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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當皇後把天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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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仇得報,她便一如當初他們看見的那樣,無欲無求了起來。

太後沒有心思去想那樣漫長的時光安七是怎麼一口氣裝下來的……

太後的眼神驟然狐疑了起來——若是僅僅隻為了給她的孩子報仇,為什麼朱柔則失寵了也不停止、或者說,為什麼朱柔則死了她也沒有馬上自戕?

她是舍不得死的。

太後想完此節,便道:“但大周律法言說,皇後犯得七出,才可廢後。”

這老東西在威脅她。

安七有恃無恐:“哎呀,我好害怕。但是姑母……您比我在意朱家,是不是?我若是敗了,朱家可怎麼辦呀?”她的臉上出現了詭異的笑容:“我可是很期待,我那好父親由此成為落水狗的模樣呢。”

太後:“宜修!那是你父親!”

安七也很是傷感:“可是她的女兒害了我的兒子,我也隻好不孝了~”

在太後看來,這“傷感”未免太過于虛僞!她聽了才是要“傷肝”!

太後幾乎沒氣厥過去:“宜修,你太放肆了。”

安七擺足了天真的模樣,說:“說起來,我還真是不懂呢——姑母的兒子已經是皇帝了,姑母這一輩子的榮華已經無可撼動,可怎麼卻還要算計後宮,算計皇上的孩子呢?難道姑母是想效仿漢高祖皇後,呂雉嗎?”

太後心口一陣狂跳,開口暴呵:“皇後!”

安七任務達成,便乖順的行禮:“太後累了,臣妾還是告辭的好。不過,臣妾真的很期待,朱家還能找出一個乖巧聽話的女孩子,可以代替臣妾呢。”

說完飛快的走了,徒留太後一個人氣得發怔。

那可不得氣死嗎?

本來是朱宜修隻能依靠太後才能保住她的皇後之位,現在卻完全倒過來了——是太後一定要保住安七的皇後之位,才能保住朱家一門的榮耀。

因為朱家沒有第三個女孩子了。

當然,就像安七問的那樣,太後已經是皇帝的母親了,這普天之下又還有誰會比她更尊貴呢?為什麼還要給自己找什麼母家?

要知道,朱宜修的娘家,那位朱大人,和朱成璧可并不是什麼親兄妹,而是太後給自己找了一戶一表三千裡的同姓在京人家。

所以按理來說,應該并沒有什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說法吧?

更何況朱家一門雙後的榮耀明明就是太後憑一己之力硬生生提拔起來的啊——如果沒有太後的意思,朱宜修能入宮?朱宜修不入宮,朱柔則能和皇帝一見鐘情?

而朱家卻連個可以上朝堂的男兒都沒有。

太後這是為了什麼呢?!

但是不管怎麼樣,都不妨礙安七反過來掐太後的死穴。

太後隻要還想要一個榮耀顯赫的母家,那麼就必須無條件的維護安七,否則這後宮恐怕就得在她眼皮子底下硬生生改姓慕容。

安七回到自己宮裡的時候,玄淩已經等了很久了。

見她回來,玄淩殷切的擡頭看着她:“阿夭,朕聽說,你完全恢複了?”

其實他本來不敢來的——安七完全恢複了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她想起了永樂,想起了朱柔則,也想起了他的背叛。

他當然不敢面對。

可是安七表現的太過于平靜了,以至于他心裡到底生出了點不應該的微弱的期待。

安七确實很平靜。

她看着玄淩,努力的扯出了一抹笑來:“皇上怎麼來了?”

玄淩看出了她笑裡十足的勉強,心口一慌,忙道:“阿夭,你對朕這樣生疏。”

安七收斂了笑容,道:“臣妾不敢冒犯皇上天顔。”

玄淩習慣性就要認錯:“阿夭,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安七卻很認真的搖頭:“不,皇上并沒有做錯。”

玄淩一下子愣住了。

安七走到玄淩面前,款款坐下,道:“皇上乃九五至尊,三宮六院七十二嫔妃,為皇家開枝散葉,這并沒有錯。臣妾的悲哀始于從最開始就不該生出的那點期望。如果皇上真的有錯,那麼應該隻有那一年,皇上不該給臣妾那樣的承諾。沒有那個承諾,臣妾也還是會成為皇上的嫔妃,這對于臣妾那樣的出身、那樣的成長經曆而言,已經是不可思議的改寫了。若是皇上不那樣許諾,臣妾就不會有那樣的奢望。若是沒有奢望,又怎麼會有傷害。或許臣妾現在會和姐姐愉快的相處,我們撫育着兩個孩子,和皇上平和的過下去。”她的臉上竟然出現了向往:“那真是……何等甯靜美好的日子。”

玄淩臉色扭曲了。

他曾經以為那樣病入膏肓的安七才是他心底最大的痛,卻原來如今這樣事事都明白的安七,才是最能準确在他心上紮刀子的!

他驟然想起了永樂滿百天的時候,安七對他說的話:“怨過,如今倒也不覺得怎樣。以前怨的時候,也并不是因為什麼别的,隻是覺得很巧合罷了。就是那麼巧,臣妾愛的人與臣妾喜歡的人相愛了。但其實後來想一想,也并沒有什麼不好理解的,大約就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吧。臣妾喜歡姐姐,所以皇上也喜歡姐姐;臣妾愛皇上,所以姐姐也愛皇上。郎才女貌、一見傾心,這樣的佳人才子倘若不能在一起,臣妾才應該一大哭。所幸在一起了……以後就好好的在一起吧。”

多麼清楚明白,多麼通情達理!

要不是因為真的徹底放下了,徹底不在乎了,誰能做到這樣!?

玄淩不斷的摩挲着書案上的紙張,開口的話都有些發抖:“但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宛宛已經去了,孩子也……去了的已經去了,活着的人還要好好活着,不是嗎?”

安七微歎一口氣:“臣妾總是想起姐姐。她那麼好。”

玄淩便有些激動:“不,她對你一點也不好!”

安七看了他一眼,道:“她是嫡出,臣妾是庶出,她沒必要把臣妾當祖宗一樣的供着。可是不能否認的,她很好。”又陷入了回憶一樣的,說:“臣妾總是想起十五歲之前的姐姐,當真是冰肌玉骨,是臣妾見過最純善的人。”

玄淩卻說:“是,她很好,她隻是沒有把你當做她妹妹,你又為什麼要把她當做你姐姐?”

安七頓了頓,笑了一聲,說:“大概是,臣妾想吧。做那樣的人的妹妹,感覺臣妾也能變得和她一樣似的。”

玄淩就特别認真的說:“阿夭,你比她要好許多倍,你不要妄自菲薄。”

【獲得玄淩的愛,成就達成——】

系統簡直要啪啪鼓掌——宿主真厲害啊!早些時候埋下的伏筆,如今可是一點沒浪費!說了玄淩逃不出去,那就是逃不出去!它怎麼能不佩服,怎麼能不驕傲!?

“多謝皇上贊揚。”安七回過頭來,溫婉的笑了笑:“臣妾一定會做一個盡職盡責的皇後,不辜負皇上的信任。”

玄淩啞口無言。

他沒有……

他不想要這什麼“盡職盡責”,他想要的是“親密無間”。

可玄淩終究是沒能說出口——這樣的話,如何能說出來啊?!

而安七也果然如她所說,當真的做了一個無法被挑刺的皇後。

玄淩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直到他看見欣嫔手上的镯子。

啊,願如此環,朝夕相見。

那隻被安七摔碎的镯子其實玄淩早就修好了,隻是上面的裂紋卻怎麼都沒辦法抹去,玄淩隻得把這镯子收入了自己的書房。

玄淩想了想,讓李長翻出了國庫裡的朝陽九鳳銜牡丹花玉簪,親自插在了安七頭上,說:“這樣的簪子大氣,最合阿夭的氣質。”

安七伸手扶了扶這華貴的簪子,謝道:“謝皇上恩典。”

玄淩也不在意她看似親昵實則生疏的态度,自顧自的說:“朕與你願如此簪,親密無間。”

安七不出他所料的愣了一下,很快又說:“臣妾……也希望如此。”

乾元七年元月二十二,被禁足的容華湯氏于太平行宮平安産下一男嬰,被養在行宮内,無人問津。

安七也沒有去管。

很快,慕容世蘭便被一頂桃紅小轎迎入了紫奧城。

安七仿佛無知無覺一般的,順從的給她安排了這宮中除了儀元殿、頤甯宮、柔儀殿、昭陽殿之外,最為華貴的宮殿——宓秀宮。

這個十六歲的女孩子極盡張揚之美,一襲紅衣險些犯了忌諱,卻因為是騎裝而不得為人诟病。

隻是永巷馳馬終究是嚴重壞了宮中規矩的,玄淩容得了她,其他嫔妃卻不行。

開會的時候,陸昭儀便陰陽怪氣的說:“到底還是年輕,就是好啊。華嫔這一來,可就跟欣嫔妹妹平起平坐了呢。”

呂盈風的臉色當場就不好了。

那可不是嗎。

她都入宮一年多了,這才勉勉強強升到嫔位,下一級還不知道要掙紮到什麼時候,關鍵她就是再豁達,也不能接受這種落差啊。

誰知道慕容世蘭剛得很。

她假笑一聲,說:“昭儀姐姐這話說得……焉知将來某一天,這話不是在說自己呢?”

陸昭儀臉一下子就綠了,沖着安七說:“皇後娘娘!你怎麼也不管管!”

安七眼皮都沒撩,說:“華嫔比你年輕比你好看家世又比你好,受寵是自然而然的事,位分比你高也不過是遲早而已,自己不争氣,本宮還能強給你撐腰?”

陸昭儀:“……”

前面說到,安七這皇後确實是當得沒有刺可挑。非要說一點的話,就是挺不會說話的——也就得虧她是皇後了,要不然早被人套麻袋了!

一天天淨說大實話。

慕容世蘭更加驕傲了,說:“到底還是皇後娘娘懂事大氣!”

哦豁,說一國之母懂事大氣?這話隻有太後皇帝才敢說的吧?!

陸昭儀等人當場差點笑出來,也樂得看安七笑話。

安七卻像是沒聽出來一樣,轉而說:“你也是,本宮聽說你前些日子在永巷騎馬?你知道這是違反宮規的嗎?”

慕容世蘭一揚頭,說:“是皇上在與嫔妾比試,皇上很喜歡嫔妾與嫔妾賽馬呢。”

安七說:“又沒有不讓你與皇上賽馬,隻是不要在永巷裡面,宮裡南邊那麼大一個明苑盡夠你玩的了,去那裡不好?永巷是宮人來往路過的主要通道,你縱馬若是踩踏傷人了怎麼辦?”

慕容世蘭滿不在乎:“嫔妾有分寸,死不了人的,再說了,奴才們本就是為我們所使喚的,便是死了幾個又有什麼關系呢?”

那話裡的天真讓人齒寒——當真是視人名如草芥。

安七面不改色,說:“你這麼理解也沒什麼大問題,隻是本宮要說的,是賠償事宜。宮裡有頭有臉的奴才們也不少,你若是踩踏傷人,宮裡怎麼說都是要賠償安撫他們的家人的。你家裡一門三将你又不是不知道,近來邊疆戰事吃緊,國庫本來就緊張。你再鬧出幾起賠償來,宮裡越發的吃不消了。本宮知道你家裡世代戎裝,不缺這點小錢,但是你又不肯給本宮一些,本宮還得給你收尾,本宮很難的。”

慕容世蘭愣了好一會兒,才說:“皇後娘娘您這是……”在向我哭窮?!有你這麼當皇後的嗎?皇上是不怕丢臉嗎?

安七便說:“本宮說了,六宮之中本是姐妹,這樣的話本宮才會跟你們說,大家都配合一點,将這個戰亂之春咬牙撐過去才是最要緊的,明白了嗎?”

慕容世蘭:“……”

衆嫔妃:“……臣妾等明白了。”

事後慕容世蘭自然要跟玄淩告狀,說:“皇上,皇後娘娘這樣也太不給您留面子了啊。”

玄淩……玄淩覺得安七說得很對啊。

他就是這麼的有原則。他的原則就是,阿夭說的一定都是對的。

畢竟是那樣一個無欲無求的人。

她要是哪天願意為了他而去陷害敲打慕容世蘭,他才應該高興呢。

然而終究是他的奢望罷了。

于是玄淩就握住慕容世蘭的手,語重心長的說:“蘭兒,皇後說的确實是事實。朕原不想告訴你,但從去歲開始,你父親便領兵去了邊疆,兵部的開銷實在是很大一筆……”

慕容世蘭一下子就心疼猶豫了起來,馬上表态:“……皇上别擔心,嫔妾自然會想辦法的。”

安七:【大概現在慕容世蘭想的是,我也是沒想到我嫁的男人原來這麼窮。吧。】

系統:【……】講個道理,會這麼對待慕容世蘭的,真的隻有你一個:)。

系統猛然想起了一件事:【對了七七,你不想把予漓帶回來養嗎?】

安七:【難道你想?】

系統讪讪一笑:【不是,我也不能養啊。關鍵周予漓和朱宜修,是有一段母子緣分的……】

安七:【那是她自己兒子死了,才算計過來的緣分。如今永樂又沒有死。】

系統:【但是永樂在明面上确實是死了。】

安七:【可我又不是朱宜修。朱宜修是想要玄淩的愛,這點我達成要求了啊。又不是想要當太後。而且按照劇本,予漓他也并不能讓朱宜修當上太後啊。】

系統:【……好的吧。】

很快,慕容世蘭就教會了沒有經曆過朱柔則寵冠後宮的妃嫔們,什麼叫盛世華寵。

像之前的欣嫔那樣,算什麼受寵?玄淩那是半點特權都沒給她!而且睡就睡了,睡完了想說晉位?哦豁我看你是沒睡醒。

華妃就不一樣了。

入宮就是嫔,還帶封号。并且準許明苑賽馬,三個月直升為容華。

這還是沒孩子的時候。

後宮嫔妃心裡那個酸啊,别提了。隻怕是手帕都撕壞了好幾張。

當然也有人來安七面前挑撥,因為陸昭儀自己不敢上去硬剛——畢竟對方不僅有家世,還有皇帝的寵愛,她要是出手對付,萬一對方給皇上告個狀,她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而端妃又向來是個不幹己事不沾身,一問搖頭三不知的角色。慕容容華都已經往她頭上挖坑了,她也還能跟沒事人一樣回自己的披香殿裡龜縮着。

能挑撥的,也就隻有安七這個繼後了。

陸昭儀:“娘娘,那慕容容華也太不是回事了,想那雲錦,不該是娘娘先挑選嗎?她倒好,仗着皇上寵她,竟然越過了您去!”

安七喝一口熱茶,慢悠悠的說:“啊,本宮讓她選的。”

陸昭儀:“……娘娘賢德,是臣妾多慮了。”

安七眉頭一挑:“哦,那也沒有多慮。你不是挺想讓本宮打壓她的嗎?”

陸昭儀:“……”對不起打攪了,告辭告辭。

事後慕容世蘭主動來找安七,開口便罵:“嫔妾就知道她不安好心!鎮日裡就隻知道挑撥離間!”

安七還是慢悠悠的說:“哎呀,火氣不要那麼大嘛,你這麼受寵,人家心理不平衡很正常嘛。”

慕容世蘭簡直恨鐵不成鋼:“皇後!你這樣子怎麼管得住她們!?來日還不是要一個個翻到你頭上去!?”

安七伸出手敷衍的上下拍了拍:“說了多少次,火氣不要這麼大。她們要翻,那就盡管去翻,壓不下來算本宮輸,輸就輸了,承擔結局不也很正常嗎?還是你要做那輸不起的人?”

慕容世蘭冷哼一聲:“若是嫔妾,那自然是要讓她們不敢再翻的,非要整治兩個人,她們才知道嫔妾的手段!”

安七便扯開話題:“哎呀,本宮看你這臉色,近來找太醫瞧過嗎?”

慕容世蘭馬上摸着自己的臉一臉擔憂:“嫔妾的臉色很差嗎?”

安七說:“本宮早些年愛看醫書,又曾經生養過……你這個月小日子過了嗎?”

慕容世蘭一臉懵:“這個月還沒有,上個月好像……娘娘您是說?”

安七極其不負責任的說:“本宮随便猜猜,反正你小日子又不準。”

慕容世蘭:“……”

安七招來剪秋,讓她去把章彌叫過來。

章彌一診脈,又問了幾個問題,便一臉喜色道:“恭喜容華小主,恭喜皇後娘娘,容華小主已有孕一月餘!”

慕容世蘭乍然極喜,臉上恍恍惚惚的如在夢裡。

安七也沒什麼特殊表現,轉而說:“本宮再叫幾個太醫來,你介意嗎?”

章彌就算是在意也不敢說,道:“娘娘折煞微臣了。”

安七便讓剪秋又去點了幾個太醫過來,自己則慢悠悠的倒了一杯熱茶,提前步入退休生活。

“講個道理,這樣悠閑的午後,真的很久都沒有過了呢。”

慕容世蘭到底是被撫平了心裡的緊張,也笑着說:“嫔妾真沒想到,怎麼會這麼快。”

安七跟想起了點什麼似的,叮囑她道:“章彌的醫術是很好的,他說有了,那就是十拿九穩了,再多叫幾個也不過是多些保障。你的身份不一般你知道吧?将門虎女,你肚子裡的皇子也好帝姬也好,可都和一般的皇子帝姬不一樣知道嗎?好好教,将來要做國之棟梁的。”

慕容世蘭心裡舒坦,至少這說明皇後是不介意她肚子裡這個孩子的。便笑着問:“那皇後娘娘希望這是個皇子還是個帝姬呢?”

安七認真的想了想,說:“都挺好。皇上如今還沒有過帝姬呢,這頭一個得多稀罕呐。但是如果是皇子,那也很好。”

慕容世蘭失笑:“皇後娘娘喜歡帝姬?皇子隻得來一個很好,這也太敷衍了。”

安七看了看她,喝了一口熱茶,喟歎一聲:“呼……舒服。”又說:“但是皇子本來就沒什麼特殊的啊。都是那樣長大,年紀到了就上學,進朝堂,議政。或者看他自己的選擇嘛,要是想學他外祖去當大将軍呢,也挺好。反正都這樣,本宮就是覺得沒什麼特殊的嘛。”

慕容世蘭想說什麼,到底是沒有說,隻贊同:“皇後娘娘說得是。”

此事傳了開來,玄淩在高興之餘,不可避免的有些擔心了。

原因自然是擔心外戚擁幼子上位,再挾天子以令諸侯。

其實這個時候的慕容家狂妄是狂妄了點,但是還沒到要造反的程度。

隻是,還是那句話——有心人做什麼都是有心的,自然看什麼也是有心的。

何況太後也在防着慕容家在後宮獨大。

她略微提示了玄淩一下,玄淩自然就想到了安七。

他說:“阿夭,朕很害怕。”

安七裝作詫異的樣子:“皇上怕什麼?”

玄淩欲言又止了一會兒,說:“……如果蘭兒生了一個皇子,怎麼辦?”

安七莫名其妙:“皇子就皇子啊,還是皇上想要女兒了?慢慢來嘛,總會有公主的。”

玄淩看着她:“阿夭,你一向機敏,你知道朕在說什麼。”

安七臉上那虛僞做作的詫異便撤了下去,轉而淡淡的說:“皇上需要臣妾做什麼呢?”

玄淩狠了狠心,說:“幫朕,把那個孩子處理了,朕記得你醫術很好。”

安七厭惡地皺了皺眉:“臣妾也曾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臣妾清楚的知道,驟然為人算計失去自己的孩子是怎樣的痛徹心扉。這後宮裡,不能再出現第二個朱宜修了。”

玄淩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如果剛開始的時候他還隻是猶豫,現在則是全然反悔了。

他是怎麼了?他怎麼能來找安七做這件事?

簡直不可理喻!

安七也不管他,隻出神的說:“如果永樂活着,現在都五歲半了吧……我的寶兒,娘好想你啊……”

她把臉埋進自己的手掌,努力的壓抑着即将哭出來的絕望。

玄淩徹底慌了:“阿夭,朕該死,朕不該提起這樣的事!你莫要傷心了,朕看着你傷心,朕心裡真難受。”

安七努力平服了心情,說:“皇上怎麼會錯?皇上永遠不會錯。”

像是在說服自己。

是的,玄淩怎麼會錯呢?

玄淩永遠不會錯。

安七的這個态度讓玄淩全然遺忘了什麼慕容世蘭什麼功高震主,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心灰意冷的安七。

他不能再承受那樣的安七了。

玄淩勉強擠出一個笑來:“阿夭,我就是說個玩笑,你瞧瞧你,難不成還當真了?”

這真是一個拙劣到極點的謊言。

安七看了他一會兒,跟灰心似的低下頭去,呢喃:“臣妾愚鈍。”

安七越是這樣勉強配合,玄淩就越是心慌意亂。

是失望至極了,才會這般樣樣都千依百順吧。

算了,慕容家又如何呢?終歸不會比落寞的安七更叫他難以忍受了。

不過是一個嬰孩,他堂堂大周帝王,難道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嗎?

做為對慕容世蘭的補償,也是為了給安七看,他确實沒有再想防備這個孩子——玄淩特意把慕容世蘭升為了貴嫔,封号還是“華”。

安七:【原著告訴我們,你确實沒有:)。】

系統:【但他已經被你調教得很好了不是嗎?】

安七便很是陶醉:【玄淩是我最滿意的藝術品,沒有之一。】

系統:【那永樂呢?】

安七:【永樂是我兒子,不是物品。】

系統:【……】玄淩,物品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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