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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謀朝篡位慕容世蘭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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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安七提了承懿,這個小姑娘今年才不過四歲,還是個抓着兩個小包包的幼兒。

在邊疆是家裡嬌滴滴的公主,這一次随着父母來中京,先是路上被人扔菜葉子,後來長達兩個月的時間沒什麼人搭理她,甚至她要跟在淑和帝姬屁股後面跑,她早已積攢了天大的委屈。

可是再大的委屈也抵不過今天她像隻畜牲一樣被人五花大綁,和看見皇外祖母死在她眼前的恐懼。

承懿哭得很大聲,在被安七提起來時,甚至失禁了,裙子下擺正在滴滴答答的下着小雨。

安七也不在意。

正當玄淩如臨大敵的時候,卻見安七提着承懿放在了真甯長公主面前。

她把承懿提到與真甯視線齊平,道:“長公主,來選選吧,是承懿活……還是,陳舜活?”

跪在一邊的陳舜瞬間僵硬了——怎麼與他又有關系了?

他看向真甯,他希望對方能選他——不是他狠心的不管自己唯一的女兒,但是這個時候,他想不到這麼多。

真甯毫不猶豫的說:“要承懿活!”

安七一秒也沒有停頓,嗤的一聲笑了出來,然後遞給真甯一條麻繩。

她揚聲說:“看見了嗎周玄淩?”

周玄淩:“?”看什麼?

她說:“在孩子與男人面前,男人根本不值一提。”

周玄淩愣住了。

安七轉過身來,盯着他,道:“至今我想來仍然覺得不可置信,你為什麼會相信我在孩子和你之間,會選擇你呢?”

“一個人要有多自我,才會堅信在一個母親面前傷害她的孩子,這個母親仍然會不顧一切的愛上自己呢?!”

安七把承懿扔到一邊,摁着真甯的腦袋,把她往陳舜面前湊。

真甯被暫時解開了雙手,她條件反射的想要去接被随手扔開的承懿,卻被安七摁得無法動彈。

這個魔鬼把麻繩在陳舜脖子間繞了一圈,然後把兩截繩子交叉放進她的手裡,目的是什麼已經十分明确。

真甯看看慌亂的丈夫,又看了看魔鬼的神色,最後看了看承懿哭得通紅的小臉。

她咬了咬牙,狠狠地收緊了麻繩!

陳舜隻來得及叫一聲:“真甯!”

便被奪走了呼吸,漸漸的臉色漲紅,挺直了上身,求生的本能讓他不斷往後仰頭,可仍然逃不開真甯下了死勁的繩子。

終于,他支撐不住的往後倒去,真甯被吓了一跳,茫然的放下繩子,看着安七,不知道自己做對了沒有。

安七撿起繩子又塞回她手裡,笑着說:“還沒死透呢,繼續——快點!”

一聲怒吼把真甯吓得一抖,她來不及多想,又拽着兩根繩子,使出了自己最大的力氣。

生生把陳舜的脖子勒斷了一截。

真甯一屁股跌坐下去,帶着哭腔說:“可以了吧?夠了吧?他已經死透了,可以放過我的孩子了嗎?!”

承懿的哭聲已經逐漸沙啞和無力,混雜在予漓和淑和的哭聲裡,令人難以捕捉。

安七讓人控制住真甯的雙手,然後把承懿一腳腳推向真甯,道:“好了,到了最重要的時候了——你和承懿,選一個活下來,怎麼樣?”

真甯徹底崩潰了:“惡鬼!你來複仇了!你的孩子又不是我下的手,為什麼要來傷害我的孩子?她才四歲啊!如果你的孩子活下來,比她還要大啊!”

安微微皺眉,是不是有些不适女人尖銳的哭聲,道:“傷我孩兒的是你一母同胞的弟弟嗎?是生你養你的母親嗎?你的母親與兄弟防備朝廷功臣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腹中的孩兒是無辜的!!!”

真甯呼吸一窒,迅速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裝死的玄淩,哭着說:“那我幫你殺了皇帝!我幫你報這個仇!求你放過我的女兒!”

安七停頓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饒有興緻的問:“你情願殺了你自小一同長大的弟弟,背上弑君的名聲,也不願意用自己的命去換你女兒的命嗎?”

心底對于活下去的念頭被眼前的女人毫不留情的戳破,真甯咬住嘴唇,狼狽不堪的躲開了她的視線。

然後她眼睜睜看着安七又拎着承懿……走到了玄淩身邊!

似乎猜到了安七打算怎麼做,真甯驚懼萬分的搖頭,哭求着:“不要,她還小啊,她才四歲,她是無辜的……”

安七問玄淩:“喂,選一選吧,你和承懿,活一個?”

玄淩先是被真甯的主動要求驚得愣住了,現在更是呆愣愣的看着安七。

那孩子還那麼小,安七一隻手就能把人拎起來。

而且這個孩子是他姐姐此生唯一的孩子了……

可他的姐姐剛才主動要求說要用他的命換承懿的命!

玄淩惡向膽邊生,小刀直接捅.向了承懿。

真甯撕心裂肺:“不!!”

然後玄淩就捅了個空。

原來安七早已經把承懿提開了。

玄淩心裡又空了一下——他看不懂這個女人到底想做什麼了,但他隐約可以猜到,從她那裡,他是讨不到半點好了。

安七憐憫的看着這個男人,道:“你們姐弟果真是同父同母啊,原來感情是這樣的單薄麼?”

真甯見事情還有轉機,馬上說:“我死,我選擇我死,隻要你放了承懿!她可以不做什麼公主,你就放她出去,哪怕是當個平民,甚至在你身邊伺候你當個下人都可以,隻要你能讓她活着!”

似乎是怕安七不答應,真甯狠下心直接咬斷了自己的一截舌頭,一仰脖——那洶湧而出的血液糊住了她的咽喉,她嗆咳兩聲……去了。

安七也沒有阻止她的意思,卻在最後對承懿說:“小翁主,看見了嗎,你的母親為了讓你活下去,什麼都願意做,哪怕是付出她的生命。”

“而你的舅舅卻以為,我會放棄我的孩子而去選擇他……”

“他算個什麼東西呢?”

“他怎配與我的孩子相提并論?”

承懿經曆了太多她這個年紀不該經曆的事,這時候兩眼一翻,四肢登時軟踏踏的了。

安七把承懿丢給别人,道:“把孩子們都帶下去吧,他們的血脈早已和周家無關了,且圈個地方養着,也罷了。”

那人看着慕容迥,一時不敢動彈。

慕容迥不耐煩的揮揮手:“大小姐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磨磨蹭蹭的,像個什麼爺們兒!”

那人這才領着三個孩子走了。

其實按道理來說,這三個孩子有一個算一個都不能活下來,畢竟是前朝餘孽,更有着周家最純的血脈……留下來必然是個後患。

但是安七……不忍心。

或者說,脖子上的玉觀音……仿佛在發燙,仿佛在提醒她,她曾經把這枚玉觀音佩戴在一個男孩子身上,然後毫不留情的殺了他。

她還要有多殘忍,才夠撐得住。

安七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再睜眼時,已經把那枚玉觀音拽了出來,她看也沒看,直接扔在了旁邊。

那玉觀音砸在牆上,毫不意外的碎開了。

慕容迥有些驚訝:“蘭,你在做什麼?”

安七叫住那個人,道:“不了,連同那個才出生的,一起扔水裡去吧。”

那人:“???”

慕容迥:“???”

安七回身,慢慢的走,道:“禍根留不得……禍根……”

若真有什麼債,來生有機會再還吧。

慕容迥:“……”怎麼感覺好像有點不太認識自己這個親閨女了?

安七突然抓住自己父親的肩膀,沉沉的說:“甘露寺……”

慕容迥迷惑道:“甘露寺怎麼了?”

安七道:“甘露寺裡的姑子莫愁,是周玄淩的妃嫔,她已經懷孕超過三個月了——是周玄清的種。兩個月前,周玄淩派人去探聽消息,沒找到屍體,大約是被莫愁拖走了。她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如果讓她把孩子生下來,隻怕又要有動蕩。”

慕容迥臉色嚴肅起來,随便點了幾個人,讓他們跟着慕容世柏出去,務必要莫愁抓到!

早已經走上了這條路,又怎麼還顧得上婦人之仁?

安七跟慕容迥說完,便不再管其他,隻走到周玄淩身邊,深深地凝視着他。

玄淩的手還在痛,但他不敢叫出聲來。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突然殺了他,哪怕他曾經那麼堅定的認為,安七負天下人亦不會負他。

可,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孩童的啼哭聲、真甯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都是那麼的真實,這與兩個月前的夢境完全不同。

安七看了很久,才說:“你有沒有曾經那麼一個瞬間……感到愧疚過?”

玄淩心想他當然不會愧疚!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麼說。

他點頭,說:“當然。”

安七勾了勾唇角,道:“是啊,你當然愧疚過。你愧疚為什麼會讓我懷孕,為什麼不在我進宮的當天就給我下歡宜香,你愧疚為什麼沒能早點發現我對你動了殺心。”

“周玄淩,我想過要怎麼折磨你的。我想過,要讓你親手殺了甄嬛,畢竟她曾經是你最愛的女人。然後讓你親手殺了你的孩子,最後讓你親手殺了你的母親。我要讓你用你自己的這雙手,斬盡你所有的親人。我要讓你感受到什麼叫家破人亡……我也确實這樣做了,可你知道嗎,我後悔了。”

“我想得太天真了,我以為你會因為失去親人而悲痛欲絕,可實際上你在意的終究隻有你自己的狗命……如果再要說什麼的話,大約隻有你的皇位了。你怎麼會因為殺了至親就悲痛欲絕呢?你隻會感到欣喜若狂,因為你用這些低賤的命換來了你尊貴的命,是吧?”

玄淩心裡發寒——他真的是這樣想的。

安七自嘲的笑了笑,再擡頭時,眼睛裡已經清明無比。

她揮了揮手,叫人上來,道:“拖下去,關着吧。等父親登上那個位置了,再做處置。”

玄淩張嘴想要哀求,但是那人顯然不會給他機會,直接捂住嘴打暈,把他像一條死狗一樣的拖了下去。

這件大事終于告一段落了。

安七被突如其來的疲憊幾乎生生壓塌,她連忙伸手撐住自己。

慕容迥擔心的說:“蘭,還好麼?”他走過來,堅硬的臉龐生硬的擠出了安撫的意味,“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周家也幾乎都被屠滿門,不如也放過你自己吧?”

安七搖了搖頭,笑着說:“我知道的,父親。還等五個時辰,您就要代替周玄淩上早朝了,快去好好準備吧。”

慕容迥雖然憂心忡忡,但是事已經到了這一步,總不能在這個時候突然出岔子,故而他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宓秀宮。

宓秀宮終于又再一次的安靜了下來。

見她有些站立不穩的樣子,頌芝趕緊跑過來把她扶到了偏殿卧室的床上。

正殿卧室的空氣都是污濁的,哪裡能休息。

安七說想一個人靜靜,頌芝也不敢多問,出去時還帶上了門。

她戳了戳系統:【喂,新來的。】

系統:【……啊,在呢。】

她猶豫了一下,才問:【那四個孩子……】

系統萌萌的說:【當然都被淹死了。對了宿主,我以前就聽前輩說過,您的演技特别好,今天見了果然不同凡響!】

安七反而有些奇怪了:【我演什麼了?】

系統直接說:【就那段不忍傷害小孩子,把玉觀音扔出去又變卦的那裡啊,你不是在演戲給慕容迥看嗎?顯得你還是他那個女兒一樣……?】

安七沉默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跟系統說出口……她其實并沒有在演戲。

她是真的恍恍惚惚的覺得,那枚被周予泊戴過的玉觀音有在隐隐的發燙,靠近她的肌膚,灼人得很。

且不說她了,就算是真的受了這些算計的慕容世蘭,她受的苦難又和孩子們有什麼關系呢?

是安七擅自定下了那樣的目标,為了在達成目标的同時,能夠将整個國家的損失降到最小,她幾乎是用盡了陰謀詭計,幹的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勾當。

殺汝南王家的兩個孩子的時候,是為了滅口,也是為了徹底取信于周玄淩。而溫儀純粹是不作為,或者說沒來得及。莊妃的那個孩子的出現連同他的消失,都不過是意外。費雲煙的孩子是玄淩動的手,與她無關。

那,今天的這四個呢?

她要有多殘忍,才能夠不用一絲一毫的心理建設,就直接判他們死刑?

可留下是不可能的。

已經走上了這條路,她帶着整個慕容家一起,根本不可能回頭了。

安七默默想了很久,到最後也沒有告訴系統實話。

——不過是人工智能罷了,怎麼可能理解得了人類這種複雜的生物?

轉眼到了第二天。

當慕容迥精神百倍的從金銮殿後走出來時,滿朝堂鴉雀無聲。

其實昨天慕容迥帶着黑壓壓一片大軍悉數湧入紫奧城的時候,但凡看見的大臣就沒有猜不到結果的。

但是像現在這樣悄沒聲息就換了個皇帝上早朝的……怎麼看這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慕容迥就不需要整個登基大典什麼的嗎?!

新皇帝這麼不要排面的?!

慕容迥都不用小黃門,自己就亮着嗓子說:“諸位愛卿,大周乾元帝周玄淩被查證确實是攝政王周永沅的後代,而諸位想必也知道,攝政王并非周氏血脈,故而是賊人竊取了大周江山。倘若周玄淩願意當好這個皇帝,英勇無畏、愛民如子、決策英明的話,誰又在意他的血統呢?然而,周玄淩卻在自己的身份被拆穿後不思悔改,反而大肆屠殺周氏血脈。朕也慘遭他的懷疑,歸來後,他以朕的愛女為威脅,要朕幫他屠盡周氏血脈。諸位愛卿想必都有子女,設身處地想一想,若換做諸位愛卿,又豈能夠拒絕他呢?朕不敢拒絕。然而功成之後,他卻更不放過朕的愛女,而是挾持着她,妄圖兔死狗烹、鳥盡弓藏,如何能忍!”

如實噼裡啪啦一頓輸出,他連口水都沒喝,嗓子亮得連金銮殿最遠處的角落裡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衆位大臣:“……”到這個地步了,我們還能不接受嗎?

即使真有那二愣子不願意接受,可誰又比得過你手上這四十萬大軍呢?

但是真要讓他們就這樣輕易的接受改朝換代這件事,仿佛看上去有那麼點軟膝蓋、沒面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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