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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安陵容是個小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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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兒吧,最怕的就是有人冷靜下來,抓住某個點就開始抽絲剝繭。所謂千裡之堤潰于蟻穴,隻要掐出來一個疑點,這個招被拆下來就是注定了的事了。

安七又接着說:“接下來是第二點,既然從一開始就背叛了,那麼你的背後一定有一個主使人,好孩子,你願意說出來是誰嗎?”

茯苓有口難言,隻好一直重複:“沒有,不是這樣,真的是小主……”

安七惋惜地歎了一口氣:“好吧,你是個壞孩子。我們接着來,假使你身後有一個主使人,那麼你确實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叛徒,或者說奸細,那麼……那個主使人的目的是什麼呢?或者她從一開始就知道眉莊是假懷孕,所以安排你來戳穿?”

茯苓腦門上的汗一層又一層,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安七狀似無意的撿起那些衣裙,塞進了茯苓的嘴裡,說:“既然壞孩子不說真話,那麼就不要張嘴了,點頭搖頭足夠了。”

玄淩:“……”說句實話,你是在故意整她吧?那些衣服怎麼就……

茯苓:“……”就算不是女子經期血,這也不是人能吃的東西啊!!!你是個什麼魔鬼啊!!!

安七慢悠悠的說:“那麼讓我們再來想一想,既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安排一個奸細進來,那麼那位主使人的能力必然不低,既然如此,如果TA早就知道眉莊是假懷孕,那麼為什麼不能直接找太醫呢?那顯然簡單得多。本宮大膽的猜測一下,她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為什麼不能呢?因為她沒有合理的理由突然找太醫,她想要的是揭穿眉莊假懷孕真争寵的事實,那麼就必須要讓眉莊的謊言傳遍整個後宮,讓事發之後想遮掩都不行。那麼,必然是要等眉莊的謊言傳開了,然後才能安排奸細的事吧?那麼讓我們來想一想,茯苓是什麼時候到眉莊身邊的呢?”

沈眉莊連忙說:“從我住進這裡,她就在了!我見她伶俐,便重用一些!”

安七疑惑的摳了摳臉,說:“那時間就對不上了啊。這樣的話,本宮的猜測從源頭也許就錯了,那換一個方向。也許眉莊也不知道自己其實是假懷孕呢?”

華妃便諷刺:“明嫔這話說笑了,她是不是假懷孕,她自己還能不知道?本宮知道,明嫔菀貴人惠嫔向來要好,這會子自然要幫忙開脫了。”

安七溫柔的轉身,笑了笑:“對的呢,所以請讓嫔妾開脫完吧。”

華妃:“……”這麼誠實不太好吧?

安七繼續說:“這樣一來就對得上了。因為眉莊從頭到尾都在被诓騙,所以從一開始,茯苓就做為奸細在眉莊身邊了,所以來了月信弄髒衣褲這件連眉莊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就這麼交給了一個新來的最多隻是伶俐,卻遠遠算不上心腹的丫頭。所以明明說辭是前幾天就弄髒了,偏偏要等到今天,因為隻有今天人最多,就連皇上也在呢,正是一步将眉莊推入萬劫不複之地的最好機會。還有什麼說不通的地方嗎?哦,還有。那位叫劉畚的太醫,仿佛是眉莊自己推薦的,是不是?唔……這個倒是有些難呢。”

玄淩:“……”你看朕幹什麼?

正在這個時候,李長領了章彌過來,【眉莊斜坐在椅上由他把脈。章彌側頭凝神搭了半天的脈,嘴唇越抿越緊,山羊胡子微微一抖,額上已經沁出了黃豆大的汗珠。

皇後見狀忙道:“章太醫。究竟是什麼個情形?莫非驚了胎氣?”

章太醫慌忙跪下道:“皇上皇後恕罪。”說着舉袖去拭額上的汗,結結巴巴道:“臣無能。容華小主她,她,她——”一連說了三個“她”,方吐出下半句話:“并沒有胎像啊!”

一語既出,四座皆驚。

眉莊一驚之下一手按着小腹一手指向章彌厲聲道:“你胡說!好好的孩子怎會沒有了胎像!”

甄嬛一把扯住眉莊道:“姐姐少安毋躁,許是太醫診斷有誤也說不定。”

章彌磕了個頭道:“微臣不是千金一科的聖手。為慎重故可請江穆炀江太醫一同審定。隻是江太醫在丁憂中……”

玄淩臉色生硬如鐵,冷冷吐出兩字:“去請。”

等江穆炀把完脈,道:“小主并無身孕,不知是哪位太醫診治了說是有孕的。”

眉莊本來臉上已有了些血色,聽他這樣說,霎時身子一軟幾乎要癱在椅上,順勢已滑倒在地俯首而跪。

事已至此,眉莊是明明白白沒有身孕的了。

眉莊身後的采月急道:“這話不對。小姐明明月信不來,嘔吐又愛食酸,可不是懷孕的樣子嗎?!”

江穆炀微微蹙一蹙眉,神色鎮定道:“是麼?可是依臣的愚見,小主應該前幾日就有過月信,隻是月信不調有晚至的迹象罷了。應該是服用藥物所緻。”說着又道:“月餘前容華小主曾向臣要過一張推遲月信的方子,說是常常信期不準,不易得孕。臣雖知不妥,但小主口口聲聲說是為皇家子嗣着想,臣隻好給了她方子。至于嘔吐愛食酸臣就不得而知了。”言下之意是暗指眉莊假意作出有孕。

眉莊又驚又怒,再顧不得矜持,對玄淩哭訴道:“臣妾是曾經私下向江太醫要過一張方子,但是此方可以有助于懷孕并非是推遲月信啊。臣妾實在冤枉啊!”

玄淩面無表情,隻看着她道:“方子在哪裡,白紙黑字一看即可分明。”

眉莊向白苓道:“去我寝殿把妝台上妝奁盒子底層裡的方子拿來。”又對玄淩道:“臣妾明白私相授受事犯宮規。還請皇上恕罪。”

華妃大是不以為然,辍了一口茶緩緩道:“也是。私相授受的罪名可是比假孕争寵要小的多了。”

眉莊伏在地上不敢争辯,隻好暫且忍氣吞聲。

片刻後白苓匆匆回來,驚惶之色難以掩抑,失聲道:“小姐,沒有啊!”連妝奁盒子一起捧了出來。

眉莊身子微微發抖,一把奪過妝奁盒子,“啪”一聲打開,手上一抖,盒中珠寶首飾已四散滾落開來,晶瑩璀璨,灑了滿地都是,直刺得眼睛也睜不開來。眉莊驚恐萬分,手忙腳亂去翻,哪裡有半點紙片的影子。

玄淩額上青筋暴起,嘴唇緊緊抿成一線,喝道:“别找了!”頭也不回對李長道:“去把劉畚給朕找來。他若敢延誤反抗,立刻綁了來!”

李長在一旁早已冷汗涔涔,輕聲道:“奴才剛才去請江太醫的時候也順道命人去請了劉太醫,可是劉太醫家中早已人去樓空了。”

玄淩大怒,“好!好!好個人去樓空!”轉頭向眉莊道:“他是你同鄉是不是?!他是你薦了要侍奉的是不是?!”】

安七一手搭在玄淩的肩膀上,笑道:“皇上,不着急,嫔妾還沒開脫完呢。”

玄淩怒不可遏:“你再多嘴,就和沈氏同罪!”

沈眉莊聞言大急,連連使眼色叫她閉嘴。

安七仍然笑嘻嘻的說:“和眉莊莊同罪?什麼罪?因為識人不清而犯的被陷害罪嗎?”

玄淩一拍扶手:“兩個太醫都看過了,就是沈眉莊假孕!”

安七挑了挑眉:“嫔妾知道啊,不是早就說過了,連眉莊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假懷孕麼?”

玄淩:“……”卧槽好氣!

安七微走幾步,問道:“江太醫,現在告訴本宮,你身後的供奉,究竟是誰?”

江穆烊一臉驚訝:“明嫔小主何出此言?”

安七繞着江穆烊走圈圈:“是這樣的,恰好就是今天,所有人都來看惠嫔。恰好就是今天,茯苓就要處理證據。恰好就是今天,劉畚未蔔先知先一步逃之夭夭。恰好就是今天,那張紙就不見了。江太醫,你說這不是巧了嗎?這也太巧了吧?來,把方子寫出來。”

江穆烊本來被問得有些下冷汗,這時候卻又有點發懵:“什麼?”

“那張推遲月信的方子吖,惠嫔這裡找不到了,那你總是知道的吧?來,寫出來。”

玄淩隻得由着這丫頭胡鬧,也道:“你寫出來,看看她要幹什麼。”

江穆烊沒有辦法,隻好将方子寫了出來。

安七拿了過來,吹了吹,戳到沈眉莊面前:“來,我的小寶貝兒,看看這方子是不是你記憶中的那個?”

沈眉莊哪裡記得?隻模糊看見幾味相同的藥,便有些遲疑:“好像是的……”

“好像可不行呢。”安七輕笑,把李長叫過來:“來,去太醫院調醫案,把惠嫔前些日子抓的藥再抓一副過來。”

李長看了看玄淩,見他點頭,這才去了。

安七臉上仍然是清純又天真的樣子,好像她是在郊遊一樣輕松,又說:“趁這段時間,本宮再來說點東西。如果茯苓從一開始就是奸細,那麼這件事肯定是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的,包括劉畚的突然出現,包括江太醫的這張方子。”

安七這話音剛落,江穆烊就一臉驚慌地想要開口辯解。

安七直接摁下他,說:“别着急,本宮說完了你再說。如果這張方子确實是一切的開頭,那麼我們來想一想,江太醫如果也是這個計劃中的一環,那麼這張方子究竟是真的易受孕的,還是推遲月信的呢?我猜應該是易受孕的,因為做這個計劃的人也不知道眉莊兒會不會剛剛好就那麼相信劉畚,萬一她不信,另外找了太醫檢查,那不就完了嗎?所以從一開始,這必須是真的。也就是說,眉莊兒那幾天喝的藥,确實是有助于受孕的,那麼江太醫現在寫的這張方子就非常重要了。如果到時候抓來的藥和這張方子一樣,那就交給章太醫檢查一下,看看它的作用。如果不一樣……”安七忍不住笑了:“如果不一樣,那樂子不就大了嗎?”

安七越說,江穆烊腦門上的汗出得就越多,到後面,竟然都已經滴落了下來。

安七仿佛才發現似的,驚訝的說:“江太醫這是怎麼了?緊張嗎?”

江穆烊匆匆拿袖子擦了汗,勉強說:“是……”

李長拿了一包藥過來,安七接過來,打開,放在章彌面前,溫柔的說:“章太醫說自己不是婦科千金能手,但是藥總是認得的吧?來,看看。”

章彌什麼也不能說,這個場子的節奏,已經完全被掌控在了安七手裡。

章彌檢查完後,說:“藥方和藥物不太一樣,抓來的藥是有助于懷孕的,方子上的卻是推遲月信的。”

安七高興的拍了拍手:“呀,這樂子可大了,那麼江太醫,來,解釋一下吧,為什麼你前後給出的方子會不一樣呢?”

江穆烊直接趴伏在地,不敢說話。

安七摸了摸江穆烊的狗頭,憐憫的說:“别害怕,還有件事沒解決呢。”

玄淩心火降了大半,聞言問道:“什麼?”

安七眯了眯眼睛,說:“既然眉莊莊确實吃的是有助于懷孕的方子,那麼她的月信究竟又是為什麼才推遲呢?這可不是什麼五天十天的,仔細算來,竟遲了一個半月了,這是為什麼呢?”

對啊,沈眉莊發現懷孕到現在已經有了一個月,在那之前又已經遲了六七天了,這加起來得有兩個月還多沒有月信,這可奇怪了。

安七把江穆烊的狗頭提起來,溫柔的問:“江太醫,告訴本宮,怎麼回事呀?”

江穆烊簡直絕望,瞬間眼淚鼻涕一起流,模模糊糊的說:“是曹容華!她讓臣……”

他說月信推遲,是茯苓那每天好幾碗梅子湯的效果。

藥和藥是會相互抵消的,尤其這兩個方子還有幾味藥相似。

玄淩正要怒吼,安七卻又說:“江太醫,你不乖呢。怎麼回事呀,為什麼不說實話呢?”

江穆烊眼淚鼻涕糊了一臉,說:“回小主的話,臣說的都是實話啊!”

安七拿出自己的帕子,溫柔的給他擦了擦:“挺好看的一個小夥子,哭成這樣可就變醜了。”

江穆烊:“……”

玄淩:“……”喂喂喂,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安七毫不在意,笑着說:“你不說,我就把這張手帕塞到你嘴裡去。”

江穆烊:“……”

玄淩:“……”這路數,略微有點熟悉。

旁邊的茯苓:“……”我嘴裡還塞着衣服呢,你說熟不熟悉?

安七解釋一樣的說:“本宮不能殺你,也不會打你,但是本宮可以惡心死你呀,這隻是開始而已,你要試一試嗎?”

江穆烊想說啊,但他不敢啊!

安七歎了口氣,道:“既然江太醫不肯說,那就本宮來說好了。但凡有曹容華的地方,必然有華妃娘娘的影子,對吧?以曹容華的家世、能力、寵愛而言,除了擁有一位公主外,好像也沒有什麼籌碼了,隻是一位公主的話,曹容華要怎麼才能布這麼大一局棋呢?要怎麼才能收買一個劉畚,一個茯苓,一個江穆烊呢?更何況,茯苓的存在可不是隻收買一個茯苓就可以了的,還得收買内務府的黃規全吧?那麼黃規全又是和誰有關系呢?巧了,好像也是華妃娘娘诶。”

華妃頓時驚怒非常:“明嫔!本宮看皇上對你寵愛有加,是以素來對你多加忍讓,但這不代表你可以這樣污蔑本宮!”

安七不為所動,繼續說:“收買劉畚簡單,但是要劉畚在診斷有孕之前就出現在眉莊眼前,怕是還得要有能力插手于太醫院吧?曹容華,你可有這個能力?你手上的一個小公主,可有這個份量?”

曹琴默撲通一下跪了下來:“皇上,皇上明鑒,這些事臣妾根本什麼都不知道!臣妾也不知道江太醫為什麼要污蔑臣妾,求皇上明察!臣妾素來與惠嫔并無恩仇,又怎麼會費盡心思的陷害她?”

玄淩眉頭隐隐跳動。

安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很認真的解釋:“不是所有的陷害都來源于有仇,也不是所有的報答都是因為恩情啊。如果要把這件事安在你頭上,我自然可以說通。讓我來想一想……”

安七走了幾步,突然意識到手帕子還在手上,頓時嫌棄的扔開,搓了搓手,說:“比如說,小公主?我常聽人們說,女子本弱,為母則強。但又聽人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合起來的話,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如果做母親的那位從一開始就受制于人,為了更好的保護她的孩子,那麼就必須成為某些人的走狗,這樣是不是就能說得通了?”

曹琴默眼睛赤紅:“安陵容!你不要太過分了!這事本來就與我沒有任何關系!”

“那麼你發誓吧。”安七微笑:“用你的孩子發誓,用你的孩子的一生安康,發誓。”

玄淩猛地看向安七,喉結聳動。

那也是他的孩子。

可是卻實在舍不得責備她,何況,她是個多麼善良的人,他是知道的啊。她有多麼愛他,他也是知道的啊。

曹琴默頓時像被掐住了咽喉,再說不出一個字。

安七繼續微笑:“我還聽說,父債子還,那麼母債是不是女還呢?你以為你在幹什麼?你隻是幫什麼人除去了一顆眼中釘嗎?不是哦,你毀掉的是一個十七歲少女最美好的夢想,毀掉的是一個少女關于自己将要做一個母親的最大的期盼,毀掉的是整整一個家族。如果你不願意承擔,那麼這整整一個家族的罪業,除了你的女兒,還有誰能承擔?”

曹琴默仿佛是不堪重負的癱軟在地上,終于哭了出來:“我沒有辦法,我……”

“你有辦法。”安七摸了摸她的狗頭,溫柔的說:“你當然有辦法。你可以不聽她的話,你可以尋求皇後的保護甚至是皇上的保護。但是你沒有,因為你還想要好東西、好生活,你想跟在她身邊狐假虎威,你知道皇上和皇後隻會在意你的孩子,而你卻什麼都得不到,而她,卻需要你為她出謀劃策。所以你選擇的是華妃娘娘,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你需要利用你的孩子為她脫罪,所以你又在心裡期盼,有一天華妃死了就好了,你知道她所有的秘密,你還有最好脫身的借口——因為你的孩子在她手上,所以你是被逼無奈。乍一聽上去好像沒問題,但是……你的女兒明明可以得到更好的庇護,明明華妃就算再心酸,就算不喜歡小公主,卻也從來沒做出什麼要孩子性命的事,可你沒有選擇脫離。你有辦法,但是你更有私心,你在你的私心之上又疊加了一層無可奈何,好像這樣你就行不正也坐得直了一樣。但是真的是這樣嗎?”

曹琴默已經瀕臨崩潰,哭得氣噎難當。

玄淩看這一片亂糟糟的,直接拍了一下桌子,說:“江穆烊!給朕說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江穆烊再也不敢隐瞞,将一切和盤托出。

玄淩眼神冰冷,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江穆烊和曹琴默應該已經死了幾千遍了。

玄淩說:“罪婦曹氏,罪犯欺君,着降為答應。江穆烊,私相授受,殺。”

江穆烊往後一攤,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

李長忙問:“請皇上示下,劉畚和那個叫茯苓的宮女……”

“追捕劉畚,要活口。那個宮女……”他的目光一凜,迸出一字:“殺。”

皇後又說:“那華妃……?”

玄淩猶豫半晌,到底還是說:“褫奪封号,降為貴嫔。”

慕容世蘭僵在當場,卻也明白自己現在是最好不要開口的。

這事已成定局,以後再尋機會籌謀,今日且先吃了這個虧!

皇後眼神一閃,到底還是沒說什麼。

安七見狀,輕輕的笑了:“真好。我也想要一個免死金牌呢。”

玄淩怒道:“你還想怎樣?!”

安七無辜道:“沒想怎樣啊,就說實話而已。”轉而又說:“說起來,我們老安家其實也就我一個人腦子好使點兒,我真懷疑我爹娘兄弟他們哪天就得犯個事兒……”

玄淩沉吟:“……”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們犯事兒,那就他們自己承擔就是了,總之和我沒什麼關系吧~”安七笑嘻嘻的說:“如果是什麼大事,那麼我就要懷疑有人挖坑了,如果是小事,那也罪不至死,讓他們承擔好了。”

玄淩見她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往華妃……往慕容貴嫔身上瞟,便道:“不要瞎想。行了,鬧了一晚上,都散了吧。”

玄淩是自己一個人走的,一個人邁着大步,頭也不回。

其餘妃嫔也都迫不及待的離開了這個地方,皇後隻哀歎一口氣,也坐上轎攆走了。

安七不在意玄淩,回頭哄哄就能回來,便晚了一步,笑眯眯的說:“其實,害誰都無所謂啦,畢竟我也不是什麼聖母,隻是眉莊莊和甄嬛嬛是我的人吖,你想害她們,也要推一推你脖子上的那個東西,是不是比我更缜密吖。”

慕容世蘭咬牙切齒:“你很好啊,安陵容,往日還是本宮小瞧你了。但你也别得意,本宮這輩子,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丢臉過,本宮總有一天要拿回來的!”

安七“啊”了一聲,做作的說:“我好怕啊。可是沒有了曹琴默,你又還能依靠誰呢?你的父親和哥哥嗎?那自然是可以的,但是我事先已經說過了,你的父親和哥哥隻能讓你恢複位份,或者還能恢複恩寵,但卻不能對我造成一絲半點的傷害。或許他們還能陷害一下我的家族,但是我剛才已經挑明了,如果我的家族犯了錯,小錯罪不至死,大錯就會無條件往你身上推。當然,在慕容家和我家上,皇上肯定會選你家,但是你難道願意讓皇上對你和對你家的芥蒂越來越大嗎?”

慕容世蘭氣得眼睛都泛紅了,忍了又忍,到底沒忍住揚起手要給她一巴掌。

安七手一擡,反手給了她一下,笑道:“幹嘛,要跟我比什麼反應能力?喂,這個,你花了多長時間去布局,我又花了多長時間抽絲剝繭死裡逃生,你還不明白我們之間的差别嗎?我可不是隻有腦子聰明,身手反應也還不錯呢。”

慕容世蘭倒在地上:“你敢打我?”

倒是沒出血,身體素質委實可以。

“那不然難道等着你打我嗎?”安七活動了一下手腕:“我等着你來找我。”

說着就回去找甄嬛和沈眉莊。

見她又回來了,沈眉莊就開口道謝:“多謝妹妹仗義執言,今日如果不是你,我隻怕就要……”

安七擺了擺手,道:“一天交好,一輩子交好,我應該做的。隻是你也太可(天)愛(真)了,那劉畚什麼玩意,你就那麼相信他?茯苓又是什麼東西,熬湯的時候也不讓人看着,你怎麼架得住皇上不懷疑你?”

沈眉莊苦笑:“我本以為這宮裡不會如此……”

“我早跟你說過,這宮裡想要害一個人,實在是太簡單了。你還要有多天真?你知道我們三個有多出風頭嗎?新進宮的這些人,就我們三最受寵,偏偏我們三個還是一邊兒的,華妃也好皇後也好,誰不着急?”

甄嬛驚疑不定:“皇後也……?”

安七嗤笑:“沒有女人能夠忍受自己的丈夫左一個新歡右一個新愛,除非她根本不在乎她的丈夫,你看皇後像是不在乎的樣子嗎?”要說真不在乎,還是安七本人吧。

甄嬛急道:“可是皇後母儀天下,怎麼會與其他人一樣?”

安七摸了摸甄嬛的額頭:“沒發燒啊。我的小寶貝啊,皇後先是一個正常人,然後是一個女人,再然後才是皇後。你當然可以不信,那就等着吧。隻要我們中有一人如同當日的華妃,那麼離皇後出手,也就不遠了。”

玄淩十天沒進後宮,連就住在偏殿裡面的安七也不見。

據說是西南軍情緊急,玄淩根本沒回水綠南薰殿。

唔,看來慕容世蘭又要回來了。

安七并不很在意,畢竟她的目标隻是玄淩,她隻在乎玄淩。

時隔十數天,玄淩終于回了自己的寝殿。

安七含了一口糖,悠悠閑閑的去找她男人。

“朕乏得很,沒空跟你鬧。”玄淩也不看她。

安七“哦”了一聲,轉身就走。

剛到門口,玄淩就說:“哪裡去?就在這裡。”

安七又“哦”了一聲,乖乖的回來。

“朕知道你跟沈氏好,但是她私相授受是事實,所以也要罰。”

安七嘴裡的糖磨得咯咯響,隻說:“嗯嗯。”

“華妃陪了朕很多年,她家裡又正是得用的時候,所以尋個日子……”

安七嘴裡的糖咬碎了,說出來的話裹着一股甜味兒,說:“那就恢複她啊,華妃什麼的,加到貴妃也沒問題吧,無所謂啦。”

玄淩:“……”有點過于不在意了吧?你當貴妃是什麼大白菜嗎?

安七摸了摸玄淩的臉,吧唧吧唧親了兩口:“我隻在乎淩哥哥,其他的女人,算得了什麼?”

玄淩:“……”糟糕,這心動過速的感覺!

“你的家人,朕看了,官職也太小些,朕要不要給你父親封個州府?”

安七有些驚訝:“你了解過,為什麼還會有這個想法?”

玄淩:“?”不是,這跟他想的不一樣啊?

安七莫名其妙道:“我爹那個縣丞還是我娘給他買的呢,就這麼個芝麻小官兒他還玩不利索,你給他個州府,那我倒是想知道是哪個州府百姓這麼慘,分到這麼個庸人?”

玄淩:“……你真了解你爹。”

安七理所當然的點頭:“那肯定啊,我跟我爹在一個家裡生活了十七年诶,我今年才十八歲。”

玄淩:“……”好有道理。

“那你将來的孩子……”

安七:“……這跟我的孩子有什麼關系?那不是你的孩子嗎?”

玄淩:“……是啊。”

“你看我像依靠家族的樣子嗎?”

玄淩:“……不像。”

“那我養出來的孩子也不是。”安七又摸出來一顆糖:“沒那必要,我的崽子,要厲害也隻需要自己厲害,跟我娘家沒什麼關系,因為他有這個國家最厲害的男人當爹。而且,我喜歡小公主啊,小公主可以穿漂亮的小裙子,小皇子就……emmmm,不好看,算了吧還是。”

玄淩臉一黑:“那朕隻有一個兒子……”

“又不是隻有我會生,而且我至少還要等兩年才會生呢。”安七理直氣壯的說。

玄淩:“……”是朕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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