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心裡升起一股心安的感覺,原來沒生病,隻是被驚到了。分明被人吓到了這種事對于監察者來說是不敢置信的!奇恥大辱的事情,但喻南安卻接受良好。
總比得了奇奇怪怪的什麼病好。
殊不知自己的腦洞已偏了十八個山彎兒了,還為自己沒生病這件事感到暗自慶幸,要是003知道他竟然會生病,會被抓住把柄的!
“沒,什麼。”喻南安垂着眸子,黑色的頭發軟軟的貼在耳邊,一身繁瑣華麗的衣袍已經整理得平平整整,看起來就像是個乖巧懂事的貴公子。
越黎不知道他在玩什麼把戲,隻是随意叮囑了幾句後便脫了外套躺到床上去,毅然一副今晚要睡的天昏地暗的樣子。
喻南安迷迷糊糊地跟了過去,學着越黎的樣子将鬥篷脫下,随意的放到了越黎的外套旁。看了眼越黎揉成一團的外套,喻南安沉默了一下,緊接着把自己的鬥篷團吧團吧再放了回去。
有樣學樣,完美。
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說,某些監察者除了個别方面異于常人,表面上看還是像個人類的,不仔細區别還真看不出和普通人有什麼不同之處,哪怕有也隻會被人當做性格使然、健康的好壞。
比如他們有的可以連續幾個月不睡覺,有的又會日日裡嗜睡成性,有的依仗擁有的異能,有的依仗的是過人的才智...但無一例外,他們和普通人都是不一樣的,所以才能從億萬人中脫穎而出,成為一方世界的領袖。
而喻南安就是其中一個特别的家夥,他像是“天生”對人類感情模糊,難以辨别其中細微的差别,大喜大悲倒還好,像那種情人間的思念這般細膩的感情他就不能分辨了。
好在他也不需要能分辨這些,看不懂的...抹殺掉就可以了。
放置好揉成一團的鬥篷,喻南安撩起床幔往床上探去。越黎安安分分地睡在最裡側,因為雙手蜷在耳畔,黑色的短袖被扯得向上幾分,露出腰間的一絲白。
耳畔邊有幾縷發絲調皮的翹了起來,遮住了眼角,卻擋不住眉心間抹不開的疲倦。平日裡總要挂着幾分嚣張的笑或是生人勿近的冷淡的那張臉,此時正安安靜靜的躺在那兒,唇角微抿,睡夢中都不得安甯。
一雙大長腿下意識的向上縮,将自己松松的護在其中,這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睡姿。
喻南安腦子裡思緒翻湧,想了一大堆有的沒的,最後輕手輕腳地爬了上去,盡量收斂了力度,生怕将好不容易睡着的某人吵醒。
小心翼翼的避開身旁的人,喻南安終于躺下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對這個人類做出這麼多的讓步,像是下意識裡不願他看到自己不堪的一面。
為什麼呢……
将床幔揮揮手放下,喻南安靜默到半夜終于閉上了眼,等待着黎明的到來。
……
越黎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自己手裡似乎攏着個什麼東西,暖乎乎的溫度捂手再适宜不過了,想着将自己冰涼的手指往上又貼了幾分。
喻南安是被突如其來的冰冷激醒的,任誰在暖乎乎的被窩裡被突然冰一下都會有反應吧?
猛地睜開眼起身,寬大的衣擺袖子散亂在床上,喻南安還有點懵,昨天...自己好像是和越黎睡在一起...?
噢...是的了,昨晚自己發呆呆到了半夜,最後才遲遲睡去的。
回憶到這裡,察覺到指尖的冰涼,喻南安不由自主的偏頭看向某人。