傷讓蝶屋壓力陡增,鍛刀村也是同樣,刀匠們收到信之後,一刻也不敢等待,天還沒亮就匆匆趕過來商讨新刀的細節。
人在不斷成長,刀也要同時進行更改,才能更貼合每一個人的情況。
産屋敷宅。
産屋敷耀哉一直等到人回來,才終于松了口氣。雖說他知道有店長和扉間先生他們在,但萬事總有萬一,總要親眼見到才能真正放下心來。
悲鳴嶼行冥不是很明白為什麼店鋪方面已經控制了上弦之肆·半天狗與上弦之陸·堕姬,卻沒有選擇立刻将其消滅。如果隻是為了得到更多的情報,也不至于做到今天對猗窩座時的程度,難道是想讓他們反叛鬼舞辻無慘嗎?
他将今天才知曉的逝去之人的靈魂之事也告知了産屋敷耀哉。
産屋敷耀哉微微睜大雙眼,然後輕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好像知道店鋪中那些總是以面具示人,又會使用呼吸法的店員的身份了。
原來即使此身消亡,他們依舊用其他方式守護着大家。如此純粹炙熱的感情,怎能不讓他動容呢……
産屋敷耀哉沒有細究每個人的身份,也沒有像其他人說明此事的打算。既然他們本身沒有選擇相認,便是有着自己的考量,這件事本也不應當由他來揭開。
“你們也不明白是嗎?”産屋敷耀哉溫和地看向身邊的兒女。
輝利哉和雛衣、日香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産屋敷耀哉又問:“那你們相信松山君嗎?”
輝利哉:“我相信。”
雛衣和日香也說:“我們也相信。”
産屋敷耀哉微微一笑:“我也同樣。所以松山店長一定有他們的理由,隻是這個原因不方便讓我們知曉。”
松山君就連自己的來曆都如實相告,能讓他選擇隐瞞的秘密想必非同小可,就像……香奈惠的事情一樣。
悲鳴嶼行冥流下兩行淚水:“我也相信店長并無惡意。真正的心是無法僞裝出來的,我很感謝店長讓我知道孩子們一直在我身邊,讓我親眼見到他們的模樣。”
他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動了動,想必孩子們此刻也正圍繞在自己身邊吧。
帝都。
赤井秀一正和貝爾摩得在郊外搬箱子。
他們來到這裡之後,習慣性潛入各個組織探查消息。
隐藏身份可能是鬼的人,和疑似與鬼有關系的人都在他們的排查範圍之類。
上弦之貳童磨可以是一個教派的教祖,保不準還有其他腦子靈活的鬼以相似的方式隐藏在人類之中。
他們和其他人的想法不同,深知掌握軍政兩大權才是最恐怖的武器。鬼能不能想到這方面沒關系,這半點不妨礙他們往這方面去想。
鬼就算再厲害,冷兵器和血鬼術殺起人來效率終究有限,遠不如一場現代化戰場的絞肉機。
如果有本身位高權重的人轉變成鬼,或者有鬼打破思想禁锢,用自己的能力朝着這方面去發展,才是最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